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yan,你要靠岸了吗?」我对着一望无际的海问道。
好多年了,时间从我的掌中轻轻溜走,在我身上留下记号,用无声的流逝换来我苍老的痕迹。
我一直、一直等着他回来。
从他跟我说等他回来的那刻起,我的心开始了无止境地等待。即使那时他还在我的身边,但我觉得他已在海上漂泊,随着浪上下摆荡,然後离岸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他会回来的。我一直、一直都这麽信着。我坚信着,如同当年我执意要和他在一起。
夕yan下山,橘红的火焰彷佛要把我烧成灰烬一般燃烧着我,却也让海变得更加闪耀动人,但我觉得这景se还是不及他离开的那天清晨的日出好看,还是淡淡的颜se更榇他。
就像他平淡的个x一样。
海风袭来,夜幕低垂,将我的头发吹得凌乱,风似是更大又更冷了些。我拉紧身上的外套将自己罩着不露出一丝缝隙,「都这麽晚了…灯也坏了…」我望着远方低头喃喃:「船不会来了吧…应该也没有船了吧?」
留恋似的,我望着一片漆黑的海,期待着能在最後一刻看到我朝思暮想的那艘船…
於是我再次留在一片漆黑的港口,坐在椅子上,倚着早已坏掉、一闪一闪的路灯,多坐了半个小时。
直到我冷到手和身子都颤抖着,我才站起身舒缓将调的筋骨,慢慢离去。
虽然今日又是一天过去了,但是我知道那个人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他没有骗我过、他不会骗我。
他说过,
要我等他回来的。
yan台种满了绿se的小盆栽、白se墙壁上盛开着一朵美丽而巨大的手绘红玫瑰、窗户上用白se的油漆笔写着一句右一句的情话……。
这是齐yan曾经和我一起生活过的踪迹。
不管是什麽样的日子,总有过往和他忆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自己床的另一边依旧十分冰冷的事实。
我进入屋子中打开灯习惯x喊了句:「我回来了。」我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着,不一会儿就被角落的黑暗给吞食,屋子又恢复了刚进来时的si寂。
我活在没有他的世界,觉得自己有个很重要的东西被ch0u离,左边的心脏像是破了一个洞,冷风吹过引起我刺骨的疼。
将脱去的外套放在沙发上,我去倒了杯牛n放入微波炉加热。
我其实不喜欢喝牛n的,就是自有意识以来就不太会碰,直到认识齐yan直到他笑着给我热杯牛n前,我一直都是那样子。
那人十分健康,但是我全身上下就缺了这胃坚强,常常受点刺激就吐,所以那人总是会在早晚各热一杯牛n递给我,伴随着他那让yan光都为之失se的笑容。
离开前一天,他写了许多便利贴贴在家里四处,提醒着要做什麽不该做什麽。
於是我的世界在他离开後依旧充满着他的一切,这让我感到心安却又有一丝寂寞。
除此之外,他还写了一封信让我在以後打开。我将它收在一个盒子放在衣橱里却丝毫没有想迫切去拆的意愿,虽然已经过了许多年了。
记得我当时好奇的问:「那是什麽?」
他眯起他那眼角微上g的眼,神神秘秘的将信递给我:「你以後会知道的。」
但是我到现在都还是没拆开它,在这个有着他一堆东西的世界里,有一个未知数的信,这让我有种信心,有种可以继续等他的信心。
我想等着齐yan回家和他一起看。
走向浴室洗澡,接触到一开始出来的冷水,我不禁皱了眉头。
他总是不让我受寒的。
像是一个溃堤的前奏,我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冰冷的水流从莲蓬头出来将我打sh。
在脸上肆意横流的,我已感受不出是泪是水,後者入了我的眼刺痛着的不只是我的神经,还有我在x口上空荡荡的一个大洞。
我是知道的,也许他不会回来了。
过往的日子像是筹码,被我一次一次的往外甩,我在赌,赌他和我的ai情。赌着他是否心里有我。
我是知道的,也许他不会回来了。
齐yan和那个人如此相ai,我似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座孤岛,在他们无止尽的ai中载浮载沉,一不小心就会深陷万丈深渊、在带着浓浓的绝望的黑暗中迷失自我。
那个人的名字是赵棋。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b不上他。
如果把我和他在齐yan心中的份量相b,我在他面前不过只是一粒沙。
我不曾同他见过面,齐yan和我在一起时很少提起他,他在我们之间是个类似秘密的禁忌,我们谁都不会去主动提起他。齐yan将他放在心头上,那里全都是赵棋,那里没有楚夏,没有我。
唯一一次看到那个人是在齐yan的钱包中,照片里的他有着及肩的发、花海中他白se的衣服和花随风摇曳,美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