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径。杨璞往后缩了缩身子,神情显得十足戒备:“你想赶我出去吗妈?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和哥一样听你们的话?”他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语气逐渐软弱下来,透露出无措。
“杨璞,你你先冷静一点。”杨父抿着唇,显然没想到会让杨璞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你先回房间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情等你如果想谈的时候,再来找爸妈聊,好不好?”常年混迹商场的杨父语气劝哄。没等杨母说些什么,杨璞便逃一般跑上了楼,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你打个电话给大宝,让他请个假回来看看他弟弟。”杨父皱眉说着,禁不住叹了口长气,实际上他们一对夫妻对于孩子教育的问题的确是有着很大漏洞,可随着孩子年岁渐长,就算是想要培养感情都成了一件难事。杨潜不需说,就连杨璞都对他们有着隔阂感。
反倒是两兄弟相伴长大,亲昵的很。怕是只有杨潜能在这时候安抚好他弟弟了。
接到杨母电话的杨潜急急忙忙赶了回来,就算心里有些不满父母擅自做了决定就这么和杨璞坦白了对方的身世,身为子女他也没办法对此置喙,只能先把心思放到弟弟身上:“杨璞呢?”
“在楼上呢,你多劝劝他”杨母踌躇着,“我们不是你告诉他我们不是——”她似乎是想起了收养的小儿子在被告知了真相后哭得凄惨的模样,也不由得哽咽起来。
杨潜轻叹了口气,小声安抚着母亲:“我知道的,妈。你别担心,我上去看看他。”
原本属于杨璞的房间敞着门空无一人,而杨潜他的房间却房门紧闭。从小到大这小崽子一碰到不顺心的事情就只会钻进杨潜的房间搞破坏,虽说年纪大了这么闹脾气的次数越发减少,可这习惯倒还是没改。对方果然还是锁了门——没拧动门把的杨潜敲了敲属于自己的房间门,“杨璞,开门。”
可里面却十分安静,不给一点回应。
“你不开我踹了啊,你现在想明白了,是你开门还是我自己进去。”杨潜深呼吸了口气,操起了以前教训得杨璞哭爹喊娘前的口吻,“一——二——我数到三你再不开门我踹了啊!”
咔哒一声,门从里面开了锁却没有打开。杨潜推开房间门,眼角余光在进门前瞥见了杨璞跑着小碎步急急忙忙跳上他床的模样。“杨璞,你起来。”他前两天刚洗完的被套床单,这会儿就被杨璞蹭上了眼泪鼻涕口水的。可不听话的小崽子伤心得忘乎所以,就把自己裹着被子在床上蜷成一团,任由杨潜在边上盯着也不为所动。
“一!二——”
杨璞这会儿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却还是本能发射性地怂了下来。掀开被子,揪着枕头往杨潜面前一摔,“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谁啊!杨潜!”
没管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自己弟弟,杨潜眼睛往被丢到地上的枕头上瞥了一眼,紧接着就对杨璞笑了一声,“行啊你,胆子肥了啊杨璞,你叫我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把枕头揪到了手上卷出了个能攥捏的柄,这东西打起人来可疼,杨璞小时候调皮劲儿管不上来的时候被杨潜这么收拾了不知道多少次,特别是跑去和杨父杨母哭诉的时候,谁都不觉着一个枕头能打得人多疼,可以称得上是杨璞的童年阴影了。
果然,这边枕头一卷起来,那边杨璞吓得连眼泪都不掉了,整个人开始往墙角缩。
“你叫我什么?啊?胆子大了啊你个小崽子!”杨潜抡起来枕头啪的一下就直接把杨璞给砸歪倒在了床上。杨潜三步并俩上去就把人摁得动弹不得。“你叫我什么,啊?”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呜——”杨璞扯着嗓子嚎起来,生怕再多挨两下。小心翼翼瞅了两眼杨潜,见对方把凶器放下了,杨璞心弦一松就憋不住委屈。在杨潜没回来的时候他两个多小时想了那么多事情,想杨家也想自己的亲身父母,他甚至能够幻想到自己一个人离开杨家在外流浪一边寻找亲身父母的凄惨画面了。
“男子汉大丈夫的,哭成这样难不难看。”杨潜把枕头丢到杨璞脸上摁了摁,语气略带嫌弃。
“哥”杨璞瓮声瓮气地抽噎着。?
杨潜把人从床上拽起来,用袖子在对方脸上粗鲁地擦了擦,“记得我是你哥就行了,爸妈他们就是看你年纪大了,以为已经懂事了,可没想到你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小屁孩呢,就和你说这些。”
“你知道啊”杨璞垂下眼细声喃喃。
“知道?我当初可还是看着我妈给你换下装满屎的尿布的呢。”杨潜嗤笑着,却又想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皱眉:“那味道臭的你自己都吐奶了,你知道吗?”
什么伤怀不甘都已经不重要了,杨璞现在只想怀疑人生。
等杨璞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杨潜赶出来洗沾满他眼泪鼻涕口水的床单被套和枕头套了。明白了杨潜这么同往常一样做法的缘由,杨璞也暂时将满腹疑虑藏了肚子里,像是整个翻篇了一样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他的生活岌岌可危,只能倚靠自我催眠的方式过着如以前一样却再回不去的日子。并且,再怎么样他都暂时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