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流转於各所大学中,看见了不同的选手,木兔本就是自来熟的种,被异乡的高大魁梧大学生团团簇拥着,七嘴八舌的叽喳讨论着,一点都不突兀,赤苇静默站在一旁拿着相机取景,也有几张私心的,那人灿烂的笑靥,被压扁在一寸见方的屏幕中,恬静的沉睡。
夜深了,他们找了家店草草结束了晚餐,就开始到处溜达,令赤苇惊讶的是木兔竟然知道哪里可以安全的去偷喝免费的咖啡,哪里可以纵情高歌无人会发现,知道哪间文具店的老板会好心折去零头,知道那些地方各种着什麽植物,卖什麽水果,他们穿梭在巷子里蒐罗那些老店,总会被狗吓到,买一些稀奇古怪的小零食,然後再对着双方爆出一阵大笑。
不知不觉,脚步落进一间公园似的场所,搭建起了小小的舞台,四周树梢都摆放满了五彩缤纷的装饰灯,赤苇跟翻译交头接耳谈论了一番,回答木兔:「听说这里好像是个小型的市集,有时候会举办类似音乐会的活动。」
突然,照明灯打在舞台上,一位nv歌手悠悠走上了台,温柔的嗓音在赤苇耳畔厮磨着,尽管语言不通,一瞬间那颗泡的软烂的心竟似被轻轻捧起,小心翼翼的r0un1e,顺着脉搏涌进泪腺,那些过於不堪丑陋的情绪,顺着眼角滑落。
我多想说再见啊,捧起雪花把ai与恨留下
想说再见啊,是再见啊,把你和我留下
我曾做过的梦啊,光和蝉鸣,装满整个盛夏
你望着晚霞,轻声跟我说话,听我的回答
谁都想一辈子,浪漫无瑕、雪月与风花
去思念一个他
却再也无法完全停下
「赤苇你是哭了吗?」木兔轻轻问着,用手抚上赤苇松软的发。
「嗯」赤苇颤抖着,伸手抹去了泪:「音乐,真的是种好厉害的东西啊。」
「b排球还厉害吗?」木兔低声问。
「是两种不同的厉害喔。」
两人放慢了节奏,漫步於被音乐柔软包裹的市集里,随口聊着日常琐事,话题糅杂笑声在空中擦撞出火花,两人的瞳眸皆映出了对方的颜se,如此自然而纯粹,如水般地流淌,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融化一地黏糊,却舍不得ch0u出脚来。
「这麽说起来,」赤苇温吞喃喃道,仰向仅有少点星子的夜空:「就算是我传错了简讯,你也不一定要来的不是吗?」
「怎麽了吗?」木兔疑惑歪头:「因为赤苇在这里啊。」
「为什麽?你不是」不是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吗?
「喜欢的人?」木兔接下去了赤苇未说完的话:「是赤苇喔。」他朝赤苇嘻嘻一笑。
「欸?」手机一松,落在了地上。
「最近才发现的,一直一直,都很喜欢赤苇喔。」如同以往直来直去的话语,一字一句撞在赤苇脑门上,糊成他所无法理解的烂泥。
「我」赤苇觉得一向理x规律运作的大脑一瞬间出现了短路,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是好时,被木兔轻轻吻住了。
「你不用说啦,我早就知道了啊,毕竟赤苇最喜欢我了嘛!」木兔红着脸嘿嘿笑着。
「但你是明星,我只是个普通的编辑。」赤苇的脸也是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我当时没说,因为我还不够普通。」木兔说着,把赤苇一把拥进怀里,望进他深邃的眼眸中,低沉的嗓音自喉头熨烫上x腔:
「所以,终於变得普通的我,来找原本就很普通的赤苇了。」
晕乎乎的脑袋里,赤苇想着,很多时候他会遗忘掉猫头鹰其实是猛禽这个事实,或许他在很久以前就被盯上了,一步步地落入陷阱中,早该被活剥生吞了,但猫头鹰不愿意,一路磕磕绊绊丰满他有力的羽翼,如今,成熟的猫头鹰乘着风缓缓降落他的面前,不是任何人,只是他,只属於赤苇京治一个人。
木兔单膝跪下打开戒指盒,鎏金的眸子滴淌着熠熠的流光:「那麽,赤苇京治先生,我想要你接下来人生的120」
没有问句,只是陈述,清清淡淡,不加掩饰。
靛青的宝石瞳眸晃漾着相同的光芒:「是。」
与高中时的自己重叠,定格在一刹那,短暂交叉,在另外一个春秋、冬夏,继续这喧哗,而他们将重新出发,灰烬里重新生根发芽。
让我们,一起继续普通的,走下去吧!
大气炎炎下有谁竟敢正面b视赤露的太yan?
那赫赫的光采令人盲目
从一团大火球歌顶s来,愈转愈快,俨然烙自日轮的母胎
出自泥土,却向往着天空
只因那是辉煌的所在
光,就是从那上面泻来,为你,为世界带来满光谱的亮se
你是再挣也不脱的夸父
yu飞而不起的伊卡瑞斯
每天一次的轮回
从曙到暮
扭不屈之颈
昂不垂之头
去追一个高悬的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