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等的。
即使如此。
正因为如此。
我捧住他的脸,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低声说:
“——谁也没有真正地爱过你,所以你愿意全盘接受我的恶意、将之命名为爱……真是太好了。今后也哪里都不要去,一生都和我一起止步不前吧。”
狛枝同学满脸通红:“……我愿意……”
“……你觉得我在说什么?”
“啊哈、荒尾同学在问什么呢?好奇怪,当然是求婚啊?”
“姑且先确认一下,你知道我们两个连恋爱关系都不是吧?”
“嗯,知道得很清楚哦!既然是你的请求,我死都不会和别人交往,”他神情恍惚地笑着,“相对地,荒尾同学也永远不要看向别人,呐,这样才是公平的吧?——然后,我们的戒指交换环节就完成了!”
在交换戒指之前,有没有人能先给我个外太空电波翻译器?
果然还是不习惯。
本以为多来几次也就见怪不怪了,但果然多少次都习惯不了。
“……又在和荒尾同学接吻了……嗯呼呼、好厉害,我们两个在交换体液呢……”
除了口腔,连听觉也被狛枝同学填满了。
从对方那边传来的、异常清晰的声音。破坏力之强,直让人想把耳朵堵住。
明明是以十指相扣的状态接吻,其他的部位哪里都没挨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还会喘得那么不健全。吻的间隙,台词也像是从奇怪的小薄本里扒拉出来的。听多了脑袋都要变成浆糊了。
“好了,可以了,”我紧急叫停,“今天中午的份就到此为止——”
“我知道区区不可回收垃圾的我没资格对你的行事说三道四,但是荒尾同学是不是未免也太老实了?翘课之类的提议你大概不会答应,我也明白啦,可是,就算我们多浪费一点时间,踩着线进教室,也不会遭报应的吧?”
我沉默了一下:“……亲太久了腿会软,可能来不及……”
“啊啊、真是的!荒尾同学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为什么总是会说出这种话?”
他那个非全年龄向的喘法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我才想问呢。
“狛枝同学,真的什么经验都没有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亲吻就变成那个不堪入目的德行,如果是天生的,那也太不得了了。
难道说,这里是二刺猿的世界,所以我又大惊小怪了,奇怪台词和爱心喘才是人均标配?
“为什么这么问?之前也说过吧,我献上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初吻哦?对于荒尾同学来说,不是这样的吗?嘿诶——那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呐,回答我,对方是怎样的人?你和那个人是怎样的关系?荒尾同学确实说过自己没交过恋人吧?所以是怎么回事?是和我一样的关系?难道说,是非合意的?”
“只靠一句话就脑补出这么多东西,狛枝同学你不去编真是可惜了……退一万步说,假设真有这么个人,你问出详情之后又要怎么办?”
“我们两个齐心协力把人解决掉、给荒尾同学出一口恶气,之类的?”
“……能别把杀人说得跟团建一样吗?”
一脸笑容的狛枝同学。
课桌上各种口味、一字排开的零食包装盒。
“今天似乎是pocky之日哦,荒尾同学!机会难得,我们也来玩pockyga吧!”
杀、杀气……完全是带着杀气来问的啊,这个人……
“比谁更不要脸的游戏,我肯定会输,不玩。而且又没新意又麻烦,处心积虑从狛枝同学嘴里抢那两口,还不如我自己再去买一盒呢。”
“啊哈哈、好现实的着眼点……荒尾同学该不会是饿了吧?”
我承认:“好久没吃,是有点馋了。麻烦给我来包蓝莓味的,谢谢。”
“虽然不能和荒尾同学玩pockyga有点遗憾……啊啊——真没办法,那只好我来喂你吃了!”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而且那个纡尊降贵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看,荒尾同学讨厌没效率的事不是吗?又要吃零食,又要翻页,肯定很不方便,要是把你新买的书弄脏就更不好了。与其变成那样,还不如由我来代劳呢。唔,以区区我这种垃圾虱子低微的知能水平作为衡量标准,还算是提了个相当不错的建议吧?”
理所当然般地微笑着、准备给摄像机位置投喂pocky的我行我素电波系白毛美人同桌。这个配置实在是过于galga了,我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吐槽起。
“……吃完东西再看书这个选项,就直接被你忽略掉了吗?”
狛枝同学不理会我,自顾自抽出一根pocky,拿在手上,笑着说:“来,荒尾同学,把嘴张开,啊——”
我将信将疑地张口咬下。嚼嚼。
就这样毫无尊严地连续吃完了大概五六根、已经产生“好像这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