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议事大厅中双方人马实在太多,韩刚的轻功及飞龙掌难以施展,只能用碎脉掌应付成翔,成翔也是个老江湖,自然耳闻过韩氏碎脉掌的可怕,眼见韩刚使出碎脉掌,只能拉开距离与韩刚游斗,不敢过分迫近,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打中一掌,命就不是自己的了。然而韩刚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像碎脉掌如此霸道的武功,若不击中敌身,必会反噬自身,虽有祖传的散功法门,但麻烦繁琐,绝非常人能想像;即便击中敌身,若是掌力被对手b了回来,自身也将受大损,因此这碎脉掌对韩刚而言是能不用就不用的功夫,今日被迫拿出来与高手过招,实在是冒着极大的危险,每次出招无不战战兢兢,生怕不是被对手打倒,而是败在自己的碎脉掌手上。
丁瑞当初在玉门关外与张渠交手数招,知道张渠武功虽强,仍略逊之自己一筹,今日事在紧急,顾不得对方空手,一上来便拔刀砍去,张渠见丁瑞冲着自己来,便道:「丁兄彼时没有出丑,是张某人手下留情,今日丁兄要自讨苦吃吗?」丁瑞笑道:「这场架不打还不知道谁会输哩,你怎知道老泥鳅我那时没有手下留情?」张渠知道丁瑞武功确非泛泛,取出铸铁双笔应战。张渠所用铁笔,与江湖上常见的判官笔不同,并无铁掌之形,长一尺六寸,笔尖锐利无b,可用来当短枪或水刺使,亦可点人x道,伤人面目,用法与判官笔截然不同。
丁瑞挥刀砍去,张渠双笔交错一架,当的一声,丁瑞的刀反弹回来,刃口竟凹了一块,丁瑞不由得重新评估张渠的武功强弱。但张渠完全不给丁瑞喘息的时间,手挺双笔攻了过去,丁瑞舞动刀刃护住周身,张渠铁笔连点,均被丁瑞挥刀挡了下来,丁瑞出刀砍去,张渠一笔招架,另一笔也向丁瑞直刺而来,丁瑞伸手抓住笔身,刀一转向,直向张渠手臂砍去,张渠松手弃笔,趁着丁瑞站立不稳时跨步向前,左手笔连点丁瑞x口七处大x,丁瑞刀已在张渠身後,只能用左手夺来的铁笔招架,张渠用笔尖在丁瑞左手握着的铁笔笔尾一扫,丁瑞左手铁笔不由自主向右臂cha去,尖端深深cha入右臂之中,丁瑞自知无法善用夺来的兵器,随即松手,左手出拳,打向张渠x口,右手回刀直砍张渠背後,张渠出掌挡下拳击,矮身避刀,千钧一发之际右手一探,将cha在丁瑞右臂上的铁笔拔出,毫发未伤便将铁笔夺回,还顺道伤了丁瑞右臂。
虔巨、褚珣两人本想上前夹击丁瑞、韩刚两人,却被鞠、尤、孟三名长老连手挡住,其余江岷帮帮众也都被三名长老手下的帮众缠住,虽然瞿yan帮人数较多,但此次江岷帮带来的帮众皆是武艺jg强之辈,双方混战之下,鹿si谁手仍未可知。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道:「什麽人到瞿yan帮来撒野?」声音虽不很大,却将众人的耳朵震得隐隐作痛,上官鸿江心中一喜,手中长剑一振,竟削断了姜贯右手戟的戟头。一名身着青布长袍的高大汉子自後堂转出,正是上官盛yan。众人震慑於上官盛yan的威势,均停手不打,上官盛yan旁若无人,迳自走到主位坐下,斜眼看着成翔道:「成二当家,赵帮主有什麽贵事要见教吗?」成翔道:「帮主要请白纯儿白姑娘到益州一游,请上官帮主允许。」上官盛yan道:「白丫头不过是个小小孩儿,有必要劳驾江岷帮五个大当家亲自走这麽一趟吗?」
成翔道:「帮主早已预料到瞿yan帮不会放行,因此要我们五人同来,也好有个照应。」上官盛yan道:「江湖上现在谁人不知你江岷帮的野心,玉门关白氏多大的名头,竟被你江岷帮一夜灭门,赵帮主的丰功伟业,这只是跑到这种地方来,龙蛇杂处,我不喜欢。」那秀美青年气鼓鼓的样子令上官鸿江不由自主地想起白纯儿的脸庞,连上官鸿江自己都觉得奇怪。白面青年道:「不到酒楼来怎能喝酒?我爹早就不准我再喝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秀美青年道:「你爹不准你喝酒,与我何g?」白面青年道:「怎会与你无关?要不是你到我爹面前告状,我爹会不准我喝酒吗?」
秀美青年怨道:「是你自己做错事,还敢怪到我头上来?我……我……你……你……还要不要脸!」白面青年道:「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能对我怎麽样,怎麽了?你想去我爹面前告状吗?去呀,事到如今才说那晚的事,还有谁信?说出来整个涪州城都知道你……是什麽样的人,那麽……嘿嘿……」秀美青年泫然yu泣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竟是个……畜牲……」说罢打算站起身来,却被白面青年拉了下来,白面青年低声道:「好宝……会好好……别……嫁给……」然而说话声音实在太小,上官鸿江只能听到一些不连贯的字句。
此时店小二碰巧送上热茶、茶点,上官鸿江随口问道:「隔壁桌的这两个公子哥儿派头真大,吃饭还要三个保镳护着,也不知道是什麽来头?」那店小二一脸嫌恶道:「这位客倌你有所不知,那白面公子便是涪州刺使李肇的独子李炘,是涪州城中着名的小霸王,据说跟当今圣上有些亲戚关系,天不怕地不怕,涪州城的百姓给他八字考语,客倌可知是哪八个字?」上官鸿江道:「愿闻其详。」
店小二道:「不偷不抢,坏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