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常年于街坊市井瞧病问诊,广施恩泽。有时甚至连问诊费都不收,这次却破天荒地收下了玉玦,把它与桌角的那盆紫竹放在一块儿。
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如此胆小脆弱的人。
“想不到,这地方都能遇到熟人。”他玩味一笑,眼底闪过狡黠。
灵兽本是不懂廉耻的,云祁心中知晓,少年这般的紧张,实则是害怕自己这个神医道貌岸然的一面被人撞破。
江淮一只以为是自己心中的那点不甘被发现了,他心头一沉,急忙辩解道,“没没有,下奴下奴没有不想治”
紫夭不敢实话实说,他们灵兽生来便入了贱籍,不许私下再有交涉,把实情说出口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果然,疼也不会说出口。
那少年已经在墙角站了许久,只是先前一直未出声,安静地侍立在那儿,叫人意识不到他是个活物。
“唔——”终是忍不住喊出了声,他颓然歪倒,勉力撑住了桌沿才堪堪支住身子。
这是好事,他身上确实太难看了。
与大堂不同的是,只接待不吝啬银钱的贵客。
他身上的旧伤颇多,后背、侧腰、臀腿就没有不疼的部位。
“奴奴没有”
又兀自玩了会儿,待到粘液濡湿了半条裤子,怀中身子微微痉挛时,在少年即将喷薄的前一刻,取了桌上圆环状的玉玦套在了紫夭身前。
少年的腰有些软,他高昂鹤颈小声喘息,隐隐有薄汗将衣衫沾湿。
紫
他嗅到了些熟悉的气息。
主人说,这药能把他身上这些年落下的疤都祛了。
他每次出去都有计算好时间,若不是今日同那人废了几句话,也不会让师父发觉。
多谢主人为奴治伤。”
“神医,城主府的公子来瞧病。”忽而听闻人声,怀中的身子骤然有些紧缩,骚穴也紧了几分,夹得玉势进出滞涩。
白沐泽叹了口气,“罢了,也不是必非得治好的毛病。”
那男人说了一溜串的美言,临走时还不忘摘下祖传的玉玦塞云祁怀里。
少年闻言,吓到了似的身子一颤,快走几步来到云祁跟前,“师父,我遇上了点事,被耽搁了。”
面对不明所以的少年,他很快敛了笑意,手臂揽过少年细腰,最后停在了两腿间。
治好了主人就不会嫌弃他了吧。
“被什么耽搁了?”云祁并不想放过他,凉凉扫了他一眼后,仰首把盏中清茶饮尽。
浸泡在药液中,那些早长好了的旧伤如再一次被薄薄的刀子割破了,好像有鲜血从愈合的口子里汩汩流出。闻着浓郁扑鼻的草药味,江淮一竟有种失血的眩晕感。
才泡了一小会儿,额角便开始泌出冷汗。要不是脸颊被热气蒸得泛红,他此时难看的脸色估计会把人吓到。
“身子已经大好了,回去依旧是按方子服药,再过一个疗程便可痊愈。”男人替自己抚平了袖口的褶皱,点点笑意落于他俊朗的面容上,如月之华。
医馆的二楼包间,与大堂的装潢是一样的素净。
“我”少年已经不敢再站了,屈膝跪了后,垂着头思索措辞。
“紫夭,你来迟了。”
攥住桶沿的两手因使劲青筋暴起,瘦削的指骨透着青白。这一天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早已疲累非常,受了一惊后竟直接昏在了浴桶里。
他胞妹在司驿局拉车,积劳成疾,只能用珍贵的灵药吊着命。打数年前起,他每次随师父下凡,都会挑了空子溜出去采灵药。
只是想想,便觉得也没那么难过了。
他隔着布料在双臀幽缝中摸到了稍硬的凸起,便用指尖勾着那凸出的小环带着里面的物什前后戳弄。
那病患闻言后便满脸堆笑着忙不迭道谢。他数年前得了顽疾,四处求医无果,本以为已是药石无医了,后事都准备好了。得亏自家祖坟冒青烟,叫他临死前遇上了云游至此的神医,只不过短短半月,便给他医好了。
待人走了有一会儿,云祁才缓缓开口,他散漫地翻看手中书册,甚至懒得分给对方一个眼神。
细碎的疼,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磨人。难忍的时候,他便会想想主人与他说的。
“请他在门外稍待片刻。”他冲外头的人扬声道,又暗暗掐了个诀造出了一帘水幕,将人声隔绝。
其实还是有点疼的。
他支吾着正不知该如何辩解,就被云祁揪着衣襟拎上了桌。
那玉玦尺寸偏小,即便是少年玉柱清秀柔嫩,也被箍得疼痛非常。紫胀的柱身被束得软下了一圈,痛感一齐涌往下身。
白沐泽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能把人吓成这样。
四方的屋子,正中搁一张檀木桌,对面的医者正隔着块月白绢布为人把脉。
是他思虑不周了,想不到寻常的法子如此折磨人。白沐泽想着先把治伤的事儿放放,总有其他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