放着吧。”
柳苏折打了个饱嗝。
“苏折公子,可吃得尽兴?”
柳苏折点了一下头。四雄四雌,肥蟹!好!
“苏折公子,其实也并非是生x淡漠的人……”
柳苏折抬眼看了一下云官,问道:“何以见得?”
“从苏折公子刚刚说蟹,如何吃蟹,这怎麽分辨雄雌那会儿的神se来说。看得出苏折公子以前一定是健谈的人,或是善於辞令的人。更何况苏折公子与生俱来自上而下散发出过人才气,一般人是没有的。苏折公子,为什麽……”
“云官,这光吃蟹,却忘了酒来小酌一番呐。”
云官笑笑,道:“苏折公子说得是。不过这麽晚了,还是不宜再饮了。您瞧,夜凉了,起风了,可别着了凉。苏折公子快回房休息吧。”
“也好。”
“云官这就收拾一下,待会儿再给公子打水。”
柳苏折拿起一块sh布,擦擦手。点点头同意。
云官这时又把刚刚那个宝匣拿起来递给柳苏折。
“公子手上油腥。”云官说道,随即又变着戏法一样,拿出一张油纸把宝匣包了起来。
“公子就这样拿着吧。”
柳苏折回到房内,随意地把宝匣放在了红木圆桌上。却兀自坐在桌边。
云官是对的。
柳苏折自己一直觉得,被夺去了男x的尊严後,人是在呼x1,在动,心却是si的。或许在这之前,也好不到哪里去,浑浑噩噩地活着。说不明道不明的感情,一时的暴食才刚刚淡化了一些,这下被云官一说,又引起思绪万千。
在活的时候,善於言辞麽?
在si了之後,却沈默不语。
回头看看,自己以前生x若是开,现在则是闭。
好久没有像今天这个晚上,见到了自己锺ai的美食就可以这麽乐起来。但在这薄薄的快乐欢愉之下,是随之而来的苦闷,恼人心神。罢了,短就短,片刻的欢愉也好能淡化这种悲伤也是好的。
自己视若禁忌的现实,是他人早已接受的事实。
如此沈沦一生,不甘心……
柳苏折自己也想问问自己,现在的自己,还能算的上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了麽?行屍走r0u的生活枉费了自己前十几二十年的光y。
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忽喜忽悲。
沈浸於自己的思绪中,柳苏折渐渐有些困了。
但是敲门声又将他拉回了现实。
“苏折公子,水来了。”
“进来吧。”柳苏折r0ur0u眼道。
云官用肩膀蹭开了门,端了一盆水进来。
“苏折公子,时候不早了,洗洗睡吧。”
“好。”
“苏折公子,不点灯麽?让云官来点上吧。”
柳苏折自进屋,疲态尽显,连蜡烛也不曾点就坐在桌边沈思。
“不用,今夜月se清明,就这样也好。”
云官逆着光,柳苏折顺着光。
月光轻轻柔柔,照在柳苏折的脸上。那些细小的汗毛在月光的笼罩下,让整张脸都像是笼在了一层轻柔的面纱之中。正因为如此,本来就肤se就白皙的柳苏折整个人都逸散出了一种神圣的光芒。
云官恍惚了。
就像是回到多年前那一个个月夜里。
月光下一个稚气未脱的男童,在一片微风、青草、萤火虫的背景下,和另一个年龄大些的孩子肩并肩地躺在草地上。
“这麽晚了,不回去。爹爹会骂你的吧?”
“这麽晚了,不回去。爹爹会骂你的吧?”
“你倒淘气,拿我的话来回我。”
“我就淘气,拿你的话来气你。”
摇摇头,似乎是又气又好笑。“你呀……”
的猪肚全都是柳苏折一人包办。
“你就不恨他们麽?”江君胜叹气,收起了他一贯的微笑。
柳苏折却转头望向窗外,也叹了口气道:“我收了他们的钱。如果我一个人,还好办。”柳苏折指的是他的母亲。
百善孝为先。
柳苏折为自己倒了杯酒。
江君胜与柳苏折不同,因为他是国子监的人。是监生里的荫监。所谓的荫监是官员之子,不经考选取得监生的资格的人。要国子监的,需要交一大笔钱,柳苏折这样的,只能一步一步考。
远处高楼传来了渺茫的歌声……
春风微醺,沈醉东风。
画舫摇曳在这水波上,轻轻柔柔。
柳苏折醉了。
本来酒量极好的江君胜不知为何,也醉了……
醉了,都醉了……
柳苏折的心突然很空虚,心里空洞洞的。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胜却人间无数。
杯盘狼藉。江君胜大掌扫过小案几上的果肴,拿起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