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楚”
柳月坐在剧烈颠簸的马背上,口齿不清的唤着男人的姓,几乎要惊慌失措。他一双纤手紧紧抱住楚轻舟Jing壮削瘦的腰,把头深深埋在男人的怀里。
楚轻舟拉住缰绳放缓了速度,看着柳月楚楚可怜缩进自己怀里的模样,叹息了一声,把马鞭收进腰中腾出一只手去抚摸柳月的背。
他心里是生气的。他恼柳月被人亵玩,却仍沉沦其中,不知羞耻?!?他更恼自己没有护好柳月,让柳月被人如此糟蹋?!?连他都没有如此亲密的触碰过
楚轻舟的眼神沉了沉。
“楚楚药,药”柳月把头在楚轻舟怀中蹭了蹭,像只猫儿在笨拙的讨好主人,若是不看那张脸,任谁都要心软。
楚轻舟就更心软了,尤其是在柳月唤他的时候。初遇时柳月只会念自己的名字,在他不遗余力的教导下已有了显着的进步。他瞬间明白了柳月的意思,心中闷气消减了许多。
“你说你是因为药性上来了???”
“唔。”柳月伏在楚轻舟怀中用力点头。
楚轻舟将他抱紧了些,柳月的身体仍微微颤抖,他想怕是方才见血的一幕给人吓着了。
“乖,以后不许让别人这样碰你。若是药性上来了,就来找我,我再不离开你半步。”
楚轻舟把柳月当小兽一般看,毕竟他话都说不全,眼神清澈懵懂,这种情欲之事只当是他本能,心中也不忍怪他。楚轻舟没看见,埋在自己胸口的小人儿,眼里闪过狡黠的光。
二人来到十几里外的亳山县,这算是方圆几十里中较大的城郭了,要再大些的就只有河阳道的主城连州。
亳山县城比之前的古村热闹许多,城南开市之后官道上更是熙熙攘攘人流涌动。楚轻舟本是牵着马,让柳月坐在马背上,可柳月怕骑马,又初次见到如此新奇热闹的去处,非要下来玩,楚轻舟只好随他。
见到扎纸灯笼的、捏面人儿的、卖糖画的,柳月都惊奇得不肯走。眼巴巴站在摊子前,被这些小东西迷住了。楚轻舟也是初次下山,却对这些不甚感兴趣,他只喜欢看柳月欢天喜地的样子。几文钱的玩意儿糕点,一买就是一大堆,两个人的手里拎不下,连雪月刀上都挂了几只纸风筝。
“啊?!?”柳月忽然一声惊呼跳到楚轻舟身后,原来是在路上给人的揉了屁股。
楚轻舟眉头一锁,抬腿就踢翻了这个不长眼的。被踢的这人在地上滚作一团,锦缎裹着的一身肥rou都抖了三抖。
“老爷?!?老爷”随身的两个小厮赶忙去扶,费力好大力才将这团肥rou扶起,肥rou气喘吁吁吹胡子瞪眼。
“大胆?!?你可知我是谁?我是刘家”
楚轻舟眼神凶煞骇人,“锵”的一声,拔出刀柄,露出三寸雪亮而危险的刀锋。
肥rou一下子被这气势震慑住,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走。”楚轻舟收回刀子,一只手轻柔的牵过柳月,一只手牵马,淹没在了人群中。
深夜,亳山城内,刘家祠堂中发出一声惨叫。与此同时,城南一处宅院被两个青年男子买下,一个持刀,另一个裹着面纱。
楚轻舟本性侠义纯良,甚至于这把由他亲自锻造的雪月弯刀,跟在身边少说六载,从未染过鲜血。今日算是破了戒,雪月洁白的刀身,入了江湖,也要开开杀戒了。
城南这处空宅,占地颇大。正北是三开间主屋,西边是两间厢房,东边是厨房和马厩。马厩是个搭了茅草的木棚子,一捆捆柴草放在最里面,用油纸盖着。马棚子旁边是木板围的茅厕。
院子里还有口井,井栏上没有棚子,摇水的轱辘已经腐坏了。
在一处安家不比住在客栈。客栈里饮水吃饭都有人伺候,衣服也有洗衣娘搓洗晾晒,马桶都有人倒了刷好。自己安家什么也没有,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就说楚轻舟,他在无刀门二十年,也是断没有倒过马桶的。无刀门隐世,只是不参与江湖事,不是与世隔绝。他们有自己的田庄和铺子,甚至有自己的钱庄。在江湖上也有自己隐藏极深的门路,与另外几个隐世宗门也有联系。
楚轻舟不会洗衣做饭,柳月就更不会了。好在后巷中也有妇人包揽洗衣的活计,每日清早有老丈人拖板车收马桶,两人都不会做饭,索性就不做了,到客店里吃去。
只是打水的轱辘要修,马棚也要补一补,房屋里的灰尘要掸尽,床铺桌椅要擦拭。牙侩徐三人算好,见楚轻舟给钱爽快,要带来几个小子帮忙。本来是没有夜里成交的买卖,可谁让楚轻舟急着要,手里还提了把大刀。
“不知楚公子这把刀做的是什么营生???”
徐三不是没见过随身带刀的,但那些人都穿着衙门的衣服,一个外乡人还带着刀,深夜来要房子,怕是不妥。这钱也不知道是不是赃物,不说清楚了,徐三是不敢收的。
“江湖人,你说做什么营生???钱是正经来路,我们要在这里安家,还能为非作歹不成???”楚轻舟一张俊脸和一身正气,也难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