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雁栖在外人面前总是沉稳霸道,说一不二,而傅雁捷一举一动有种说不出的优雅,在香港地界浸y多年,似乎发丝间都透着杀伐果断的气息,就像一把杀人不见血的□□。“来了,”傅雁捷冲傅雁栖说了一句,随后视线就留在阮安身上,唇角溢出笑意,“你的人?”阮安眨着一双瞪圆的凤眼看他,不太知道改怎么叫人。傅雁栖笑了笑,不置可否,转而问道:“人都到齐了吗?”“到齐了,”傅雁捷似乎也只是想打趣一句,道:“爷爷等着见你,先过去吧。”“行,”傅雁栖往里面看了看,“爸妈呢?”“也在。”傅雁捷又看了眼阮安,眸中有些他读不懂的情绪。阮安被傅雁栖拉着往别墅内走的时候还在想傅雁捷,傅家这两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气质独特,不进娱乐圈是种损失。不过傅雁捷最后的眼神,阮安觉得那似乎像……羡慕?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快到门口了。阮安登时冷汗都出来了,“等等,我、这就要见你爸妈了?”傅雁栖已经打开了门。屋内,一对中年夫妻在客厅坐着,傅威拿着一张英文报纸,镜片后的眼睛朝这边看了一眼,又飞速移开,一抖报纸,哼了一声。傅夫人正在弄茶,却连茶碗都没摆上,听见声音,一双秀美的眸子也朝这边看来,连忙又低头装模作样起来。傅雁栖领人进门,“爸妈,我回来了,这是我朋友,阮安。”傅威夫妻二人确实知道傅雁栖的取向,多年来也未曾干预,只是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往家里带人,不免别扭又新奇。傅夫人这才像才看见他们一样,站起了身,一身旗袍衬得身材修好,像花季少女一般,她似乎有些尴尬,双手不知往哪儿放,“回来了……这是小阮吧,我听雁栖说了,欢迎你来。”阮安白着脸色,鞠躬:“阿、阿姨好,叔叔好,我是阮安,冒……冒昧打扰了。”傅夫人知性得体,说:“不打扰,你吃好喝好,有什么缺的就让雁栖安排。”后面,阮安同手同脚地被佣人领去了他的房间,剩下傅雁栖在客厅。傅威终于放下报纸,沉声道:“你领人回来我们不阻止,但是别把人带到你爷爷眼前,你虽不是长孙,但也是傅家的子孙,别以为可以无法无天了。”傅雁栖不由皱眉,“什么意思,年夜饭他总要跟我……”傅威打断:“大过年的,别给你爷爷添不痛快,让下人给那孩子布置一顿就好了。”傅雁栖默然不语,傅夫人看出了他的不快,折中宽慰道:“你跟那孩子八字还没一撇,冒然把人领到香港,名份上也说不过去,若是之后你们想定下来,去西方随便哪个国家领证之后,再把人领到你爷爷面前,也名正言顺。”傅雁栖眉心一蹙,“还没到那步。”
“这不就是了,乖,听你爸爸的话。”阮安的房间带有一个大阳台,外面种着高大的马鞍树,他暗自冷静了片刻,不一会儿,房门被敲响,随后傅雁栖进来了。阮安看他面色不虞,不仅忧心,“怎么了,你爸妈说你了吗?”傅雁栖看了他片刻,淡淡开口道:“年三十那天,你不能跟我们一起吃饭了。”阮安一喜,“真的吗?”傅雁栖皱眉。“太好了,刚刚跟你爸妈呆了一小会儿,我心脏病都要出来了,要是跟你们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我肯定吃不下饭的。”傅雁栖定了定,说:“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不高兴,我爸妈说除非日后咱们结婚,你才……”“结婚??”阮安差点跳起来,随后又笑了,“开什么玩笑啊,你说让他们不用担心,没有这种可能啦。”傅雁栖:“?” 追更太太傅家的构造就像一部古早tvb狗血剧空气中开始长久的安静, 阮安兴致昂扬地说完那句话,傅雁栖盯着他久久未言。阮安察言观色,猛地意识到刚才的话极其不符合他最近塑造的人设, 脸色飞速变化甚至有些抽搐:“我我……我是说, 我们身份差距悬殊, 虽然、虽然我很想跟你那个, 但我有自知之明……”半晌,傅雁栖还是没说话。阮安心里愈发忐忑, 最终为了不崩人设,又强忍着别扭,伸手拽拽傅雁栖衣摆, “其实,我真挺想跟你们一起吃饭的。”阮安怎会不明白, 小说里让主角产生情愫最常见的手段就是,心理上引起逆反, 比如强制爱文学,如果攻一直爱而不得, 那他对受就会越陷越深,愈发癫狂, 把受折磨得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最终逃不掉破布娃娃的结局。阮安就是写这个的, 他绝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他会从一开始就让傅雁栖得到他,当然,是Jing神上的。或许是他真有些表演上的天赋,傅雁栖突然捏住他下巴, 凑近道:“真心话?”“真心的。”傅雁栖凝眸观察了他片刻, 把手松开了, 他移开脸,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阮安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眨了眨眼,看,傅雁栖被他吓跑了。——下午,阮安作为客人陪傅雁栖去拜访了这里真正的主人,傅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