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显然没喝醉,散发出味道不是他而是手中的大号玻璃酒杯里血红色的香料酒。
“小千空刚才不是没喝上吗?去找克洛姆的时候刚好看见小弗朗索瓦的酒吧准备打烊,就帮你点了一杯。”
“真的不用了。”科学家保持着警惕,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oga的信息素里有一股危险的气息,连他本人都不加掩饰。眼睛里的笑意带着寒气,冷得他脊背一阵发凉。
科学家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趁机反锁上实验室的门。
“小千空不是对这酒的味道特别有感觉吗?别客气呀。”
浅雾幻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把酒杯举过头顶。袖子滑到胳膊肘,露出纤白的手臂。随着他的手慢慢倾斜,杯里酒液便像刚开春时的小瀑布从头上落下,涓流逐渐化作倾泻而出的激流,浇遍他全身。发酵的糖渍花瓣似的甜香也随之像野火一样蔓延开,借着易燃的酒精烧遍整个密闭空间。
这家伙给他来真的!千空来不及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事实上幻的动作很慢,可他整个过程中只能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香味有如藤曼般缠住了他的手脚,长势茂密不可抑制,甚至直接钻进他皮肤绕住了血管和心脏。酒的气味再怎么像他的oga发情时的信息素也不至于此,问题全在幻那精心计算的动作。魔术师举手投足之间都在设下陷阱,他来时就备好了一套将alpha牢牢捕获在欲望地狱里的大机关。
幻脸上的水滴在灯光下发亮,上身半湿的衣料黏在皮肤上。像回应着他那直勾勾目光似的,魔术师也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不是吧小千空,这就看硬了啊。好糟糕。”
他的alpha还老爱这么叉开腿坐着,小帐篷支起来的过程一览无余。浓烈的信息素从那热量的中心散发出来。他恨不得想马上坐上去,但今天不行。他让弗朗索瓦准备了这高度酒,就是为了要惹火上身。
无需他久等。科学家很快起身,走到他跟前,一掌重重地拍在铁皮车厢上,然后喘着粗气来撬开他的嘴唇。吻里面全是酒和花的香气。他闭上眼睛任千空夺走自己的呼吸,因为他的alpha现在看起来好像更缺氧的样子,满脸憋得通红。
“小千空……还真是有不少奇怪的性癖耶。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能说话了。科学家的吻在往下移。千空咬开oga领口的系带,两手像剥橘子似的扒拉下他的外套和内衣,露出细瘦的双肩。
“……你觉得这要怪谁?”千空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在魔术师白皙的皮肤上啃下淡红的血印子,对这个人来说后颈上那永久标记还远远不够。
“怪你自己,一开始来引诱我的人不就是小千空吗。”
魔术师刚说完就惊叫了一声,科学家扯下他的裤子,用膝盖分开他的两腿,顺便一手托着他膝盖内侧把腿捞起来。硬起来的部位焦急地磨蹭着他大腿根。
“不要……在这种地方的话……”
千空没搭理他。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两手却绕过自己的脖子抓紧他的背,鬼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的两根手指已经探进oga湿润而早有准备的穴口,那里面散发的香气渐渐和酒香别无二致,沾了满手的黏滑不知道是酒液还是体液。幻的喘息变得越来越混乱,柔软的呻吟研磨他的耳鬓,比酒气更加醉人。
忍不下去了。他满心准备就这样抽出手指直接插进去,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千空,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克洛姆的声音让两人顿时清醒了过来。“该死的,你有这个打算为什么还真去喊他?”千空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在魔术师耳边咬牙切齿地质问。没来得及抽出来的手指被滚烫的肠壁一阵阵绞住,像要把他吞得更深。oga的身体也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变得更加敏感,像株一碰就缩的含羞草。
克洛姆见无人应答,干脆直接上来试图开实验室的门。但门是反锁着的,反锁着恰恰说明有人在里面。“千空,你在的吧?”他更用力地敲门,还试图扒在小窗往里看。但他只看到桌上散乱的稿纸,看不见刚好藏在死角的两人。
千空先趁机把指头抽了出来。“啊……”怀里的人不小心漏出呻吟。他赶紧伸手捂住幻的嘴,像要把他摁进墙壁里一样整个人压上去。oga睁大了眼睛,在他怀里浑身发抖,双手越来越紧地揪着他的后背。
“奇怪了,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嘛算了。”
幸好克洛姆张望了一会儿就放弃了,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觉。待舱门关闭、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千空才放开被他捂得快要窒息的魔术师。
“哈……”幻短促地吁了一口气,可他的样子看上去有点怪。喘得越来越厉害,脸红得像他端来的那杯温酒,失了焦的眼睛里噙着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还是酒液。挂在他脖子上的手一直不愿放开,仿佛一放手就会变成泥浆失去形状瘫软下去。
“小千空……我……好像快到了……有点不对劲……”
魔术师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千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