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王者归来。
往后的航行中这样的人绝对不可少。无论千空还是龙水都这么觉得。
但司长久沉思后得出了相反的答案。
“抱歉,千空,我不能答应你。毕竟曾毁掉那么多石像,甚至想过夺你性命,事到如今,我不可能假装若无其事地加入你们。”
司推开了他递来的橄榄枝。然后,不管是告诉他石像已经经由杠的巧手修复,还是让他把目光放长远放到解决人类危机上,alpha的信息素似乎始终坚决。
科学王国的首领显然有点不耐烦了。他不是没领教过狮子王司有多钻牛角尖,但到这种程度实在出乎意料。真是把他妹绑架起来威胁他的心都有了。
oga突然拽住了他——不是通过动作而是气味。侧头一看,浅雾幻像看透了他在打什么算盘一样摇了摇头。
那是“交给我”的意思。
科学家心领神会。人心的读解与调和是浅雾幻的工作,这点早就心照不宣。他也知道刚才在甲板上心灵魔术师就在犹豫要不要提前跟他商量狮子王司的招募,但在确认石化装置正常运转之前还是作罢了。
这家伙的毛病之一,就是像这样有时候实在是过度体贴。
“千空,石化装置已经没电了,那不就只有你脸上一直都有伤痕了?”
在一旁观察他们的西瓜忽然对他说。
“嗯,不过这个石化纹路也不疼不痒的,留着也没什么不便就是了。”
小女孩的疑问一下把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转移到石化纹路上。在石之世界没有那么多镜子可照,有不少人——比如说大树那样的傻大个——根本都没注意到自己脸上的裂纹随着石化以及解除早就没了。
当然,留在石神村没跟着前往宝岛的现代人,脸上身上还有各种五花八门的裂纹。狮子王司也开始顺着话题打量着他过去的属下们有趣的脸。
这问题提的时机也太巧了,心灵魔术师这家伙该不会把小朋友都利用上了吧。
正当他想着,浅雾幻果然紧跟着发了话。
“只有小千空一个人脸上还留着裂纹是不是太狡猾了呢~”
精心计算的语调恰好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魔术师的身上。像是一场秀刚刚开始,好奇的观众们尚不知道自己要被引向何方。
舞台中央的魔术师手里捧着一小碟墨色的植物染料,食指和中指往里一蘸,像个技巧娴熟的指画师,提起手在左侧脸颊上抹下一道和他原来的裂纹同样的痕迹。
“我也来画一个吧,战斗妆~”
“你这家伙,瞎画什么呢……”
对千空的疑问,心灵魔术师只是一笑带过了,转而对在场的其他人说道:
“大家卸掉各自的战斗妆的时刻,就是我们齐心协力战胜石化元凶的那个瞬间——”
不出意料,先从他手里接过染料的人是大树。
“对!不能让千空一个人搞特殊!我也来!”
和自己对千空的念想一样。心灵魔术师欣慰地想。竹马从不把千空当作领袖,也并不希望千空自己一人接下重担。他向来将他视为平起平坐、并肩同行的伙伴。
画完之后大树转手就把染料递给了杠。浅雾幻远远看着千空上来吐槽大块头在脸上乱画,不禁也有些羡慕这三人之间的缘分。*
“下一个轮到我!”这种事龙水当然少不了掺一脚,更何况他还是他们的船长呢。
“话说这不就是跟《勇敢的心》里苏格兰起义军战士们在自己脸上画的蓝色图腾一样吗?很热血!我说的没错吧,幻?”
“确实没错,看经典电影也是帝王学的一环吗?”
“您猜的不错,幻先生。”弗朗索瓦紧随其后接过染料。“更何况那是关于帝王养成的电影。”
“不是吧,刚好相反啊,那讲的是关于推翻阶级统治的故事啊!”
千空一开始并不知道魔术师的打算,也没看过什么经典外语电影。但即使是他也能察觉到,随着每个人从在宝岛共生死的战友手里接过染料、为自己重新画上石化裂纹时,原先空气中弥漫着的沉闷气息像拨云见日般跃动起来,细小的不和谐音也渐渐消除,归入合奏的一部分:向着打败人类石化元凶这同一个目标。
在他单方面决定向司递去橄榄枝的时候,科学王国中有多少人会对他的决策存疑,浅雾幻也关注着这一点。科学家应材施用的逻辑很简单,简单到他总会忽视自己会怎么同其他各种价值取向碰撞。有人依然对司心存芥蒂和畏惧,像是用发抖的手举着枪的上井阳。也许有人不会原谅司破坏石像的行径。比如小羽京。当大家聚在司身边时,他似乎故意离得很远。尽管几乎最后才回到人群中来,但羽京还是从幻的手里接过了染料。
“最后该你了,小司司。”
所有人都画上战斗妆之后,心灵魔术师极其自然地将全场的注意力导回真正的主角身上。怎么怎么,不舍得在自己那俏脸蛋上乱涂乱画吗?魔术师像只恼人小虫子一样在百兽之王身旁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