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郑队呢?”
“你们不知道最近那个案子局长逼得紧么,郑队估计又去还原现场了。”
”郑队现在一个人,吃得消吗……”
“啊,郑队好!”
郑嘉文正皱着眉想事情从外面走进来,被下属一喊打断了思绪,他的脸色更糟糕,看得刚才还在小声议论的几个人赶紧各自拿着资料开溜。
他却一招手:“不用忙活了,天都黑透了,今天先收工。”
因为案发现场在富人区,所以上面催得很紧。郑嘉文本来对未结案的案件就很投入,而这次时间紧迫更使他沉浸于案件之中。
但是他不能不回家。
郑嘉文咬着快烧到底的烟屁股,眉头越皱越紧,却不再是因为案件,而是丢在副驾驶不断闪着的手机。
他都已经开进车库了。
随手灭了烟,他抓起手机塞进口袋,把散落在副驾驶和Cao作台上的材料拢一拢全数丢进档案袋里,终于下了车进了电梯。
“为什么不接电话?”
一打开家门就有人等在玄关,端正坐着轮椅,在一侧扶手上撑着下巴,眯着眼问道。
郑嘉文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然后借着脱鞋的动作侧开目光:“最近案子忙,出现场关静音了。”
许维却笑起来,眼眸弯弯的,看起来很温和:“嘉文你每次撒谎都不敢看我。”
郑嘉文一僵,赤脚踩进玄关。他知道许维这样笑的后果是什么。
“怎么又停下来了?”许维将轮椅往前滑了滑,靠近郑嘉文,以仰视的姿态望向对方,嘴里却说,“是在给我惩罚你的机会吗?”
许维的脸很有欺骗性。郑嘉文想。无论看了多少次,都想不到这张温和无害的俊朗脸庞下隐藏着那么多变态的想法。
他闭了闭眼,把档案袋放在许维的腿上,抬起手,熟悉又艰难地解开衬衫纽扣。
一颗接着一颗,然后把下摆从裤子里抽出来,把有些汗shi的浅蓝色衬衫从身上剥下,男性充满力量的麦色身躯尽数展现在玄关暖黄色的明亮灯光下。
长了枪茧的粗糙修长手指在皮带边缘犹豫。许维打开档案袋,取出自己要看的材料,斜斜望着还在门口杵着的半裸男人,眼神犹如实质一般舔过线条优美的肌rou:“每次都这么不情不愿,其实你也可以不用管我,不愿意的话就不用回来这里。”
“反正我也是一个废人了,控制不住你的,是不是?郑队长?”
郑嘉文闻言皱起了眉,低头快速解开了皮带,一松手外裤就掉在地上,然后他咬咬牙把最后一条遮羞布也扯了下来。两条长腿迈出堆在地上的衣物,就到了许维的轮椅边,他跪了下来,与坐着轮椅的人平视,目光却有些游移:“别这么说。”
许维伸手摸摸男人的头,许久不见阳光的苍白纤长的手指穿在郑嘉文坚韧有些杂乱的黑发里,力度像是在安抚宠物:“怎么跪也不记得了?”
玄关的灯很亮,郑嘉文浑身赤裸跪在亮堂的光线里,每一块肌rou都紧张地绷起,他泄气似的垂下头,双腿分开,光滑没有一丝毛发剩下的下腹和私处完全暴露在光线里,尺寸不小的软垂性器安分地垂在两条结实的大腿间。他往后膝行两步,俯下身来,就像一条大狗,跪趴在许维脚边,饱满结实的屁股因这动作高高翘起,在光里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许维将档案袋束好,用那个纸袋抬了抬郑嘉文因为羞耻而收起的下巴:“是我给的惩罚不够,才让我的小警犬这么没有规矩吗?”
郑嘉文跪趴着,下巴上的档案袋是他刚才从局里拿来的,甚至还能嗅到队里固有的那股味道,他被这落差感和许维的话弄得更加羞耻。他被迫抬着头,想要挣脱面前的人其实很简单,但是他一动,许维放在他头顶的手就提醒一般地揪住他的头发,提醒他现在的状况。
他不是无法反抗,而是不能反抗。
一旦回到这里,郑嘉文只是许维养的一条狗。
“衣服自己拿去洗衣房。”
许维推着轮椅转了弯,滑进屋内:“我需要上厕所。”
郑嘉文听得身体有些僵硬,爬着转了身,把脱下来的衣服裤子叼在嘴里,跟着轮椅往里爬,等到了洗衣房放下那几件衣服的时候,那里已经被无法吞咽的唾ye染出一片shi痕。
屋内每个角落都十分光亮,这是许维的习惯。
郑嘉文故意爬的有些磨蹭。他抱着自己晚了对方等不及已经解决掉生理问题的渺茫希望爬进卧室,看见许维好整以暇地坐在低矮的床边,手里拿着那只项圈,笑盈盈地看过来。
灯光太亮。郑嘉文磨了磨犬齿,有气撒不出,只好在那视jian般的目光里一步一步爬过去。
郑嘉文身材很好,全身的肌rou都是结实匀称有爆发力,却又不夸张华丽,像狗一样爬动时肌rou线条鼓得非常漂亮,要不是过于卑贱和耻辱的姿势,郑嘉文这身躯倒像是在T台展览走秀。
等这条表面驯服的警犬爬到自己腿间,许维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