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贺想,只有干净的事物才会被弄脏。就像现在的祝承,在昏暗狭窄的角落攀附在自己身上,因为对方把那些暧昧不明的柔情爱语当了真,试图走近他廉价的人生,甘愿和他同流合污。任何心智成熟的人,都该明白这种暧昧不是真的,纠缠他的人,也不过是沉迷这种自由掌控的若即若离。这只是他习以为常的优势,是毫无感情的保护机制。但他同时发觉,祝承不一样,他傻得彻彻底底。不但顺从地向他交出身体,就连未受沾染的情感也任他摆布。自己明明已经试着终止这一切。江贺一直都清楚,他是怎样的人,以及,他可能成为怎样的人。人总会在某一天认识到自己的平庸。而江贺更早,更平淡地学会了认命。从那天起,他不会再做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每天睁开眼睛时,他都看得到自己的未来。在这之前,他也知道自己比普通人更受人喜爱和欢迎。一开始,是那些喧闹的初-中女生,她们被他的脸吸引,着迷于他的神秘和沉默寡言,而其实,只是因为忙着兼职赚钱的他根本没心思在交际上花功夫。后来,也是拜她们所赐,他发现了赚钱的捷径。相比于单调重复的体力劳动,这张脸的确能带给他更大的价值。简单地学习吉他,在酒吧里清唱一些无关痛痒的歌曲,他就能得到三倍的收入,甚至被推荐去当平面模特,在一天内拿到从前半个月的薪水。生活开始变好,好到他开始憧憬,总有一天,他可能会一-点点填上他人生豁开的洞。直到他的母亲重新将那里狠狠撕开,然后头也不回,毫-无留恋地跳了进去。那年他刚满十八岁。门外传来越发清晰的交谈声,江贺的思绪回笼,没听到回应的祝承已经靠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现在没办法对方清理下身残留的粘稠,江贺伸手帮他拉起腿根的裤子。"别出声。"在祝承有所动作前,他轻声说道,然后将祝承的上衣整理平整。等听到隔间被关-闭的声音后,才开门拉着他朝外面走去。"我不想回去"借着酒意,没有几分底气的祝承做着最后的挣扎,却不敢抬头看他。“不送你回去。”江贺觉得好笑,自己好像成了未成年人的监护人,正要强行将他带离酒吧。“那...我们去哪?”眼前是熟悉的黑色轿车,祝承被打包塞进副驾,江贺则俯下身来帮他系上安全带。地下车库的shi冷空气本已缓和了他皮肤发烫的温度,祝承的脸颊在这时再次充血,因为江贺的气息,江贺的面孔近在咫尺。“回我家。我实在不喜欢在厕所做爱。”江贺伸出手来拨过祝承被吹起的刘海,在他下唇上轻轻一吻。短暂的呆滞过后,祝承下意识便拉住对方撑在他身侧的手臂,追逐即将离开的嘴唇。他像是终于得手的小偷,扬起下巴窃取江贺齿间里残留的烟草味道,大脑随之兴奋战栗。而江贺给盗窃者的制裁,便是用虎口扣住他的脖子,将他牢牢压在座椅上,阻止他继续用嘴唇呼吸。“唔嗯...嗯...”安全带又被解开了。津ye搅动的声音回荡在车厢,又扩散到空旷的停车场。祝承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抓住江贺的另一手,带领对方抚摸自己,哪怕任何地方。江贺猛地抬起头来,他微喘着气,手掌压上自己的双眼,又向后拨乱头发。“车里也不好。”他像是在劝说自己。然而座椅上,祝承伸出舌头舔舐来不及合上的水红嘴唇,含泪的双眼已经被情欲占满,似乎如果自己真的离开,就会颤抖着哭出来。他低骂一声,弯腰将祝承从车里抱了出来,右手托在他tun部下方,打开后排的车门将他扔了进去。“这都等不了吗?”他跪在座椅上剥下祝承的裤子,看到对方紧紧黏在身上的内裤,正好勾勒出Yin唇的形状,便用手指恶劣地压了进去。“啊...疼,脱掉...”娇嫩敏感的Yin蒂经不起这样摩擦,祝承皱起眉来,夹着腿轻声叫道。“疼?疼的话,为什么还会渗水了?”江贺轻笑着解开裤子,感觉到那块薄薄的布料在自己手下变软变shi,很快陷了进去。他重新打开祝承的腿,手指将内裤向一旁拉开,露出不断收缩吐汁的shi润小xue,将gui头对准嫩红的xue口,直接嵌了进去。祝承毫无防备,没忍住低叫出声,立刻用手背死死堵住了嘴巴。插入几乎没有前戏,江贺的动作却毫不拖泥带水,提起祝承的腿搭在肩头便Cao干起来。大脑因为酒Jing一片昏沉,被人贯穿的感觉却从未如此明晰,祝承仰着脑袋,屁股被凶悍的撞击挤压到变形,呻yin总在性器Cao到最深处时戛然而止,古怪又断断续续。干得狠时,祝承的大腿几乎被压到胸前,他的屁股悬空,整个人挤作一团。耳侧就是江贺撑在椅子上的小臂,他完完全全被对方圈进怀里。空间限制,江贺只能低着头,他弓起的宽阔背脊像一座起伏的山丘。他感到天旋地转,车子似乎也在随着性器深入他体内的动作轻轻摇晃着。时间静止,只有他和江贺两个人在世界的角落,做着最见不得光,最私密的事情。他勾住江贺的脖子,想要主动和对方接吻,被他连续的几个深顶干得哀叫连连。江贺一直知道如何让他舒服,可是现在他怀疑,对方一直在手下留情。宫颈处酥酥麻麻地涨,好像被捅了对穿,只能敞着舌头求饶。“啊啊...别、太深了...我错了...”他垂下的胳膊被江贺拽住,顺着皮肤一点点摸到手掌,分开他的五指扣住。“错在哪?”“我不该亲你...啊,不,不该找你...呜呜...”祝承爽得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