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刚见上官鸿江一人对付大批教众仍游刃有余,便不再担心,足底使劲,跃上空中,在庙梁上一借力,向下扑击,直取俞汴壬。俞汴壬本想这些教众虽然不济事,总能挡个一时半刻,却忘了韩刚轻功绝顶,竟跃过与上官鸿江缠斗的教众,直直朝向自己攻来,情急之下只能高声呼喊:「白蛆!」章笙早知韩刚有着「擎天飞龙」的名号,自韩刚入庙,便一直注意韩刚的举止,一见韩刚跃起,便举起他那怪异软鞭挥出,韩刚右手一伸,使劲一抓,本想将手指cha入鞭中,伺机夺取这怪异无b的短鞭,没想到那怪鞭弹x十足,毫不受力,反而弹得韩刚五指隐隐作痛,只好作罢。只这麽一阻,俞汴壬便已抱起曹二姐准备逃向後殿,韩刚不再理会章笙,一掌拍向俞汴壬後背,俞汴壬全无回身招架的意图,一心只想逃到後殿去。就在韩刚这掌将要击中俞汴壬的背心时,章笙一鞭打来,韩刚顾不得打中俞汴壬,只能回掌自救。只这麽缓得一缓,俞汴壬便转入後殿,韩刚紧追在後,不让章笙超越他,两人边打边追俞汴壬,互不相让。
要如这般迅速奔驰,也要到十七、八岁才能办到,上官鸿江这会虽见竭尽全力,但基本功夫扎实,只吃亏在身型尚未完足,假以时日,武功不可限量。」
韩刚知道俞汴壬脚程飞快,若让他逃了只怕就是自己轻功绝顶也追不上,见上官鸿江追上来缠住章笙,便一步不停地去追俞汴壬,俞汴壬见韩刚仍然衔尾追来,章笙却不见踪影,知道章笙已被阻住,只得逃出水神庙,窜入树林之中。韩刚被章笙扰乱,距离俞汴壬已有十余丈远,所幸俞汴壬手中还抱着重伤的曹二姐,无法全力奔逃,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韩刚便追上了俞汴壬,正当韩刚要出手击倒俞汴壬时,一条长带正面击中俞汴壬,俞汴壬仰天倒地,被曹二姐压在身下,一动也不动。曹婆婆与小雪双双出现在林中,韩刚微愠道:「我道是何方高人出手相助,原来是曹前辈。」曹婆婆毫不在意韩刚话中的讥讽之意,俯身扶起曹二姐,曹二姐眼睛微张,见抱着自己的人是曹婆婆,举掌yu推开曹婆婆,被曹婆婆一把抓住,曹二姐又气又急,昏了过去
将近一个时辰後,太yan偏西,已是傍晚时分,四人来到水神庙附近,曹婆婆招呼其他三人停了下来,对三人说道:「按照之前的计画行动,韩兄,请你带着上官小兄弟进水神庙对付魍魉门,我与小雪在外接应,白天我已伤了黑寡妇,想来她应该还动不了才是,若是仍由她来应敌,请将她引出庙来;若是由白蛆应敌,不妨连同俞汴壬一同除去。解毒方法及解药应当都要找黑寡妇索讨,非到紧要关头别伤她x命。」韩刚虽觉不太对劲,却也点头答应。韩刚带着上官鸿江大步走进水神庙,四名门众手持棍bang围了上来,韩刚及上官鸿江二话不说便撂倒了这四个小喽罗,大步跨进正殿,只见俞汴壬居中而坐,白蛆坐在他左边,其於门众分坐两旁,中间留下了两丈宽的走道,黑寡妇躺在其中,胁下包裹着布条,脸se惨白,看来受伤不轻。看到韩刚与上官鸿江犹如没中过毒一般走进来,俞汴壬不由自主地露出惊讶的表情,但随即恢复道貌岸然的神情,对着门众说道:「虽有外魔入侵,伤了黑白二使,但本门为了理想抱负,绝不轻言放弃,我的孩子们,拿起你们的武器,共同抵御我们的敌人!」
上官鸿江自後方追上,一剑刺向章笙,章笙侧身一避,脚步一慢,短鞭便打不到韩刚身上,上官鸿江挥剑挡住章笙,向韩刚喊道:「快追俞汴壬,我在这里挡住追兵。」章笙冷笑道:「就凭你这小鬼也想挡住我吗。」上官鸿江反手一剑刺中章笙右肩,迫使章笙後退三步,上官鸿江笑道:「不过就是只蛆虫也敢大放厥词,真是笑破我的肚皮。」章笙愤恨地瞪着上官鸿江,无奈功力不及,不敢越雷池一步。
魍魉门的教众受到教主的鼓动,纷纷举起手中的船桨、锄头,就要对付韩刚及上官鸿江两人,上官鸿江一见这些教众的举止,便知这些人皆非习武之人,只是一般人,不由得对於俞汴壬越发鄙视,心想:「俞汴壬这小人口口声声说什麽理想抱负,临危之时却要这些毫无武功的教众作马前卒,明知挡不住我们,也要为自己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人品低下,我就不信他会有什麽理想。」随口向韩刚道:「这些小喽罗就交给我,叔公快去把黑寡妇捉了过来!」韩刚本就不想让上官鸿江接近周身剧毒的黑寡妇,听上官鸿江如此说更是得其所哉,便道:「这些教众虽然全无武功,但人数既多,打起架来又不顾武学章法,大是劲敌,鸿儿不可轻敌。」上官鸿江笑道:「乌合之众,不足为惧!」说着拔出腰间短剑,一剑刺出,正中一名教众的手腕,那教众手中的木桨抓握不住,脱手落地,上官鸿江一脚将他踢倒,跟着又是一剑刺出,又有另一人中剑,武器脱手,接着被上官鸿江一脚踢倒。连续好几人都被上官鸿江用这招撂倒,说也奇怪,这些被上官鸿江踢倒的人竟无一人能爬起身来,原来这是上官氏的一套独门功夫「鹤啄剑法」,剑拟鹤嘴,足若鹤爪,这一剑一踢有如鹤鸟觅食时的一啄一抓,巧妙的是这脚正好踢中小腹丹田,中脚者瘫软无力,再无力气反抗,用来对付这些不怕si的教众再适合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