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翻个身,翻不动。
脖颈被双大手掐着,腰部也被粗y的手臂环住。
“刚刚谁打电话?”
男人听到了,指骨无意识摩挲nv人的后颈。
他手上使了劲,把人往自己身上紧贴。
“庭仔打的。”
天也没亮多少,夜se带着点白光,雾蒙蒙的。
云雀有些愣神。
庭洲打电话?他俩有什么好打的,还能有什么事需要这个点给他打电话?
窗外光线被挡住进不来,云雀被禁锢惯了,她贴着男人x膛,有些眷恋的蹭蹭,然后又昏睡过去。
等在咖啡店和梅婷碰面,看她脸上戴着墨镜,手上拿着搅拌棍搅了半天,云雀低头看看小碟子里的巴斯克,已经吃得只剩一个小尖尖了。
将最后一口送进嘴里,她才问:“梅婷,你和我说,我一直在听呢。”
“庭仔对你不好啊?”云雀小心翼翼抬眼。
这话一问出口,算是戳破了梅婷维持的表象。
不好?哪里不好?
梅婷眼睛控制不住有些模糊——为了几十万把自己卖了,现在又低不下头成天别扭什么呢?
在外人看来,金主对她不错了,一切都是在外人看来,没人看到她在床上被c的下贱样儿。
她把自己卖了,得到了钱,解了燃眉之急,可是这内心却爬满了羞耻,面对金主的态度已然像竖满刺的野玫。
“您当然是想怎么玩怎么玩了,不是你也总会是其他人。”
有的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脾气,话说出口已经来不及反悔。
做金主的好不容易动一次心,手段野了点也正常,结果捧起的心被人这样践踏。
他手段没得他简哥高明,理智早就气疯了,把人压床上c得爽,第二天大清早的,又急得打电话要简呈的医生过去看一下。
处理这种专业的事情当然要请经验丰富的人来看了。
梅婷摘下墨镜r0u了下眼,冲着云雀轻笑:“没什么事,过两天就好了。”
问题是就算过了几年,这经历的一切都像伤疤一样烙在她身上了,她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这gu羞愧卑贱的感觉了。
可是云雀呢?
梅婷望过去,她和云雀没认识多久,她们永远都不会是一个圈子的——这要是放在以前的话。
那天她在聚会上第一次见到云雀。包厢里男人耍牌x1大麻,nv人喝酒秀钻戒,云雀坐在沙发边角一个人玩欢乐斗地主。
“超级加倍!”这是熟悉的游戏配音,与旁边打牌压真金白银的赌局格格不入。
她以为云雀是被束缚的鸟。
那时她像是找到了依偎,甚至有gu同病相怜的滋味。
这番想法云雀肯定听不到,她和梅婷认识不算久,两人说得上话聊得来,简呈偶尔会放她和梅婷多走动走动。
有时候把鸟儿关在家里,还得需要给小鸟营造舒适的社交环境,反正圈子就在这,小雀就是把翅膀振烂了也没处跑。
不过时间不能久,养的鸟当然是要把时间花在主人身上。所以云雀隔着玻璃门外,看到了她的主人。
她移开目光对着梅婷有些抱歉地说:“好像要先走呢”
来的人是简呈。
梅婷点头表示理解,那边简呈也看过来,眼眸微敛,脸上没什么情绪:“云雀我就先带走了。”
他说:“我帮你联系了庭洲。”
“有什么事还是要趁早解决。”
这话是云雀说的,她不知道简呈把庭洲叫来了,现在梅婷状态很差,他把人叫过来是要掀什么风浪?
简呈个高,只要他不低头就看不到云雀鼓起的脸颊,或许也不在意云雀生气的反应,反正人他是要带走的,没得商量。
于是他拉着某人的手带出门,没一会儿庭洲就赶过来。
这两人有些别扭,肩膀隔着大半的距离出了咖啡厅,咖啡钱前面云雀早就付过了。
车子在市中心缓慢开着,庭洲在驾驶位开车,梅婷坐在后面不肯坐副驾。
两人谁都不说话,各自有各自的自尊,拉不下脸面,最后还是庭洲说:“要不是简哥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出来了。”
话一出口,他耳边就传来讥讽的嗤笑。
“嗬,”是梅婷嘲讽了声:“出门时刘妈问我了。”
潜意思在说你装什么?
装不知道的人被怼得面se僵y。
她透过后视镜看到庭洲紧抿的唇,内心有些报复的快感,“哎你说,当初要是不是你花的钱,是简呈这样的,我会不会也像云雀一样呢?”
像云雀什么样呢?她下意识没说,或许心里不想提及那点不可言说的情绪。
她以为她看到了简呈对云雀的风花雪月,那是一个男人ai一个nv人的证明。
庭洲没看她,只是方向盘都得捏碎了,他面无表情:“你喜欢简呈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