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摩挲着,力道迅速由轻到重,掌心较常人偏低的温度生生在这毫无章法的动作下灼热起来。
蜜萝初时还乐得这珍宝在人群焦点中反复昭明自己心属何人,但当她大半个腰背都被这热度烫得发痒,便不再满足于青年人莽撞的试探了——她也是刚刚想起,自己对小埃里克的教养并未刻意涉及被末世人视作寻常的欢好之事,以至于他对情事最深入的了解大概也不过是某对儿一见钟情的男女在小镇角落里格外热烈的拥吻。
但是不够,热烈的凝视侵占不够,虔诚的亲吻描绘也不够。蜜萝并不打算提醒初识情欲的小男孩,与她那位久居地宫的幽灵情人相比,抛弃假面意味着怎样一个崭新的令人期许的起点;但她决心向自家小星辰索取更为丰厚的奖赏。
“今夜可真适合听你讲那些奇怪的吉普赛故事。”关于水晶球在月下升腾的白雾和吉普赛人浪漫离奇的爱情。
即便有醉意作为遮掩,埃里克的嗓音依旧透着些不明显的忐忑。从小臂到指尖,一切他在蜜萝身躯上逡巡过的肌肤都被黑发姑娘衣上成片的珠玉硌出深深浅浅不规则的红痕,紧扣的力道却不肯有丝毫松懈,仿佛非得将她揉进自身骨血。但黑发姑娘不过轻轻一推,埃里克瘦削的身躯便如同被虫蚁蚀空的古木,僵硬地向后倒去。
好在蜜萝无意逃脱这甜蜜的禁锢,便顺势压在他身上,幽谧的黑瞳里倒映出青年人欲念汹涌,偏又懵懂克制着,近乎哀求的眼光。
令人想要征服,又想要怜惜。
蜜萝白皙的手指轻轻扣住埃里克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大手,并不理会那双金色眼眸中迷乱的恳求,自顾自引着那不得要领的客人绕过自己外袍上的大片珠玉与极具东方风情的亮色绲边,向那真正绝妙的风景探去。
“也许我会比故事有趣?”埃里克听到心上人同样隐含颤栗的嗓音,但他确信那无关忐忑,只因情欲。与此同时,最先飞来的那只林鸮已安静地悬在两人靠近篝火的一侧,较同类略大的体型在青年人脸上斜斜落下一片温柔的Yin影。接着,大大小小的鸮类陆续飞来,各色羽翼绕着两人密密地层叠着,在这喧嚣的狂欢之夜隔离出一小片清静天地。
现在,埃里克眼里就只剩黑发姑娘爱意绵密的眼眸与头顶一小圈儿朦胧的月光了。
不必克制,不必迟疑。
在这一刻,初识情欲的青年人心情竟与久别情欲的神女无限趋同——那熔金般的眼眸里虽还有懵懂,但不必再有任何更加露骨的邀请,埃里克已顺从心意,在这长夜将尽时开始了真正的狂欢。
作者有话要说: 啊,每天一两百字卡着走也是很绝望了,这文坑是不可能的,然而作为一只考研狗加法考狗,大概也只有这么绝望地gui更了吧,感谢一直等待的小天使们,么哒~
最后,我居然把女主写成了欲女,把桶子写成了诱受(虽然我家桶一直受受的)……但愿晚上桶子别来梦里旁遮普我……
☆、天明留客
褪去一切华彩修饰后, 禁锢蜜萝的怀抱与常人相比仍偏于削瘦, 白惨惨的肤色与近在咫尺的畸形面貌在斜月的余晖下看来尤其Yin森。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 蜜萝才会无可抑止地回想起罗姗娜有孕的那段时光,回想起那无可消解的父辈之罪, 与无所作为的自己。
蜜萝轻轻抚上青年人还算光洁的身躯, 却情不自禁回想起地宫一夜, 目光所及那些苦难的留痕——那些伤痕都已经十分陈旧了,只是因为反反复复的伤害才终于在肌体上留下那些久久不退的烙痕。当初她还习惯性用末世人的标准评判, 并不觉得有什么要紧, 现在想来, 却不免心有余悸。
旧人类如此脆弱, 而她的小星辰,在比寻常人更深重的苦难中挣扎了那么久, 四周甚至无一援手。黑发姑娘稍稍收紧环在青年人腰上的手臂, 眼里不经意泄露几分怜惜。
而埃里克很早就不再愿意蜜萝对他露出这样的眼光,在这样的时刻尤其不愿。
“神圣的树啊, 神圣的树,给我一个甜蜜的梦境吧!我由衷地崇拜你,今夜我将为你献祭!”青年人流金的眼光燃烧得愈加炽烈,蜜萝起舞时未敢出口的歌唱忽然从心底喷涌而出, “我把角杯盛满蜜酿的酒ye, 预备倾倒并注入你的深根……”
蜜萝深深望进那双暗chao汹涌的金色眼眸,她并不十分喜欢运用修辞,却习惯性用一种温存的语气回应, “虔诚的树啊,虔诚的树,夜幕是你的华盖,群星也来做你枝头芬芳的花影……”
“我将枝叶嵌进云里,预备承托并沐浴你的闪光!”然而埃里克已不能再满足于姐弟间固有的温存;他理所当然地抢过旋律,“仁慈的月啊,仁慈的月,你可知无垠寂夜曾是我的梦境?请为它饰以皎洁吧——我由衷地向往你,今夜我将为你献祭……”
蜜萝惊讶地感到一种与自己的新人类天赋近似的特质在青年人的歌声中若隐若现。她想起埃里克还在母亲腹中时,自己那个不详的猜测,心底悄然划过一丝Yin霾。
“洁净的月啊,洁净的月,天穹是你的摇篮,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