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来,严崇即使打不了人也抗揍,这些伤虽然比之前严重些,但还没到他忍不了的程度,没有伤到骨头,那就不用去医院。
韩文清想到自己身体,又小声接了一句,“最好还是去一下吧,你昨天那样子,别是染上毒品之类的……”
严崇看着他,一愣,又勾唇一笑。
果然是在夜店工作的人啊,看着纯的像张白纸,其实什么都懂,那昨天这人是真心实意要救他,还是对他有所图呢?那可就说不好了。
“不是毒,他们还没那个胆子,大概也搞不来,是助兴药,刚开始是昏沉无力,等药效彻底上来了性欲也跟着旺盛,再说了,就算是毒品,那也碍不着你的事啊,毒品又不会通过精子传染。”
他说的露骨,韩文清脸一红。
是……是吗?
他还以为……
这人昨晚性欲的确是强,本来年纪就轻,高中生的年纪,又吃了药,他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几次,人都要散架了,严崇也的确是意识不清,虽然肏了他几次,但连他身体长什么样大概也没看清……
严崇不去管他想什么,只把钱往他怀里塞,韩文清还是拒绝。
严崇见他像被那钱烫了手似的,怎么也送不出去,这便作罢,只当这点钱他看不上眼,但这也不能怪他小气,他若有韩文清的联系方式,直接转账给他,手上这些都是零头,元海逸接他电话时不知道他要干嘛,自然不会特意去取钱出来,他也没说用多少,眼下把元海逸衣服扒光了也再拿不出钱。
“那这样,你救了我是事实,这些钱你不要,那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韩文清还是拒绝。
严崇这下就有些摸不清这人是什么心思了。
给钱不要,欲擒故纵,请吃饭不要,还是欲擒故纵?
这人就不怕玩过头了,他直接走人?
他脸上笑意收敛一些,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哥哥,我这个人是不欠人情的,欠一点心里都不舒服,给钱你不要,吃饭你不吃,那我怎么谢你呢?这样,我就请你这一次,还了你这个人情,你一会儿收拾一下,下午五点钟我来接你,去哪儿吃你先想好。”
他话说完,再不等韩文清拒绝,回头看了下元海逸,拉开门把手,拧动一下,便走了出去。
韩文清从方才就觉得严崇这小孩儿霸道,眼下听他这么说,越发确定他是真的霸道。
有这么请人吃饭的么?似是去也得去,不去就要把他绑了去。
严崇到底把他当恩人还是当仇人?
且还平白无故被人睡了一晚。
但怪谁呢?
人是他自己要带回来的,严崇当时又神志不清,而且还是未成年……
韩文清怎么想都觉得糟心,干脆不想了。
晚上吃饭他肯定是不会去吃的,严崇帮过他一次,他帮严崇一次,扯平了,他跟严崇是两个世界的人,不适合有交集,而且他还有工作要做。
又想起药还没吃,便去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盒子药,拿出来两颗吞下,再灌了一口水,他右手使不上什么力气,从药片板上扣药时还掉了一次,身上觉得累,便回卧室里补觉,手里的避孕药还剩几颗,被他装好,放到床头柜子的抽屉里,这才爬到床上闭上眼睛睡觉,趴着睡,醒来时依旧头昏脑涨的,浑身酸软,像有人趁他睡着时把他身体各个部位拆开一遍,又重组了。
他手在床上摸了会才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钟了。
他去卫生间里洗了脸,换了衣服,坐公交到橙色,刚进大门,便被主管告知有人给他请了假。
韩文清疑惑,“我没有请假啊。”
他也没有家人。
那主管见到他也是意外,神色里又有些怪异,眼睛打量他好几眼,没有平时的趾高气扬,倒是有些奇怪跟不解。
不是说不舒服么?下不了床,严崇直接把电话打到经理那里的帮他请的假,经理又给他打的电话。
他跟经理关系不错,有那么点亲戚关系,心里觉得怪异,便多嘴问了一句,总经理对他也不隐瞒,说是严崇的意思。
严崇的意思……韩文清怎么又来了?
橙色的主管也是个人精。
他知道严崇岁数小,是严晏老来得子。
严晏黑白通吃,名下产业无数,国内国外都有,现在忙着洗白,行事便作风收敛很多,但在a市,也还是跺跺脚,这大半个地界就要颤三颤的人物。
他自己虽不涉及政府上的事,手下养子却有被他悉心栽培的,靠真才实学进体制工作的干部,有一个职位高的骇人。
严晏只有严崇这么一个独生子,许是严晏此人是混黑发家,也是这么个坏胚子,对严崇的私人生活如何混乱也视而不见。
严崇从十四五岁起就开始让人不省心了,尝了腥后就更是不知收敛,严晏却一概不管。
就连这橙色这种夜场都是严晏名下的一个不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