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山的工作室离画廊不远,隔壁巷子的距离。
外观没有明显的招牌和营业标示,也是属於对外不公开的工作室。
「我其他的学生会在另一个工作室,那个麻烦鬼没办法和其他人一起工作。」增山稍微解释一下。毕竟代画这种事传出去不管对谁的名声都不太好吧?
增山压了压门把,却是锁住的!他「咦」了一声,拿出自己的钥匙开门,打开门後的客厅灯光已被关闭,看起来没有人在的模样。
开了灯之後,太宰跟着增山走进客厅。
「老师:今日工作已完成,先走一步。
春斐」
客厅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这麽写着。
「啊啊,已经到了这个时间啦。」增山略带抱歉得说着,「不过太宰,她明天早上也会来完成另一幅画。」在前进的路上两人有交换名字。
太宰点点头,环顾四周,眼神撇向墙上的相片墙。与其说这里是工作室,不如说这里是住家。
其中有一张是增山年轻的时候,相片的人还有貌似增山妻子的人,和一个应该是15岁出头的红se长发小nv孩,三人都笑得十分灿烂。
看见太宰的眼光所及之处,增山解释说,「那是我已经逝世的太太,和你要找的伊藤春斐。唉这孩子」
太宰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了什麽似的开口问,「看起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之前」增山老师一开始曾说她是个麻烦鬼,而且是无法和别人合作的那种人。
增山听了问题,叹了一口气。「坐吧,这是个说来话长的故事。」
「春斐这孩子小时候有在我这里学画画一阵子,但我总觉得她对於se彩的掌握度还有很多的努力空间,唉我承认对她有些严格了。但是突然有一天,这些状况都不见了!就像突然开窍一样,没有她调不出来的颜se。而且她本来在构图等其他技巧就已经十分厉害。」
「然後她的父母突然因为紧急因素要搬离横滨,所以她就从我的工作室离开。这段时间我们保持着写着贺年卡的些许连系。谁知道没几年,她就发生事情了!」
增山说到这里手微微颤抖,「她参加一个国内非常大型的b赛,居然居然被抓到她的画作都是使用异能力画出来的!而我当初居然也没能相信她的清白,一直想着难怪突然开窍?原来我之前认为的才能都是假的」
「但其实异能力也是一种才能不是吗?」太宰轻轻说着,但增山听完只是顿住,没有很认同这句话便继续说,
「听说当场有要春斐调配画作上一个有亮漆颜se,因为主办单位没有提供亮粉认为是作弊偷夹带违禁品,调了会场的监视器拍到,她画作原本一些空白处,却在她手放上去後一瞬间就被加上颜se。」
「那老师怎麽知道她是清白的?」
「唉现在想来那个监视器拍到的画面除了主办单位没有人看过,可信度也有问题。那之後她们家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她曾经被掳走一阵子,父母也因为那次被杀了,虽然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後来我就将成为了孤儿的她收养来照顾。」
「从原本ai笑ai炫耀的孩子变成现在冷冷的,而且能不跟别人接触就不。」增山到这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可能她对我还有一些长辈的情谊,我刚收养她的那阵子她就好好的跟我解释,虽然她是真的拥有异能力,但她当初b赛没有作弊,也现场调制那种颜se给我看。後来的这些年我都是在她旁边看着她完成画作的,她的画作功力是不用怀疑的!」
听完这些话太宰似乎想通了什麽,轻轻的开口,「真的是非常令人难过的故事。」
「那家伙对我其他的学生完全不会交流,也绝对不会在我以外的人面前画画。之前有个已经被我赶出去的学生直接当着她的面说:不敢画吗!我看是因为你只会用异能力画吧!。就算被如此对待了,她还是不发一语的面对空白画架发呆。」
增山看着太宰还是很认真在聆听的模样,欣慰地继续说下去,「於是我就让她一个人来我这个工作室,剩下的学生就在另一个教室。现在那边学生还认识春斐的人应该已经不多了。」
「她跟我说,她已经画不出所谓她自己的画了。然後她就给我看了一幅说是以我的画作风格画出的新画。」增山想起当时的场景,看见画作的一瞬间简直不敢相信。
「不得不说,要不是我真的没印象有画过,我自己都会觉得那就是出自我的手。於是,为了让她也可以继续利用绘画维生,我就让她用我的名义卖画。没想到,这麽多年以来就被你一个人识破。」难怪当初太宰指出代画事情增山的反应并不是恼羞成怒等负面反应。
「而且我知道,你并不是用异能力还判断是谁画的,看样子我找到了难得懂她画的人。她的画明明有她自己的灵魂对吧?」增山期盼的希望得到正面回答,但难得眼前的人似乎没有照着他的希望。
见太宰没有说话,增山有些失落,「或许你跟她见面之後,可以稍微让她回复正常生活也说不定。你,明天再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