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莫黎的金丝眼镜,首先想到的就是欧阳洁。
她的特殊癖好或许算不上什么心理疾病,但夫妻之间的交流通道显然是闭塞的。
如果陈志南能担任起“主人”的角色,欧阳洁也不至于冒险在外面玩儿那些主仆游戏。虽然,这听上去很刺激。
“可是,”许博溜了旁边的程归雁一眼,“我哪懂什么心理咨询啊,跟陌生人聊这个……”
“所以,你还得进修啊,许助理。不过不用急,等咱们把手头的案子结了再说。”说着,莫黎也看向面对着病床的婀娜侧影。
看这情况,莫黎一直在斟酌中的进一步治疗计划也要延后了,许博由衷的希望秦老爷子能交好运,化险为夷。
正在沉默中,门口传来脚步声,可依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的岳寒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不难看出两个人进门前聊得挺开心。
祁婧不止一次的炫耀过怎么利用随缘戒从中穿针引线,努力成全这对金童玉女。看眼前的光景,许太太快要大功告成了。许博不得不佩服老婆的细心和眼光。
“哎呀,莫黎姐,你怎么来啦?”
可依第一眼就发现了沙发上的莫黎,小燕子似的飞了过去,只在半路上抽空跟婧姐夫打了个招呼。
许博看着她亲昵的拉起莫黎的手,像狗熊见了蜜糖一样,有些惊讶,搞不懂她们两个什么时候混得这么熟稔了。按祁婧的情报,两人应该只是神交才对啊!
这时,岳寒在旁边坐了下来,叫了声“许哥”。
许博斜着眼睛瞟他,本想调侃两句,打量着Yin盛阳衰的局面,改了口:“小子,混得不错,晋升护花使者了?”
岳寒温和一笑,刚想说什么,忽然眼睛盯着前方,“可依!可依!”
许博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病床上的老者居然睁着眼睛,两颗大眼珠子不停的转动,似乎在分辨着这是什么地方。
“爸!爸爸!”可依一下扑到床前,捉住了秦教授的手,呼唤中已经现出哭音,“你醒了爸!你可吓死我了……”
一群人都围拢过来,只见老人竟伸手摘下氧气面罩,瞅了瞅双颊挂泪的女儿,硬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爱的笑容,“就你嗓门儿大,把老子吵醒了。”
可依红着眼圈儿破涕为笑,还不忘顶嘴:“原来你这两天都是装睡啊!”
秦教授神思犹弱,中气却还充足,从容的放弃跟女儿斗嘴,目光转向了程归雁:“雁子,那个手术……”
“放心吧老秦,罗翰替你做完了,手术很成功。”
感念老人这份医者仁心的同时,发现程归雁的眼睛也红了。不过,听他们夫妻间的称谓对答,即便透着关心,也似保持着某种距离。如果不是知道内情,许博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注意到。
很快,岳寒领着几个医生进来了,屋子里一下挤满了人。既然病人醒了,迎来了治疗的希望,许博也不便再打扰,跟老人剪短的打了个招呼,便告辞出来。
刚进走廊,电话就响了,是二东打来的,说哥几个好久没聚聚了,想找个地方整点儿。
许博想到大春也正在郁闷之中,聚聚也好,就说老地方见。
刚给祁婧打完电话报备,手机还没放下便闻到一缕暗香,扭头发现莫黎已经站在了身旁,nai子堪堪抵住了自己胳膊。
“有好酒么?我也沾沾光。”
许博被她贴得那么近,觉得半边肩膀都软了,再次沮丧的发现,在这个女人面前,永远没有拒绝的能力,更别说拿主意了。之前信誓旦旦那份划清界限的心,瞬间变得虚无缥缈。
“北京特产,二得(dei)子,喝的惯吗?”
莫黎眼睛一眯,转到许博面前,“少废话,当我是假洋鬼子,谁不是北京胡同里长大的?走着!”
走就走,又不是立马上床。许博吐了口气,领着莫黎下楼,直奔停车场。路上想起刚刚的疑问,“你跟可依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可依?叫得可够亲热的!”莫黎美眸一瞥,不见喜怒:“我姐们儿的闺女,跟当姨妈的亲热不正常么?”
虽是谐谑的语气,可许博并未从中听出多少玩笑的意味,反而捕捉到一丝淡淡的散漫怠惰。这在平素明媚自信的莫黎身上是看不到的。
许博心中画了个问号,讪讪一笑,也没追问,继续开车。
所谓老地方,在新街口附近的一个胡同里,居民楼改的小店。
店不起眼,这儿的酱肘子和春饼是出了名的地道,慕名找来的食客络绎不绝。大多都是外带,因为地方不大,只能摆下四张桌子。
许博几个人是这里的常客,所以,老板给特意留了地方。
莫黎的悍马开不进来,只能停在街上。两人拐弯抹角的进了屋,发现大春二东已经到了,二东身边还陪着个大眼睛妹子。
还没落座,许博就明白这小子今天怎么想起来要聚聚了。
按说二东老爸做着规模不小的建材生意,这小子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