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瘸子帖木儿,集结数十万大军,声势何等惊人。结果如何?连大明边境的泥土都没摸到,一病不起,死在军帐里。
“黄金家族创立的王朝已经是历史。现如今,那片庞大国土的主人是明-帝-国!”
“明朝国力强盛,有数量庞大的军队,英勇的士兵,可怕的火器。明朝船队的威名远播各国。自奥斯曼前来的大食商人,都在传颂明朝的繁荣强大。”
“大汗,不能为了瓦剌人和明朝开战!”
萨满法师出面后,原本支持可汗意见的蒙古贵族纷纷产生动摇。突厥贵族更表示,要杀死马哈木和他带来的瓦剌人,以绝后患。顺便瓜分瓦剌人带来的财富。
见事无可为,白帐可汗最终妥协。
马哈木-敏-感-发现,昨天还笑脸相迎的朋友,很快以各种借口推脱不见。部落中的牧民也对瓦剌产生出不小的敌意。牧民之外,渐渐有白帐骑兵聚集,目的是什么,不必细想,绝不会是善意。
“事情要糟。”
马哈木的预感十分准确,无奈手下能战的骑兵不足两千,余下都是伤者和女人孩子。为不拖累部落,绰罗斯的老人多自愿留在本部,或自尽,或不知去向。
一旦白帐骑兵大规模聚集,率先发起攻击,以现今的瓦剌,根本不是对手。
马哈木的几个儿子和孙子聚到大帐中,表情都带着愤怒,愤怒之下掩藏着说不出的恐惧。
抱过最小的孙子,马哈木忽然笑了。
他是草原的英雄,他的对手该是鬼力赤,是大明的永乐皇帝!与其这样窝囊的被砍下头颅,他宁愿拿起马刀,英勇的战死!
“脱欢,不要露出这副表情。瓦剌的勇士,曾追随英勇的铁木真横跨海洋陆地,征战四方。无论是金人,宋人,还是西方的夷人,都在我们的马刀下颤抖!”
“父亲。”脱欢面险惭色。
“记住,战败不可耻,被明朝军队打败不可耻。草原的勇士崇拜强者,绰罗斯的先祖,也曾是被蒙古人征服的民族。”
“父亲,您的意思是,向大明投降?”
“不,不是投降,是内附。”
马哈木站起身,怀里仍抱着最小的孙子,“既然一定要低头,就向最强的王者低头。像兀良哈一样,成为大明手中的刀。只要刀刃足够锋利,用刀的人绝不会轻易舍弃!”
“不报仇?”
“报仇?”马哈木面现杀意,“难道你们还没明白,不从这里离开,杀死我们的不会是大明的弓箭,而是白帐的马刀!”
话音落下,帐篷里顿时一静。
这一刻,对白帐背信弃义的愤怒,甚至盖过对大明的仇恨。
“现在,必须离开这里。”马哈木环视自己的儿子们,“脱欢,召集所有能战斗的勇士,给女人和孩子分发武器,告诉他们,冲出去,我带绰罗斯返回草原!”
“是!”
“那木罕,带人杀掉所有的羊和瘦弱的战马,不能带走的东西全部烧掉!”
“是!”
“帖木儿,吹响号角,瓦剌勇士举起战刀,和我,和绰罗斯的首领,一起冲出去!”
“是!”
瓦剌人的异常引来白帐牧民和骑兵的注意,白帐可汗和白帐各部首领都没有想到,马哈木会如此决绝,二话不说,放火烧帐篷,抽-刀-子就往前冲。
比起常年和鞑靼对峙,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随时要经受明朝边军考研的瓦剌骑兵,白帐汗国的对手,不是零散的游牧部落就是一米五六的欧洲铁皮人,段数完全不能比。
一场突然袭击,瓦剌人拿出拼命的狠劲,在数倍于己的包围圈上成功打开一个缺口。
白帐可汗派遣的援军尚未抵达,马哈木和几个儿子,已经率领最强悍的瓦剌骑兵冲出近千米。
“追!”
杀死落在后边的瓦剌女人和孩子,白帐汗国骑兵对瓦剌人展开追杀。
本来是“兄弟”,是“亲戚”,是“朋友”,转眼变作敌人。该说事间万物,瞬息万变,还是人心难测,女婿当真靠不住?
瓦剌人拼死在前边冲,白战帐骑兵拼老命在后边追。
双方均超常发挥,以飞一般的速度靠近明朝边境,迎面遇上寻人中的明朝军队。
带队的,碰巧又是领着神机营在边境溜达的兴宁伯,孟清和。
该说瓦剌人命不该绝,也可以说,兴宁伯和定国公相得日久,难免染上几许霸道之气,专挑瓦剌人不可能出现的方向走,还是被他捞到大鱼。以个头论,不是大白鲨也是虎鲨。
孟清和有点傻。
不只是他,担任护卫的兀良哈壮汉们,同样不信的揉着眼睛,掐着大腿。
见过不张渔网,大鱼自己往岸上蹦的情景吗?
蹦了不算,还专门往脚面上蹦。
这样的便宜不捡,白长一对招子。
“伯爷,您看?”
乞列该搓着大手,一脸的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