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太严格。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不许养猫,不许弄得脏兮兮地回去,不许在外面玩太久,不许和陌生人说话。甚至不许告诉别人她的名字。真羡慕你,你爸爸还亲自带你出来打猎。”
当爱神厄洛斯的女儿赫多涅对她的好朋友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正一块儿待在一片户外猎场里。刚才厄洛斯送他的侄子,也就是哈耳摩尼亚女神在凡间的儿子卢卡斯源自意大利语,可爱友善厚道之意来这里打猎,所以赫多捏又可以见到她的好朋友了。她很喜欢金发的卢卡斯,因为他像他的名字一样友善,尽管已经是大孩子了,却对她这样的小孩子非常有耐心,而且为人也很有趣。
“那不是我父亲,他是我舅舅。“卢卡斯解释说,这时他的脸上写满了骄傲。“我舅舅是个非常出色的弓箭手,他常常带着我出来练箭。”他说,“他亲自授予我至高的箭术,阿波罗神则送给我最珍贵的弓箭。“
卢卡斯说完,便向他的小伙伴展示他得到的一把新弓。那显然是非常名贵的弓,以上等紫衫木为材料,以闪亮的宝石和珍贵的狐狸皮毛作装饰,堪称艺术品,赫多涅好奇又羡慕地盯着它,吞了吞口水。
“要试试吗?”卢卡斯看了看赫多涅说,“这可是阿波罗叔叔送给我的礼物,他说只有最优秀的弓箭手才配得上它。“
见赫多涅有些犹豫,卢卡斯便耿直地从箭袋里拿出一支箭,递到她面前:
“来吧,摸摸它,摸摸这漂亮的黄金箭头。我保证你看过这样材质的箭头,便再也不想看到其他的了。”
“我不能……”赫多涅说,“我妈妈告诉我千万要远离箭锋,否则一旦被割伤,便会带来数不清的麻烦和无止境的忧伤。“
卢卡斯差异地盯着她:“你在说什么呀,我的朋友,那不是爱神之箭才有的特征吗?别担心,这只是普通的箭头。”
“好吧……额,我没有碰过弓箭,我妈妈不让我碰,她担心我受伤,并且希望明年送我去雅典娜女士那里学习击剑。可是我不喜欢……“赫多涅沮丧地说。“她说我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可我想用别的方式……”说完她低下了头,看上去很难过。
“既然这样,那我就来当你的而折腰。
躲在高大神像背后的大祭司沉默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暗自咽下积蓄已久的唾ye,竭力抑制住身体某处的滚烫的欲火,不料身体越来越燥热,他甚至很想立即冲上去,像幸福的君王一样同时拥抱两位女神,将克制已久的欲望埋进神殿中横陈的玉体内,肆意纵欲。
“我这真是交了大好运了,能见到众多凡人不曾见过的奇景。如果得到阿芙洛狄忒为妻,普绪克做妾,娇妻美妾左拥右抱,,没日没夜地快活,再横躺在她们那交错的洁白肢体间酣睡。岂不是一件美事?”大祭司暗自思忖着,热切的视线却盯着殿内的女神们寸步不离。他静默地打开了自身的牛皮口袋,拿出了一只芦苇笔和一卷莎草纸。
“以后接受别人的礼物前记得动动脑子。”良久过后,情欲的浪chao终于得以平息,恢复冷漠的脸上丝毫不见先前的迷乱之色,阿芙洛狄忒地注视着瘫倒的女神,第一次给了她由衷的教诲。
“是……”黑发女神垂泪颔首,默默捡起一旁散乱一地的衣物,将它们随意裹在疲惫不堪的身体上。
“他已经来了。”
“求您不要离开,我……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身后是普绪克颤抖的,略带哭腔的声音,阿芙洛狄忒置若罔闻,决定不去理睬此种殷切的恳求,她戴好最后一个黄金镯,整理好黄金耳环与项链后冷冷地笑道:
“别哭,你可是我的乖女孩。”
“母亲,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她再次因为您而受到伤害。”青年神来到神殿一角,将自己的衣衫为墙边蜷缩着的衣衫不整的普绪克裹上。她感到冷,有些发抖,也许由于药效带来的副作用,也许是由于内心的忧惧。
“我说过这不是我的错。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我。”
阿芙洛狄忒不耐烦地侧过身子,不料从神殿中的镜内瞥见黑发女子扑倒在粉发神明的怀抱中,她抿紧了红唇,他则握住她的一截纤弱白皙的手腕。
“真对不起……我以为我快死了。我不知道那是……”黑发女神一抬头,眉头蹙起一个令人怜惜的弧度,眼眶如娇嫩的白玫瑰泛着浅红,水润双眸里泪光点点,化作万千温柔,先前的yIn靡之色早已荡然无存。
往后接连几天,阿芙洛狄忒的几位祭司都相继遭遇不测,轻者被神像砸伤,家中失窃,重者死于非命,陈尸街头。
死的是那位大祭司,他的画也不知所踪。
不过最终还是有人得到了那幅画。只见画上除了画着两位寻欢作乐的美女之外,还写着作者的留言:
旅客,请你千万莫要让希腊人看见这幅画。
商人,请你携上你的香料和珠宝,与这幅图一起带到东方。
祭司失踪的事并非人尽皆知,普绪克对此事也不太关心。她望着那修葺一番的神庙,怔怔出神。兴许是先前的经历让她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