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位信仰的神明。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神明唯一的信徒,他也知道神明平等地爱着他的每一个信徒,但他相信自己是最虔诚的那个。
因为虔诚,他获得了一些额外的优待,神明会因他的祈求驻足向他投来视线,聆听他的自我剖白,为他赐福。
神明应该是神圣的,纯洁的,不可侵犯的——他这样想着。直到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叩首祈求神明注视,瞥到了神明俯身下来赐福时,无意间从半掩领口间露出的一抹绯色。
那一瞬间他大脑一片空白,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无法呼吸。神明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降下祝福后便自顾自离开,只留他一人愣在原地,思绪混乱翻滚,仿若一锅沸腾的黏稠ye体。
是谁在神明身上留下那yIn靡的痕迹?
在他没有意识到的地方,名为嫉妒的毒蛇悄然张开嘴露出了可怖的獠牙,理智已经被愤怒占据。明明在自己的祷告得到回应之后,他就一直为博得神明的注视而不惜付出所有,哪怕为神明奉献上自己的一切也在所不惜。扭曲的心思在Yin暗无声处疯狂滋长,结出恶毒的果实。他闭上眼,任凭思维被欲望主导。
褪去神装,他的神明被他按在身下亲吻,口中氧气也被他尽数攫取——神明也需要呼吸吗?也许吧。他退开些许,神明的唇被蹂躏至红肿,眼尾也染上了一点情欲的红,脸上却还是那副淡然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神情。
他心有不甘地咬了咬唇,俯下身去,虔诚地从神明的额头开始亲吻,一路啄吻到形状优美的锁骨。他贪婪地用唇舌去感受神明的体温,又在神明的胸口种下艳丽的花朵。神明的躯体也是温暖的,却又过分脆弱,他只是手上稍微多用了一点力气,就在那无瑕的腰侧留下了几枚指印。他有些无措地缩回手,赎罪一般又去亲吻自己一手造成的痕迹。
神明没有责怪他,也没有制止他的动作,只是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他闭上眼,近乎讨好地去磨蹭神明的掌心,又握住神明修长的手指拉到嘴边亲吻。他拥住神明的腰身,再次吻上神明的唇,把自己的欲望埋进神明的身体里。
神明终于不再是那副淡淡的,没有情绪起伏的样子。
他听见神明的呻yin,看见神明的眼泪,感受到神明升高的体温。神明攀上他的肩,下巴扬起,将最脆弱的咽喉暴露在他的眼前。他深吸了口气,轻轻地叼住那段白皙的脖颈,用舌尖顺着肌理慢慢描摹。他感受到牙关下血脉的搏动,和因为要害被擒住而本能的颤抖,在那一瞬间他起了用力咬下去的念头——神明的血rou会是什么味道呢?他这样想着。
牙齿和牙齿磕碰在一起,剧烈的疼痛让他再次睁开眼睛。他还维持着先前叩拜的动作跪坐在地上,面前并没有什么神明,只有他被汗打shi的衣襟和已经染上白浊的衣摆。
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合十于胸前默默祷告了一番,终于再次闭上眼睛,虔诚地叩了下去。
飘云凌和花舞剑是旧识,两人年少时就相识了。
彼时飘云凌刚拜入纯阳宫山门,花舞剑也只是刚刚才开始修习离经易道。两人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万花谷与纯阳宫相去不远,偶尔也会一个出谷一个下山,结伴一同外出历练一番。
“真修要无情道啊老飘?”花舞剑笑得眉眼弯弯,手中判官笔转了一圈,又在飘云凌心口不轻不重地敲两下,“那万一以后你后悔了怎么办?”
“万一……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飘云凌背着剑跟在万花少年身后,被打趣了也不恼,只是好脾气地跟着笑,却没想过自己的未来真被花舞剑一语中的。
馥郁的兰花香气盈满了整间屋子,花舞剑靠在飘云凌怀里发着热,努力压抑自己的呻yin,只无意识发出的鼻音黏黏糊糊的。没人知道花舞剑在十八岁那年分化成了地坤,向来骄傲的人对自己下得去狠手,用药把自己的第二性别藏得很好,连飘云凌也没告诉,于是他只当花舞剑是分化成了中庸。如果不是因为药剂用多了逐渐开始失去效用,飘云凌觉得自己或许能被花舞剑这样蒙骗一辈子也说不定,只是这样想着,心头便起了一股无名火。
花舞剑的脸被情欲烧得通红,却还有心思笑着伸手去捏飘云凌的脸颊:“这不是……怕耽误了你修无情道嘛。”曾经的少年脸庞褪去稚嫩,端的是一副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好模样,花舞剑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无视道长眼里强压着的怒火,又笑了出来:“你是长得越来越好看了啊老飘,修道这么养人吗?”
飘云凌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这兰花香熏入味了,掐诀以术法封住门窗,他这才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浓重的沉香以飘云凌为中心在整个房间里炸开,花舞剑被天乾强势的信息素一压,一声没压住的呻yin脱口而出,软在了飘云凌怀里。
飘云凌不是性格强势的人,花舞剑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一面。兰花香和沉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平衡,两人的信息素果然如花舞剑所料,有着惊人的契合度。花舞剑笑了一下,慢吞吞脱掉了本来就虚挂在自己身上的亵衣,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