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伽!出来打球!”
陆伽半睁着眼睛看了一眼没有拉严的窗户,天光已经大亮,他只好看向放在床头柜上的电子钟,红色的荧光闪烁着——7:30。
他没忍住对着电话那头的张盛吼道:“你他妈起这么早去投胎啊!七点半你去扫球场啊?!”
吵醒了他的人却半点儿道歉的意思都没有,还笑了起来:“哎哎哎,昨天是你说的要早点儿去抢球场的啊,哥们儿够意思吧,我可是定了七点的闹钟就起来了!我都到了你们大学门口了。”
陆伽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只想一拳从电话这头把张盛头打爆。但是对于他说的抢球场的话他又隐隐约约还有点儿记忆,哥们儿都到校门口了也没法儿赶人,只好打肿脸充回胖子:“知道了,赶紧球场门口给我候着,人叫了吗?”
“那可不是都叫齐了!我们伽爷喊打球,就是凌晨都有人来啊。”
“滚滚滚,等着老子大驾吧。”陆伽把电话一挂,拍了拍脸试图更加清醒却没什么效果,本想又倒回去眯个五六分钟,却在看到床头的手办时瞬间醒了神。
对了,宋辞冬回来了,他昨天还到宋辞冬家里犯傻了,宋辞冬还不高兴了,但他俩一起吃饭了,还一起逛超市了。
嘿嘿。真开心。
陆伽瞬时变成了伽爷的状态,一个挺身就从床上蹦到地板上,嘴里哼着歌儿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没办法,要是你念了好几年的人突然一下搁你眼前了,还比以前更好看了,更温柔了,笑起来更漂亮了,谁还顶得住啊?反正他陆伽顶不住。
他从没觉得自己有兄控的嫌疑,直到认识了宋辞冬。
“!我走了!等着我回来给你主人带早餐。”陆伽收拾好了自己,新球鞋新衣服新护腕,总觉得自己今天得狂进球。
他出门时刻意放轻了关门的声音,就怕把对门的宋辞冬吵醒,他知道对方一向浅眠又睡得晚,能让他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陆伽等电梯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溜到宋家门口傻兮兮的敬了个军礼,笑得见牙不见眼,压低了声音:“哥哥,我给你买早饭去,希望你昨晚睡得好。”
这单方面的报备做完陆伽只觉得今天投球的准度肯定还会提高,进电梯的时候都笑得格外开心。
而在房里恰好起来喝热水的宋辞冬无言的目睹了这一切,只觉得小孩这么多年没见笑起来却还是一个样,眼睛弯弯的,会露出洁白的牙齿,光是看着他笑自己都会变得开心。
像条哈士奇。
宋辞冬被这贴切的形容戳中了笑点,一个人在家笑得像个傻子,连杯水都端不稳了,洒了半杯出来,连他身上的衣服都shi了些许。本来只打算喝杯水就继续回笼觉的,这下不得不去换衣服了。宋辞冬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被陆伽传染的潜质。
他走进自己的卧室,这里是全由他自己整理,陆伽连门都没能打开。因为这里面藏有宋辞冬最大的秘密。
“怎么又开始长了。”宋辞冬走到全身镜前脱下了自己上衣,那本该是一片平坦的胸脯却有着明显的起伏,不同于男性经过锻炼后的胸肌,它起伏的曲线更加像是女人的胸部。
宋辞冬面无表情地抚上自己的胸rou,它们柔软得不像男人身上会出现的东西,它们本也不该在男人的身上出现。他揉弄自己的胸部的力气逐渐加大,已经算是在蹂躏了,却不见他皱一点眉头,只是手上越发用力。宋辞冬看着自己白如软玉的皮肤上留下指印红痕,还想继续用力的他在瞥见床头柜上的黑色护腕时终于忍不住放开了手,呼吸急促,眼眶发红。
偏偏是他宋辞冬抽中了最差那张牌,生来就是个双性。
“我靠,你今天吃什么神药了,三分一个都不偏?!”张盛跳起来压到陆伽身上,语气里的羡慕毫不夸张。
陆伽咳了几声把张盛从他身上甩下来:“好好说话,什么叫吃药?你伽爷我投三分用得着吃药吗,那不叫——顺手拈来吗!”
即便张盛是他最铁的哥们儿也忍不住想踹他一脚,他想了也就踹了,还不忘啐了陆伽一口:“滚吧你,赶紧给我滚!”
陆伽是今天场上当之无愧的,也懒得跟他计较了,挥挥手就去拿自己运动包,准备去早餐店打包爱心弟弟早餐了:“我先走了啊,最近都不打球了,没啥事儿别吵我。”
张盛见他跑地脚底生风,不禁纳闷起来,这是要赶着回去学习啊还是家里藏了人啊跑得这么快,不过依照他伽哥的成绩跟桃花,还是赶着回家睡觉比较现实。谁叫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直男,还是注孤生的那种。
“哥哥,你起来了吗?我给你带了早饭。”陆伽按了按门铃,又急忙低头察看自己有没有把袜子鞋子穿错,确定了自己一身都是对的之后才抬头准备给开门的宋辞冬一个大大的笑容。
“陆伽?你起来的真早。”宋辞冬打开了门,让陆伽进了门。
陆伽见他身上穿的衣服都包一身都给裹了个严实不禁有些失望,还以为又能看到哥哥穿居家服的样子呢,虽然也是长袖长裤,但好在有点儿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