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老人手上的小怀表发出「喀喀」声响,仿若宣示着时间的流逝,坐在桌前的老人霜白了头发,岁月刻出的河渠残留在他脸上,老人将手上的小怀表放下,当窗外的夕yan被山峰盖去整张脸时,那怀表也骤然停步。
一名留有金se短发的男子走到老人身边,起初他那双翠绿的双眸显得有些茫然,之後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绕到老人身边,温柔的替他披上外套,便说:「博士,你怎麽又在玩那小东西了?」
老人莞尔一笑,粗糙的手指抚过怀表的表面,只觉得凹凹凸凸、起起伏伏的,这面怀表伴随他好几十年,如今却也像他人生起起伏伏,每当他看到那怀表时,忍不住总会想起当年那些回忆,只感叹时光如白驹过隙,眨眼间已是白发苍苍。
「里昂,这是人们重要的回忆,你看它……只要太yan西下,这时间便会停止转动,就这样一天又过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类浪费太多时间了,你难道没这种感觉吗?」老人皱眉蹙额地说着,他将手上的怀表放下,原本严肃的脸瞬间转为温柔,对着里昂又说:「好了好了,记得我上次和你讨论过的事情吧?关於过去的事情。」
里昂思索了一会儿,便点头应声:「是的,博士。」
老人缓速地起身,在一旁的里昂赶紧上前搀扶他,老人吃力地苦笑了下,顺势挥了个手,眼前的墙壁忽然向旁边移动,若只用r0u眼恐怕分辨不出这面墙与其它有何不同。
「里昂,你是认真想过了吧?有些事情一但决定了就无法重来,就像机械,你以为你只是松掉了颗小螺丝,那颗螺丝最後却也足以影响整个大局。」老人回首问道,而那名叫里昂的男子却没有丝毫迷惘,他莞尔笑说:「博士,既然是你向我提出的要求,我想不会对我有所不利才是,我不用认真想些什麽,博士你不是常这样说吗──只要肯努力,你还有机会挣得,若连尝试都不去尝试,便会什麽也挣不得。」
老人肯定似地颔首,赞道:「我无心的言语你倒背得滚瓜烂熟。」
博士上前,从口袋中拿出了个东西,将它递到里昂手上,两手盖在里昂手背上,示意要他握住,他没多说什麽,只淡道:「拿着,这你之後会用到。」
两人走入那隐密的通道中,而身後的墙壁也无声无息地关上了,原本四周是一片黑暗,但在两旁金属打造的墙壁上却挂有几盏灯,那灯飘了起来,彷佛一只小水母,而灯泡便是那小水母的眼睛。
「博士,下午好。」那灯发出成年男子的声音,问候着眼前的老人。
「b5-16,我要去》
白影单脚一蹬,便从栅栏上跃起,手上拉着一把木制长弓,当他右手倏地放开时,羽箭向前飞去,jg准地刺进怪物的脑袋,怪物哀嚎了一声便倒地,挣扎了好一番才呜呼哀哉。
白影落在一面倒塌的石壁上,他抹了抹自己的嘴唇,看着一地的怪物屍t,只担心这些怪物恐怕还不够族人填饱肚子。
这些怪物身上只有心脏的地方是人类可以食用的,其他地方都遭受到病毒跟辐s的w染,怪物的心脏大小与人类相同,甚至有浓烈的腥味,然而在这种穷山恶水中,勉强还有个东西塞口腹对他们来说已经很幸福了。
这个区域只有两种状况,住在中央的人类建立起了保护罩,将三次大战之前所存有的食物以及水都私藏起来,而住在外围的人不是被疟疾感染就是被怪物当作点心吃下肚,简单来说便与「朱门酒r0u臭,路有冻si骨」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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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影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入眼的同样是一间破旧的牢房,然而这次他身边却躺着另外一个人,他转身发现里昂就躺在自己背後,白影盯着里昂的脸半晌,里昂似乎是意识到了,他眼皮跳动了一下,倏地睁开了眼。
「白影……?」里昂无力唤了声,他无法爬起身子,然而当白影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时,他才发现里昂的脸上多出许多伤口,由想而知在他昏倒的这段时间内,里昂铁定是被痛殴了一顿。
白影的手抚上里昂的伤口,却是面无表情地说:「这些很痛吧?」
里昂忽然噗哧一笑,「别学我说话,还有……这不是废话吗?」
白影并没有跟着里昂一起笑出来,他反而更认真地看着里昂,忽然他食指碰触到里昂的嘴唇上,里昂立刻全身僵y,要不是现在牢房内一片漆黑,只怕他耳根子红到底的模样要被白影给白眼了。
眼前的人时而冷若冰霜,有时候却又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明明身於穷山恶水中,眼神中却不沾染一丝风霜,当他望入白影瞳孔时,也会感到一阵心安。
忽然里昂觉得脑子好像有什麽东西断裂了,他快速地坐起身子,一把就将白影抱住,这次反而换白影全身僵y了起来,但是他却不如一开始那样反弹,慢慢地他也将手滑上里昂的背部,像是在回应着他。
「怎麽了,哪里不舒服吗?」白影问道。
里昂没有说话,却觉得自己眼睛酸酸的,他忍了又忍,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