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们不够强,让你一个人背负了这麽多。
不要道歉,不要看我。不要,好可怕,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很抱歉。
一次次的,对自己感到失望,在一些奇怪的时间点,默默地或站或坐或仰躺,感觉像被一团薄膜罩住了,闷闷的有点儿喘,感觉自己被一gu淡淡的忧愁缠绕住脖子,被咬住脚尖,淅淅窣窣的窜进心窝里,那种感觉实在不怎麽舒服,好像身t不是自己,很多想法被顿时吞噬的乾乾净净的,只会留下寥寥几句句子,一次次的撞击着脑壳,激起半边雪,如cha0汐往往覆覆,一次次的叫我把这种感觉刻进血r0u似的,不能忘记。
我很抱歉的说,你可能患有忧郁症。
在那瞬间,我觉得一切都完了。
这世上谁不是满目疮痍的,我以前不相信,觉得那些伤痕累累离我太遥远,甚至单纯的觉得它们奇异而美yan的像一片摇曳生姿的罂粟花,危险却魅惑,太多太多问题回荡在脑中化散开来,最後凝结成一条长长的水流,永无止境的向海的一方流去,可尽头在哪里呢?是否真的有能够流淌进海的一天?又或者海一词只是一个虚幻出的景se,搁浅然後乾涸,才是最终的宿命。
学长,你最近还好吗?
要不要来青道呢?我们这里还缺一个园丁。
梦想往往都是平行线,它们只会在脑中无限的向前疯狂延伸,我努力的伸长思绪要揪住它们,却什麽也追不上。到头来,好像也只能屈服於这个世界塑造出的理论了。这算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吗?经年累月汰换下来的,除了基因也含想法吗?尽管我心底还是不认同这种想法,热血什麽梦想什麽,是能用二分法简单随口带过的定义吗?
我好像,也别无选择吧。
世间似乎总是讴歌着努力成果的喜悦,把那些肮脏的怯懦和失败踩进地里,就可以假装什麽也没看见,毕竟人是群t生物,随便一人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可能都会牵动着身边的呼x1,怀着这样的心情,把那些尖锐的苦痛吞回腹中,感受它刮伤食道割破声带,混着血汨汨溢出嫣红的笑声,滴落在弯起的嘴角边,要记得擦掉,要让嗓音高亢振奋,吞下熔铸的烈yan烧焦口腔,只为染上一丝和煦的气息,掩盖自心脏散逸的腐朽,小心那些嘴,那些眼睛,必须谨慎,必须隐藏,才不会在努力挤出脓疮时被无意识斥骂质疑二次伤害。
t育的世界不允许相左的声音,所有人如同木头人那般努力的追逐着一些或许根本没也价值的目标,被那些一板一眼的脚步簇拥着跌跌撞撞前进,跟随着那些诡异荒谬的指令b出怪异动作,不许停下,不能转向,简直就像个小丑一样,但没有人反抗,因为所有人都在这麽作,我拔腿狂奔努力追赶,然後摔得重惨,在粼粼伤痕中狼狈地妥协,成为随波逐流的其中一员,不用费劲儿也不再痛痒
这麽si命站上赛场,意义何在?虚荣心?自尊心?梦想?
有必要这麽拼命吗?
有必要冒这麽大的险,只为了一个再渺小可笑不过的理由吗?
其实我也是这麽认为的,可能之前就有这麽想过了。
只要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或者,我没有存在过就好了。
「所以,你後悔了吗?」男孩定定地望着我:「来打bang球,来到青道,经历这一切。」
「我」
「我!」男孩放大的脸撞进我的视线里,大吼扎在鼓膜上:「但我是绝对不会後悔的!」
「所以,你不打算面对吗?刚才boss跟你说的事情。」
「虽然我不知道大叔你是发生什麽事情啦!那个四眼每次都说我是个笨蛋,但是我觉得大叔看起来应该是喜欢bang球的吧?」
金se的光芒一把泼洒开来:「只要这样不就够了吗?」
「什麽未来的,现实的,等一切真的发生了再说吧。」男孩说着举起双手,深深x1了一口气:「毕竟,b起已经ga0砸的过去,和一定会持续ga0砸的未来,最重要的是当下这个可能会ga0砸的瞬间!」他回眸漾出熠熠笑意:「不管最後结果是如何,最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这一球,不是吗?」
我轻轻哼了一声:「这些是你从哪里抄来的?」
「咦?」男孩抖了一下故作镇定地咳了一声:「这这个,当然是我泽村大人自己的人生大道理啊!」
「虽然我很弱,一开始总是给别人添麻烦,之前还得到yips根本投不了内角球,大家也一开始都完全不信任我,但是,我都走过来了,因为我在这里遇到很多很好很好的人,很值得尊敬的学长,很嚣张的学弟,很厉害的对手」
「所以,能够来到这里,真的太好了!」那亮晃晃的嗓门突然染上了哭腔:「太好了」
「喂喂你是——」
「我没有哭!」
等等。
我这时才意识到,眼前的男孩已经三年级了。
最後一年,真的就只是最後一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