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次和不二打炮之后,像是什么隐藏条件达成了一样,生活向忍足侑士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许多从前未曾留意的八卦如chao水般自四方涌来——尽管忍足其实不是特别想知道。
好比在不久的几天之后,他就听说不二在神奈川和切原睡了。
这也太随便了!偏好牛郎风味打扮,然而实际的趣味却更接近于纯爱战士的忍足如此评价道。
事实上对不二来说这也同样是计划之外的,毕竟他也没有预料到那天切原会出现在街头网球场。
委托的洽谈相当顺利,加上原本预留的时间让不二还能放松一个下午。于是午餐之后他带着心爱的相机在横滨扫街*。原本只是漫无目的地散步,直到取景框捕捉到了一些熟悉的场景——横滨的街头网球场。
真是让人怀念啊。在作出决定之前,双腿就已经带动身体往网球场的方向走去了。
黄绿色的小球在网间快速跳动,毕竟只是街头网球,没有太高明花哨的技术,但几个拿着球拍的年轻人脸上都带着投入的神情,也显出几分神采飞扬的意思。
不二端着相机拍了几张,被那几个人注意到了,不过只是相当青春地对他挥了挥手,没有阻止他继续拍摄的意思。当不二坐在球场边的休息长椅上翻看照片的时候,一道Yin影投射了下来。
“不二前辈!”
声音确实很耳熟,不二抬起头,果然是认识的人,这让他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来:“赤也。”
“一起打一场吧。”切原背着网球袋,按理说早就该是做社畜的年纪,看起来居然仍旧朝气蓬勃的,就连头发也还是像海草一样张牙舞爪地支棱着。
原本不二没想过要打球,但切原眼里那种纯粹的兴奋让他有点动摇,自己也被感染得唤起了一些久违的冲动……他有一些时日没有打网球了,可挥拍的动作早已刻印在肌rou记忆中,不可能再忘记。于是他接过切原递来的备用球拍,挽起衬衫袖子:“没穿运动鞋来,所以,只打一局。”
“抱歉不二前辈!!!”切原道歉的声音震得隔壁球场的几个人都齐齐看了过来。
“赤也,我真的没事,一点点擦伤而已。”不二把袜子折起来避免血痂和织物黏到一起,伤口那里还有些渗血,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会自己止住。
不二是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也许打到他放在场边的相机包是不可饶恕的,但现在只是一点意外的小伤而已。街头网球场缺乏专业维护,地上散落了一些不起眼的石子,刚才有一球正好撞起来一块,擦到了他的脚腕上面,当时赶着去接球也不觉得痛,还是一局终了才在切原的惊呼声中发现浅色袜子上洇出的血迹。
可切原明显不这么觉得,现在的他似乎对让别人受伤这件事的态度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具体体现在坚持要负责任地把不二送回旅馆。
到了旅馆不二就自管自地去洗澡了,没一会儿他清清爽爽地从浴室出来,对还呆坐在房间里的切原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疑惑:“你还在。”
“啊,那个,我……”切原尽量不去看不二的眼睛,也不看敞开的领口,眼神一直飘忽着直到注意到之前那个伤口,“你又流血了。”
不二低头看了一眼,确认只是那个擦伤的地方被水冲过后又渗出了一丝红色而已,没有凭空增添任何需要被注意的伤口,他叹了一口气:“赤也。”
切原如何不知道这个借口早就用到头了,可他仍然霸占着房间里的小沙发,左顾右盼地不肯告辞,这副样子让不二眯起了眼睛:“如果是想做的话,先去洗澡。”
“诶,诶!”切原的脸一瞬间红了,“不二前辈!”但动作倒是很诚实地迅速进了浴室。
他洗得很快,出来的时候不二还在酒店提供的付费润滑ye的说明。
“过来吧。”他抬起头,同时撕开了密封包装。
切原有些别扭地走过去,两个人滚上床的时候才猛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等等,我要在上面。”
“但是刚才的比赛。”不二微笑,“是我赢了对吧。”
在处理事后这方面不二向来是相当,甚至应该说是过分体贴的——仅限做完上面那个之后。这个区别让某天心血来chao换了一次上下位置的迹部都表达过相当程度的震惊:“你今天吃错药了?”
当时的不二一边帮他挤牙膏一边随口回答:“我有照顾人的癖好。”
“少来。”迹部毫不犹豫地揭他老底,“上次做完让你帮忙递一下手机你都说没力气。”
“那次不是你在上面吗?每次都玩得跟抢七一样,事后懒得动才是正常的吧。”不二又试了一下水温,敷衍地回答他,换来迹部一声没什么意义的冷笑。
总之在事后,哪怕切原再是红着脸反对,念在这位的表现和新手没什么区别,不二也跟着到了浴室里以确保他清理干净。洗完澡后切原就开始犯困,显然早已是强弩之末,只是嘴上硬撑着还会放几句狠话。不二用浴巾给他大概擦了一下头发,就把人半扶半抱地运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