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承和樊奕明结婚整整一年了。
这本就是门门当户对的亲事。祝承是祝家独子,继承了鲤鱼乡123的温文尔雅,不但喜爱读书,更是Jing通琴棋书画,哪怕性格稍显柔弱,也是瑕不掩瑜。而樊奕明,本就家境显赫,本人更是天资聪颖,以优异的留学归来,还从家族公司底层做起,好学又谦虚。
两人第一次见面便是同父母一起,婚事也在那天敲定。
祝承记得,他们只是简单地打了招呼。饭桌上聊天的内容,由寒暄演变成商业洽谈,樊奕明还会不时发表自己的意见,而自己只是似懂非懂地听着。
祝承清楚自己坐在这里的原因。父亲就要破产了,那个疼爱自己到如今,半分苦也不让自己受的父亲,也不得已向金钱低头。而樊家拥有一切,只差一个另外人艳羡的贤淑妻子。祝承觉得无所谓,结婚这件事,他本来就毫无头绪。眼前的男人侃侃而谈,相貌英俊,看起来像是不错的配偶。
父亲为自己做的太多了,他回报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又如何呢?
婚礼如期举行,祝承和樊奕明的交谈少的可怜,但对方待他不错。在发言时流利背诵出杜撰的相爱故事,深情款款的样子连他都有些感动。台下的亲友掌声雷动,天空中飘起一大束粉色的气球,他突然觉得,也许这样的生活也会幸福。
这样的幻想却在当晚破碎了。
樊奕明还在跟宾客饮酒,他照着佣人的指示用制定的香薰泡澡,清理身体,用手指扩张好自己,睡在宽阔柔软的大床上,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等待着,直到沉沉睡了过去。
夜里,头顶的灯光亮起,祝承随之清醒过来。樊奕明带着浑身酒气跌在床边,烦躁地将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抽出。祝承撑坐起来,立刻被人重重地扑倒在枕边,他的心跳又快又急,颈边是樊奕明粗热的呼吸,打shi了他的皮肤。
“自己做过扩张了吗?”
“做过了。”
祝承努力稳住声音回答,感觉到睡裤被轻而易举地脱下,便主动打开双腿,可他无数次试图克服的恐惧再次袭来,大腿跟着颤抖,后xue被手指粗暴地挤入,又毫不怜惜地来回扣弄,引得他绷紧了全身。
“做过了还这么干,原本以为只是脸我没兴趣,身体也让人扫兴。”
樊奕明直起身来拉上裤链,看着祝承厌恶道,“和你这种死鱼一样的处男做爱,跟尸体有什么区别。”
他和樊奕明的婚姻生活还算和谐。他不用出去工作,就呆在家里。虽然有佣人,但樊奕明的要求很高,毛巾、拖鞋、餐具的摆放都要保持绝对整齐。祝承也是完美主义,因为独自在家太过无聊,他会仔细整理一切,直到达到樊奕明的要求,然后在早上、中午做好可口的饭菜,晚上樊奕明通常都会加班,晚饭会在外面解决。他们不会吵架,因为无非是些最基础的交流,我的领带放在哪里,帮我去买咖啡豆,我周末要出差,诸如此类。新婚当晚仿佛只是喝醉后的失言,樊奕明虽然一丝不苟,却对他温和礼貌,还会在生日、节日里送他礼物。
但是他没再碰过祝承。
他们是夫妻,就睡在同一张床上,偶尔还会因为好的心情唇贴着唇亲吻,或是会心微笑,却从来不做爱。这一年来,祝承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事无巨细地照料这个家,从渴望樊奕明碰他到彻底死心。那晚的记忆,就像秘密一样埋葬在祝承心里,他是个让人提不起性欲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