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彻重重喘了口气坐回墙角,整个头又热又痛的简直要爆炸。
太大意了。
他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他所处的地方并不是外面那个需要把道德摆在台面上的地方了。
妈勒个鸡!
不行!
除了还有哪个会踢另外一个的性器官的?
他必须保持着自己的不败之地,不然莫比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刚踏入澡堂,就被人从背后偷袭,脑袋上结实的挨了一个闷棍,意识一黑昏了过去。
“真漂亮啊,瞧这皮肤!摸上去又滑又嫩。”男人的语调充满淫秽,像癞蛤蟆黏腻的舌头。
大多数囚犯都懒得洗,反正这里没有,都是和自己一样的糙老爷们,他们根本不需要打扮给谁看,没必要像在监狱外保持着人模狗样。何况脏点好,还能掩藏自己的容貌不被人盯上。
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在澡堂里!他得回囚室里!
洁癖的人并不喜欢不熟悉的人碰到自己的身体。
地狱吗?
在对方把他的裤子脱到一半的时候,兰彻霍然睁开双目,红瞳中射出怒气和寒光。下一秒,他一把捉住在自己身上乱摸的人的手,往后一扭,直接扭断了对方的手。
这家伙简直比他还下三滥。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按在一个潮湿的地方,额头上不时有水滴落下来。
滚开!
但是命运并没有放过兰彻,他突然听到破风声,迅速的往旁边一滚,躲开了这个攻击。
兰彻屈腿踢开对方,双手撑在地上坐了起来。他头顶着背后的墙壁,脑后一阵一阵的剧痛让他十分难受,一身狼狈的靠在墙上试图缓解疼痛和晕眩过后的乏力。
进监狱的首胜让他有些骄傲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打架都是光明正大的决斗,有个词叫做偷袭。这些下三流的手段在外面为世人所不容,但是在监狱里随处可见。
兰彻从来都知道死于话多几个字是怎么写的,更是了解趁他病要他命的深刻含义。于是他不顾脑袋上宛若要裂开的疼痛,吸了口气朝倒在地上的多尔芬凶猛的扑了过去,一拳又一拳狠狠的砸到对方的头上,直到多尔芬满头鲜血失去了意识。
他挣扎的想要醒来,只听到耳边传来下流的话语...
作为监狱里数一数二的,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弱!
“操!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新人竟敢打你爷爷!”
“呼!”
“啊!”
原本以为莫比所说的报复并不会这么快,但是兰彻忘记了,这里是监狱而不是外面的法治社会。监狱里哪有什么道理可循,这些恶贯满盈的罪犯们一兴起就是一个犯罪,而自己的容貌则是最佳的催化剂。
他也不恨对方的偷袭,反而这一暗棍敲碎了他的自满,让他清醒过来。
所以在那三人找上他的时候,他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弱?
他感觉他的弟弟要废了!
不是每天都可以洗澡的,澡堂开放的时间固定在每周一三五的中午时段,就是吃饭的时候。
不过像兰彻这种洁癖哪里忍得了,他本来就打算快点吃完然后去洗澡,没想到饭那么难吃,不如直接去洗澡好了。]
恶心。
他不能在这群狼里表现出丝毫的怯懦!更不能在这群狼中任何一次的落败!
兰彻自嘲一笑,还没等他缓上一分钟,倒在地上的男人就愤怒的站了起来,他一只手以诡异的姿势往下垂,另一只手青筋直暴的砸向他。
“呵,杂碎!这么弱也来找我麻烦?”兰彻喘着气嗤骂了一声,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如果不迅速把这个人解决的话,自己后果可想而知。
面前这个男人叫多尔芬,他在监狱里不可谓不有名。能力2级的本来就在监狱排的上号,但他又不喜欢完完全全的靠自己2的实力反而更喜欢背地里偷袭人,所以监狱很少有人敢惹上他。
澡堂离食堂并不远,兰彻让莫比别跟着了,一个人晃晃悠悠的散步过去,心里还想着等会可以顺便漱个口把嘴里还留有余香的‘屎’味给洗了。
兰彻回想起那个狱警在他刚进入监狱时说的话,似乎十分的贴切。
身上的人痛苦的嚎叫,可是疼痛还在继续。
他妈的...太不要脸了!
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多尔芬雄起刚要发威,下一秒就嗷的一声倒在地上抽搐。
他一只手在兰彻的胸口乱摸,另一只手一路往下在兰彻精壮的腹肌那摸索了一会蓦地一拉,直接撕扯起兰彻的囚裤来。
兰彻并没有昏迷多久,半昏半醒间似乎感觉有人在扒他衣服。
“你!”
兰彻歪头躲过了多尔芬的拳头,脚一勾,把多尔芬勾倒在地。
多尔芬还有个爱好,他特别喜欢欺辱新人,鸡奸比他弱的。而年轻俊美的兰彻更是他不能放过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