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面无表情地下马来,走到独孤母的身旁,两指搭上独孤母的脉门,叹了一口气道:「人si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常坼一语不发走过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独孤敬一脚踢去,常坼脚尖使劲,整个人平平弹起,落下之时仍是跪地俯身的姿势,独孤敬骂道:「我娘都让你杀了,你现在才来磕头,有个p用?还不快滚!」常坼挺起上身道:「今日之事,确实是我肃武派行事不当,误伤人命;但我秦师弟、周师弟亦身负重伤,是否能痊癒亦未可知,两造是非,一言难尽,为了这般误会反目成仇……」元斌恨恨道:「人si都si了,谁跟你讲是非不是非的?误会是你们肃武派的说词,祝……独孤大嫂可不会认错杀了她的人是谁,在场几双眼睛全都看见了是你甩出了的剑刺进了独孤大嫂的x口,说什麽你们伤了多少人,我方伤了多少人,又有何用?养伤就能痊癒,但人si可不能复生呀!」独孤敬亦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不论十年八年,我必定上肃武派讨这公道!」独孤茜拉着独孤敬的衣袖道:「哥,娘刚刚才说别老想着报仇,要好好活下去,你怎麽转头就忘了?」独孤敬甩开独孤茜的手道:「茜儿,娘被人杀了,难道你不恨吗?」独孤茜垂泪道:「我恨,是恨我们家为什麽有这块玉雕板,是恨娘为什麽不早让肃武派的人瞧瞧那块玉雕板,是恨爹为什麽这麽早si,没能好好保护我们母子三人!」独孤敬听了也落下泪来。
常坼仍想说什麽,元斌不客气道:「虚情假意,不必多言!独孤家的杀母之仇暂且寄下,他日独孤兄妹武功大成,自会找上门去,你可别si得太早了!」常坼长身站起道:「既然独孤家不愿就此揭过,肃武派任凭指教,此事确实是本派理亏,他日独孤兄妹若是找上门来,肃武派无论是谁人接招,必当先让三招,以示敬意。」元斌道:「多说无益,滚罢!」常坼躬身一揖,一语不发,带着大夫策马绝尘而去。
常坼离去後,元斌问独孤敬道:「独孤小哥,你娘既已去世,x口还cha着这剑也太……太可怜了,我把剑拔出来吧。」独孤敬点点头。元斌轻轻握住剑把,将剑拔了出来,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独孤母一般。元斌将剑随手扔在地上,抱起独孤母的屍身走进独孤家中,将屍身放置在独孤母的床上,独孤兄妹跟着进到屋里,默默流泪。上官鸿江见常坼已去,扶起身受重伤的丁瑞,丁瑞这时略略恢复一些气力,问上官鸿江道:「肃武派的人可都走了?」上官鸿江答道:「都走了,只是独孤伯母也去世了。」丁瑞叹道:「可怜、可怜……」上官鸿江道:「你的伤不碍事吧?」丁瑞忿忿道:「taade周墩这老贼,一鎚把我的三魂打跑了六魄,若不好好休养个几日,只怕没法上路。」上官鸿江见丁瑞伤得无法上路,又担心独孤兄妹,便在独孤家借住下来。
翌日,上官鸿江了。」丁瑞道:「那麽姜兄到灵州城来又有何事?为何要窥视灵州杨氏的宅邸?」姜贯吱吱唔唔道:「这……这……我们赵帮主派我到此,自有其用意。」丁瑞问道:「若非要找本帮麻烦,为什麽要跟着我们回到客栈来?听你的说法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要去找灵州杨氏的麻烦,这件事是帮主私下命令我去做的,即使是帮中弟兄也没几个人知道我这趟出来是要做什麽才是,为什麽你会知道这事?」姜贯道:「多说无益,看招!」说着向丁瑞递出短戟,丁瑞使刀招架,两人再度交手。上官鸿江见这姜贯从头到尾就没有朝白纯儿看上一眼,心想:「既然这姜贯又不是要来找我们麻烦,又不是要伤害纯儿,只是跟踪我们,也不是什麽冒犯,让他赔个不是就放他走了,也没什麽。」便朗声道:「姜六当家、丁泥鳅,两位且别忙着动手,听我一句话。」丁瑞向後一跃,仍是挡在客栈门口,姜贯自知打不过丁瑞,只得停手不打,听听上官鸿江要说些什麽。
上官鸿江道:「姜六当家,我只想知道两件事:其一、你到此处是不是要对付瞿yan帮;其二、你到此处是不是要追捕玉门关白氏的遗孤,剩下的事是贵帮帮中之事,我也不好过问。」姜贯道:「我到此处来既非要对付瞿yan帮,亦非追捕玉门关白氏之人,上官少帮主若是不信,那只好在功夫上见个高下了!」上官鸿江道:「那好,你既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小温侯,我就勉为其难信你一回。但你擅自跟踪我们到此,却不容你对我们无礼,你向我们陪个罪,就让你离开。」韩刚忙道:「鸿儿,此事大有蹊翘,不可轻易将此人放走!」上官鸿江摇摇头道:「即使扣住此人,也未必能问出什麽内情,不如就卖他个人情,放了他吧。」姜贯道:「上官少帮主如此通情达理,实是江湖上的一大幸事,江岷帮姜贯无故跟踪瞿yan帮诸位武林同道,在此谢罪。」说着一揖到地,算是谢罪。正当姜贯打算离开时,丁瑞仍是挡在客栈门口,好整以暇的摆弄手中的大刀,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姜贯道:「丁游龙,贵帮少帮主已经答应了让我离开,请你让让。」丁瑞嘻皮笑脸道:「我们少主要你谢罪之後才能走,我可没瞧见你谢罪了呀。」姜贯怒道:「我刚才一揖到地,躬身行礼,你没瞧见吗?」丁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