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瑞缠住方济世争论不休,方济世眼见口舌之争说不过丁瑞,索x拉了白纯儿就跑,上官鸿江一个没注意,方济世已拉着白纯儿跑出十步之远,丁瑞一见方济世迈步,便知方济世打算溜之大吉,一个箭步向前一拦,却没拦下,下一步跟着跨出,便发足追了上去。方济世拉着白纯儿跑,速度自然快不了,没一会儿功夫便给丁瑞追上。上官鸿江晚了几步才发足追上,脚程又不如丁、方二人迅速,过了好一会儿才追上三人。只听见方济世大声说道:「丁兄,此间事已了结,余下之事由愚弟负责即可,与你瞿yan帮无关,请不要横加阻拦。」丁瑞质问道:「怎会和我瞿yan帮无关?老泥鳅可是用人格作担保,才让这小nv娃免於一刀之厄,条件就是日後不能让她去向江岷帮寻仇,怎能任凭你将她带走?」方济世冷笑道:「丁兄心心念念的便是这不可报仇四字,没想到堂堂瞿yan帮在江湖上这麽大的名头,竟会怕江岷帮为了这事前来报复吗?」丁瑞道:「瞿yan帮与江岷帮地处邻近,若有冲突,剑南、江南西两道都会陷入一场腥风血雨之中,为了这小nv娃的个人恩怨而葬送无数生灵,方兄打算亲手成就这件大事不成?」方济世默然不语,心想丁瑞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却仍不愿见到白纯儿被迫到瞿yan帮去。丁瑞眼见方济世无话可说,便想将白纯儿一把拉过来,没想到方济世仍未放手,这一把竟没能将人拉过来。方济世道:「丁兄,我明白你是为了大局着想,才坚持要将白姑娘带回瞿yan帮,但你与白姑娘非亲非故,自然不会为她着想,难保你不会为了大局而牺牲了白姑娘,只要有这样的可能x,我就不能让你将白姑娘带回瞿yan帮去。」丁瑞不快道:「这事老泥鳅不能向方兄保证什麽,毕竟世事难料,若牺牲这小nv娃能够弭平两帮冲突的话,老泥鳅我下手是不会犹豫的。」方济世正se道:「既是如此,白姑娘就更加不能让丁兄带回去了。」丁瑞怒道:「眼下是要讲打就是了?行,老泥鳅奉陪,只怕方兄挡不了老泥鳅的三招两式!」
眼见两个大人就要打起来了,白纯儿ch0uch0u噎噎地道:「丁大爷、方叔叔,你们两个……两个都救了我的命,现在……现在又为了我在吵架,我……我……我心里很难过,可不可以找……找个办法,让你们……你们不要吵架,我怎麽样……怎麽样都没有关系……」丁、方两人闻言皆感动容,但为了坚持己见,仍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上官鸿江见两人各有坚持又互不相让,心想这麽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朗声说道:「方叔叔请听我一言,纯儿眼下顿失亲人,无依无靠,将她带到我们瞿yan帮去住固然不妥,但纯儿与方叔叔亦非旧识,这点双方的立场相同,暂且不论。方叔叔若要带着纯儿前去寻找白氏的亲戚长辈,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日,一路上餐风露宿,纯儿小小年纪,怎支持得住?不如由我和丁泥鳅带纯儿回涪州总舵暂住,由方叔叔带口信给白氏尊长,再到瞿yan帮来带人,其中的恩怨过节,也好当面向白氏尊长交代清楚,此後报仇与否,端看白氏尊长的判断,与瞿yan帮再无相关,不知方大爷意下如何?」
丁瑞闻言後虽有不满,但碍於名份,只能默不作声地退後一步,转念一想,若白纯儿要上江岷帮寻仇,没练个八年十年武功,也未必有那个能耐,便放心了一半。方济世直言道:「要我现在立刻找到白氏的长辈亲人确实不易,但让白姑娘到你瞿yan帮总舵暂住,无异是羊入虎口,这点我不能接受。」丁瑞正要出言相激,上官鸿江抢先道:「纯儿到涪州总舵来暂住,我会好好看顾她,不会让她受到什麽委屈的,就算丁泥鳅想找纯儿麻烦,也还有我帮着纯儿,他们敢不听我的话吗?」方济世沉y了一番,其实他所担心的并非身为部下的丁瑞,而是上官鸿江的父亲—上官盛yan。瞿yan帮帮主上官盛yan武功高强,在江湖上是极富盛名的,但同样出名的是上官盛yan的怪脾气,此事虽非大事,但事关瞿yan帮与江岷帮之间的关系,万一弄得不好,使得两帮结下仇怨,这白纯儿可是法,仍是一拳一脚的苦挨。
白纯儿见摆摊少年人单势薄,为了保护妹妹和摊位又不能放手一搏,心下不忍,扯扯上官鸿江的衣袖道:「上官哥哥,你瞧那少年被那麽多人围攻,你出手帮帮他嘛……」上官鸿江奇道:「刚才是谁说要我不要惹事的?现在又要我出手解救他?」上官鸿江虽然嘴上如此说,其实心中亦有出手相救之意。白纯儿为难道:「你要是不靠过来看,我就不会跟过来;我要是没有跟过来,也就不会看到那少年被人围攻,我也就不会要你出手解救他了。」上官鸿江默然不语,白纯儿又扯了扯上官鸿江的衣袖道:「上官哥哥……」上官鸿江微笑道:「别急,我也看不过去这麽一大群人围攻一个人,只是在想……」白纯儿急道:「快快,再想就来不及救人啦!」上官鸿江傲然道:「我在想要出几招才能将这些小兔崽子打的满地找牙、跪地求饶!」华贵少年一听b0然大怒道:「是哪一个臭小子胆敢胡乱放话,给我滚出来!」上官鸿江拨开人群,从容走入围事少年的包围之中,白纯儿怯生生地跟在上官鸿江身後。
华贵少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