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沄,我怎麽听不太明白?”军长抓了抓後发,朝方才开口的男人问道,“这不是两回事吗?难不成殿下和淮风有什麽关系?”
“并不是因为有何g系。”常沄直接否决掉他的疑问,“而是韩族人不伤同胞,寒上官才把韩淮风一同带了进去。”
寒霂转头,带的那头暗发飘扬一阵,“我们的目的只是送殿下回韩族,并无其他。在此地,不宜耽搁时辰。”
他这话一出,众人瞬间安静。
“子容。”一旁常沄瞪了他一眼,“过分了。”
“简单来说,寒上官因不信任韩族公主,也包含不信任鶺纭韩族。所以藉由韩族不伤同胞的原则,将韩淮风给带着了。”
连槿白微微皱眉。
“殿下这是要领我们进去?”一旁军长疑惑开口,而後朝副官方向低声道,“那洞x看起来有些可怕。”
本该在後方的子容驾了马匹过来,而後停下与军长并行,“你这是要听殿下的,还是要听上官的?”
伊推一脸问号。
“不是说那只兰不收--”
“自然是上官的。”他毫不犹豫的迅速回应,“可这就怪了,为何上官只带着淮风一人和殿下进去?带着连副官岂不是更好?”
“惊讶什麽?”面容轻佻的青年颇为不屑的啧了一声,“寒上官说过。非为韩族纯正血统,是不会有那种琉璃se调的眼睛。”
淡发男人旋身
“其实不论寒上官怎麽做,他一定会把淮风安然无恙的带回来。淮风可能也知道其中一二,不然他不会和上官一起走的。”
伊推故作讶然,作势摀嘴。
“寒上官将副官放在这里,自有他的想法。”他朝淡发男人友善的笑了笑,“而带走淮风,也自然有他的道理。”
“小心!”
“伊推你也是。”
“我想寒上官不是这样的人,都跟了他那麽久了怎可能不知道。”後方又传来另一新嗓音,连槿白一眼就认出那是常和南屏同组行动的高挑男人,鴒鶭。
常沄解下外用斗篷,露出一身那只兰正装。他将褪下的衣装搁在马鞍上头,抬了抬帽檐。
“子容!”伊推朝那人急促吼了声。
“你和我一起进去。”
几位停驻於後方的那只兰军兵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直接了当的说吧常沄,”不远处的子容冲他一笑。
“我的意思是,他的身分不仅仅只是韩族人。”男人平静道,“殿下的夫君,名为韩淮官。我想他俩,可能是手足之亲。”
被点名的男人怔了怔,和一旁常沄对视了一眼随後抱了个礼。
连槿白盯着方才那三人进去的小道,只是默不作声。
“韩、韩淮官?”某一那只兰军兵惊诧的开口,“那可是鶺纭韩族的大将军!”
“韩淮风是韩族人。”
“淮风,领命。”
连槿白微微扬唇,作为回应。
“连副官?”
子容哼了一声,“再说的难听些,上官想藉由韩族原则,将韩淮风当作能保命的底线。”青年挑眉,“万一出事的话。”
对方笑了几声,“要不然为何他敢只身冒险,又为何会把连副官放在这里?”青年停止大笑又重申一次,“又怎麽敢把恨不得绑在他身边的副官,狠下心的搁着?”
“欸?”
两那只兰被韩族公主在前方引领,却是不进入那黑黝黝的洞口,反而转向洞x旁一不起眼的石铺小道。
常沄盯着他,随後醒悟到了什麽。
“说的好像韩族很险恶似的。”伊推斜了一眼过去,“不就是送回殿下然後闪人吗?”
“这地方我们都没来过,多谢警觉也是好的--连副官,是不是?”鴒鶭偏头,却见那位淡发男人只是背对着他们。
“寒上官带走了淮风,是因为不信任韩族殿下。”一属於男x的低沉嗓音传了过来,惹得众人向後一看。
“副官的意思”
“连槿白。”前方上官忽地唤他,声调不轻也不重,“你和其余军兵留下。”
连槿白哭笑不得,“你这话千万别让当地人听见了,要不然得惹出一番麻烦来。”
“我想不只是这样,”久未说话的副官回神,回首道,“淮风的血统不应只是韩族人。”
“也不是没有道理,”常沄手抵下颔作思考状,“名字相近,不无可能。”
“上官等等,这是为什--”
伊推长长叹了一声,“真ga0不懂这是什麽名堂。看那殿下的意思,应当是要带我们进去才对。”
子容嗤笑了声。
忽地一阵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直冲而来。连副官抬脚踹了下子容马只,惊的两马匹大声嘶鸣连连後退,也惊的众军兵连忙控制自身坐骑退了大半。
寒霂在视线扫过他时停留了片刻,而後朝军队中央望去。他轻启唇畔,“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