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安梓声音落下,光明的世界时隔上百个日夜,终于再次回归与苍殊。
被男人冰冷的声音警告喝止住了,苍殊才猛一个激灵,发现自己竟然真就这么心怀不轨地靠近过去了,一时心情颇为吃翔。
我这是要干嘛?他问自己。
“你不需要,我可受不了了——麻烦你往里面去点。”苍殊踢掉破草鞋,伸出脏兮兮的臭脚丫子把人粽子往里攘了两脚。
苍殊弄出的声响让男人警铃大作:“你做什么?”
唯一可攻破的地方大概就是木门了,苍殊提着裤子过去,又推又踢,无果,看样子短时间内也没有办法,倒是血气翻腾得更厉害了,脑子越发浆糊。
没了?]
苍殊自问自答,说服了心里头那点不对劲。
非常有男人味的脸,就是同性看到也会欣赏艳羡的,不过总觉得还差些什么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苍殊也没细想,他想的更多的是自己——
“不准过来!”
“你别紧张。”苍殊对戒备着他的男人解释,“我们都是受害人,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不过现在大家都不好受,你帮我摸摸,我也帮你弄,都是男人也不丢人。行吧?”
“不用。”对方斩钉截铁。
这其中最有看点的,可不就剩下床上躺着的人了么。
那浆糊里,在视线不经意再次落回床上时,突然冒出个灵光泡:自力更生不行,那要不要互帮互助一下?别人的手跟自己到底不同吧
而至于情绪激动
事儿精。]安梓惯例要先嫌弃一下的。不过我答应你,毕竟我也不希望看到恶心的画面。只是还要留些伪装,至于之后的麻烦,你就自己解决吧。]
好~]看苍殊吃瘪,安梓心情就好。即时生效。]
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吗?不过,经安梓这一提醒,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没那么“难受”了,想来是安梓动了什么手段,不然恐怕他也没办法这么冷静地跟安梓谈条件。
苍殊的感慨只是一闪而过,与己无关之事不挂心,他现在最要紧的是做出选择!
苍殊看去,那人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被拱起的破被子挡住了脸,只能看出他忍耐得艰辛,身体呈现出一种痉挛的僵硬,露出的耳朵绯红。
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不留隐患,但一口气同时攻略三个主线任务一个支线任务,他也有点发虚,不管怎么说,他前脚刚攻略失败,还是个一星的,而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四星难度的人可以上进,但不能上飘。
苍殊不想搭理他。
他收回视线继续环视这土屋,墙壁虽然没有水泥那么坚硬扎实,但也不是他徒手能破坏的,尤其现在的身体状态可没办法使出全力。这屋子没有窗户,高处的土砖错落着留出一个个碗口大的洞,能透进光来,却出不去人。
苍殊觉得有点尴尬。
朝前跨出一步扶住破桌子,无意识脱手的裤子滑下来差点将自己绊倒,苍殊一手抓住又提上来,左右打量一番周遭,真是又旧又破的土屋,家具就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桌和一张小床,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比他跟岚姐下乡去特别偏远的村子看到的还差。
被子挡住了男人的脸,他们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没什么,就只是互帮互助,就跟球队那群雄性荷尔蒙蓬勃的禽兽一样,没必要因为此情此景就觉得太尴尬。
而心脏剧烈运动这个也得解决,通过这里人的对话等等,他估摸应该是古代类似的背景,一个法律不健全的世界,与人打斗恐怕必不可免,就像刚才一样,如果自己能反抗,哪里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苍殊深吸了一口气,几乎能体会到久旱逢甘霖喜极而泣的老农民的心情。但下一秒又落回了另一处地狱——被安梓屏蔽的感觉,猛地爆发出来,差些让他摔到地上!
随着安梓声音的落下,苍殊浑身一阵奇妙的感觉过去,他转身背对破床,撩开身上唯一的好衣服——充作喜服的一件红色布袍,看到露出的半截小腿还是脏兮兮的,不过已经恢复了肌肉。苍殊
这个世界虽然是假的,但这副身体是自己的,是真的,而安梓动动手指就能掌控,这应该是那个所谓的神的能力分明手段通天,应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喜欢看小人物苦苦挣扎,真不知道说是可恨、可怕还是可怜了。
那男人被他踢得翻滚半圈,一闪而过的脸,有点惊艳到了苍殊。
“那你怎么解决?小心憋出毛病。”苍殊并不失望这个人的态度,古人嘛,肯定放不开。他就是形式地问一下,不耽误他脱下裤子继续靠近破床。
我选择治疗失明和物攻心痛。]
安梓,能不能让我的身体状态现在恢复?反正一个乞丐也没人认识。瞧这排骨一样的身材,一发就升天了吧?一滴精十滴血啊!还有这十年没洗澡的臭皮囊,不为了我也为了这位仁兄着想一下?]
眼睛是一定要恢复的,他受够失明的感觉了!而且只是一个支线任务,他还是有信心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