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活得没有目的、看着这个没有意思的世界还累人,「失去什麽」的,让人绝望。
尤其是找不回来的、ga0不清楚的,连让他可以下定决心的点都没有。
嗯,他找了一个星期,想了一个星期,他想si,只想si去。
他已经不能够再次制造泽田纲吉了,不论是材料还是时间方面。他曾经只单纯用g细胞和瑞潘斯亚的原共生细胞去重组纲吉,但是失败了,那就是目前放在培养槽的r0u块。
後来他用了纲吉大部份的遗t,是成功了,不过就像个失忆症病人,好一些关於这个世界的变化和泽田纲吉本身的所有事都不知道,然後教育他花了好些年,直到现在。
他佩服自己当时的执念,居然会想到要纲吉重生,他想,是因为亲眼看着纲吉si亡的画面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冲击。
但是他现在真的ga0不懂他现在该怎麽做才对,即使他有能耐花更加多时间去重组纲吉,可到那个时候,他对纲吉的那份心情会不会产生变化,就现在这个状态一样,因为过於介意不是同一个人而忽视了纲吉的想法、伤害了纲吉,他怕再发生那样的事,害怕自己的愚蠢、害怕纲吉的难过。
或许真的够了,明明他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却错失了,果然他就跟世上那些该si的蠢货没两样。
骸坐了起来,看着窗外那些虚假的日光。
……再过一段时间,去做交接吧,将手头上的所有事仔仔细细地交出去,如果北本美香她有能承接室长职位的话最好,不行也罢,反正他已经什麽都不想管了,只是没办法再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很可惜,毕竟他这种「资产」不太可能被允许离开这个地方……
外面。
他偶然地想,纲吉真的仍然在这里,而不是在外面吗?不过北本美香说得对,纲吉只不过是平民身份,没有外出的许可……但要是有那麽个有身份的人,会可能做担保让纲吉离开这里吗?
骸扶住额,感到思考中出现许多使他头痛的的假设。
不对,要真发生这样的事,那到底有什麽好处,他不懂要是真的这样做有什麽很大的利益。
六道骸不明白,是因为那份「利益」於他自身而言并不具有意义,仅仅是工作、没意思的荣誉,所以思考陷入了si胡同,但对一般人或北本一朗来说,是最高、最渴求的,那是作为一个人类,在社会上追求的慾望,北本对於这个果实,简直到了偏执致疯的地步,所以对目前六道骸的堕落状态,他总是会忍不住那份轻飘飘的心情,那张臭脸偶然会带有一点笑意,他实在很久没笑过了,很快,他便能开怀大笑。
待在研究所走道上休息的他,看见自己的妹妹迎面走来,他用一贯敷衍地开口搭话:「唷。」
「嗨。」美香没jg打采地吭声回应。
「又刚从讨厌鬼那儿过来吗?」北本说。
美香盯了她的老哥一眼,也懒的去更正对於六道骸的称呼,反正──她哥都背地里这样子称呼好几年了,纠正没有意义。
「嗯。」她是应该现在就回去工作室的,但是一旦被提到关於骸的事,她就一gu疲惫涌上心头,她好希望能找到个能倾诉的对象、然後可以从讨论之中找到什麽解决现状的办法,不过她其实懂得,能够让六道骸再次振作,只有把纲吉这孩子找回来才能办到。她不能够很断言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过至少就跟家人一样吧,亲人忽然失踪这件事,会难过很自然,甚至连是生是si都不明确。
噢,她真的不想相信这个人数这麽少的地方,还得发生杀人藏屍的事件,世界末日早已足够折腾他们这些渺小的人了。
「我说啊,他这个人到底有多任x啊,以前在地面的时候就已经对事情ai理不理,没想到直到现在都公开拥有解药的原材料了,突然说不来就不来,他到底ga0什麽花样。」北本一脸不屑。
「……不是这样子的。」美香意图辩解,但当北本投以不解的目光时,她不想就着纲吉的事情透露太多,「不,没什麽,我想他只不过可能是累了而已,我想他很快就回来。」
她并不确定,不如说完全没把握,这只不过是她的期望,虽然她也认为会发生的可能不高。
「我觉得他不回来也没差,反正除了还有一室本来的成员之外,还有其他的室长可以顶上。」北本脸上带着轻微的笑意,美香自然是懂得对方说的什麽,的确她知道之前哥哥快要当上一室长,但被六道骸的再次出现而打破了这个美梦,所以骸要是继续耍脾气缺席不来,职位一定会分配给哥哥,而骸也可能会因失职遭惩罚。
她不想看到共事的人无辜受罪,当然亦不是想否定哥哥那份往上爬的想法,只是她真的觉得很可惜,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不要有分什麽一室二室,这样哥哥就不会因为待遇差别心生各种不满,而就算六道骸临时有事缺席亦不会因为耽误工作,引起上头那些人不必要的注意,何况她觉得骸很聪明,不将那份头脑用在这份事上面,明显是一个糟塌的行为,可偏偏骸就ai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