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他这个澡洗的太久了,久的花落坐在地毯上差点睡着。
房间里开着空调,吹的他手掌一片冰凉。
出来时花落正坐在地毯上,脑袋靠在床尾昏昏欲睡。
漂亮狭长的眼睛闭着,往下是高挺的鼻梁和粉红的嘴唇,漂亮得让人心颤。
只看了一眼就匆忙挪开视线,背对着他站在自己的床边摆弄那条湿漉漉的浴巾。
“哎,我洗好了。”
花落像是被吓到了,惊恐似的睁开眼,埋怨一样瞪了一眼的后背。
“吓死你爹得了,傻逼。”
并没有把他这两句骂放心上,他太漂亮,骂人的时候就像是小猫爪子挠在心上,不疼,还有点爽。
所以他成了最包容花落的人。
纵使这份包容撕开之后是男人那点不堪的心思。
会在队麦里喊他“花儿”,舌头卷起,带了莫名的儿化音。
他会烦躁地拉着的衣领说喊你爹干什么傻逼。
少年修长的手攥着他黑色的衣领,黑白交错的时候觉得自己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抓着他的手指亲吻。
花落很强,十七八岁的少年又狂妄得要命,那天跟打双排,有意让他,好装备都优先他这个小队友了,到最后人头数还不足花落的零头,甚至会掐着血量给人让人头。
花落看着自己的击杀数,身心舒畅,拉着嘴欠了两句。
只是看着他笑了一下,“你装备好啊。”
花落不服,拉着人又开了一把,满三级套跟上供一样丢在脚边,两个人运气爆棚捡了个没人要的空投,花落也什么也没要,等到捡完自己才舔一点剩下的。
无奈,“你别跟捡垃圾一样啊。”
花落冷哼,“老子捡垃圾也能带你飞。”
他只背了一把喷子和刚舔到的scar,空投开出来的好枪都给了,手腕一甩,收了山头的人头。
心安理得享受着他的保护。
花落击杀最后一个人,他整个人都缩在电竞椅里,眼尾上挑,邀功一样看着。
“真厉害。”他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得到队友的肯定之后花落一整天走路都带风。
花落年轻又有实力,除了十几岁的孩子嘴有点欠,挑不出什么毛病,毕竟人也只在基地里嘴欠,因此算得上战队半个团宠及队霸。
为什么是半个?
因为真正惯着他的人其实还是。
经理不怎么管他,因为他私生活干净,长了一张好脸,简直是骑士团的摇钱树。
教练除了训练赛严厉一些,其他时候对他也还算和颜悦色,因为他够强,也不是不服管教的那类选手。
其他人跟花落私底下关系还是平平,花落还是会在口头上占他们便宜,似乎对当人家爹有什么执念,但是也都是普通队友,有时候闹起来也会笑着回怼。
不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嘴,打双排被k头甚至还要反夸一句有实力,说是花落亲爹都不为过。
花落在感情方面堪称敏锐,他感觉得到对他的纵容,在往后几年越发有恃无恐。
花落过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战队官博特地发文祝贺,照片贴了个九宫格,半个小时后还发了个拍摄花絮,谁都能看出来骑士团有多重视他。
那天在外地跑商务,看到照片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照片里的人穿着白衬衫,外面套了件灰色的针织外套,看着镜头的眼神漫不经心,带着清纯的少年气息。
一张张慢慢划,看着照片里他捧着蛋糕闭着眼睛装作是许愿的样子,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下眼皮一块,粉红的嘴唇轻轻抿着,烛光照亮了他的脸颊。
这照片其实在半个多月前就拍好了,一直等着今天发,酝酿了半个月的照片刚见天日就点赞转发有大几万,粉丝直呼骑士团你别太会拍。
点赞转发一条龙,又把那张捧着蛋糕的侧脸保存在手机里,这才心满意足地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话。
骑士团经理从早上起来就在想要不要给花落买个生日蛋糕,但是被花落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经理不死心,追着人从训练室到宿舍,花落站在宿舍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经理把过生日吃蛋糕这件事吹得那叫一个神圣。
“不想吃。”花落轻飘飘三个字就把经理的长篇大论堵回去了。
“不是,这过生日吃蛋糕再许个愿,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谁爱吃那玩意啊。”花落皱着眉侧了下身,露出房间里挂墙上的空调,“许愿,我现在就许,房间这空调能不能修了?怎么制暖出冷风啊?打算冻死我然后抬老板儿子来打首发?”
经理面露惊恐,“我天,你怎么不早说。”
花落眼神游离。
这几天上海降温,前几天还穿短袖这两天不穿毛衣都冻得慌,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让花落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都一直在打喷嚏。
问要不要给他开个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