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昨晚他进来了，你要怎么办？”
“行，那……今天能彻底搬走吗？”
早早的，他们两个人就已经踏出禁忌的圈子，什么道德感早就不存在了，总不能做完一次之后又开始替自己觉得不堪，又重新将道德的尺子重新量在两人中间，这又有何意义呢？
“我说我是来上课的，我来跟黎老师学古文，我看过你写的古词，和你这个人一样秀气。”
“黎老师。”
他也知道闻野易感期没到，所以才疑惑闻野刚刚为什么发疯，他似乎能感觉到闻野对他的不满，是因为丈夫的存在。
闻野心里那股子邪恶又涌出来，促使他又喊了一声。
闻野拍着他的后背，轻轻的哄他，与刚刚粗暴的拍打的黎婴臀部的恶魔完全两样。
他像一个重新被捡回家的流浪猫，水淋淋的蜷缩在闻野的怀抱里，肆意的哭又欣喜的哭。
再者，闻野已经无法忍受，黎婴和江锦光还有着具有法律效力的夫妻关系，他虽然看不清自己心，但那股强烈的占有欲在撕扯他，心绪虽然不明朗，但这股钝痛却是真实存在的。
闻野以为他睡着了也闭上眼，感受到怀里的动静，又睁开眼低下头去看他。
闻野笑着用手指抚摸黎婴的唇。
一百个为什么飘在脑海里，等黎婴张口，就变成了，闻先生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唇与唇之间，留不出一丝缝隙，紧密的结合，胸膛也挨着胸膛，近的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沉着有力。
“快9点了，我要去接小满。”
好像被瞬间解剖了，连脏器和骨骼都来不及摆放。
他们又沉默了很久，直到太阳已经明晃晃的挂在头顶，从窗口照进来。
两个人的情绪都恢复好，黎婴也穿好了衣服，他坐在床边，看见昨晚被自己碰掉在地上的书本，弯腰捡起来。
闻野深呼了一口气，“我……是想来接你和小满，我想小满……”
“不哭了，是我不好。”
于是，闻野吻上了黎婴。
一直以信息素救赎这个借口捆着黎婴在身边，消耗不了多久，在他闻到那股劣质酒精味开始，道德就被撕碎了，如果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鸿沟要以摒弃道德作为桥梁，那闻野愿意这么做。
闻野知道他害怕，却还想要逗他，还没靠近到黎婴，他就先一步抬起腿，脚掌蹬在闻野的大腿上。
他们一直都和现在这般一样，无法对视，目光一旦接上，就按耐不住亲吻的欲望。
两个人都在撒谎，都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把心里的疑虑说出来。
应该是不可以的，他的课程还没有结束，班里就算有一个孩子他都不能走，但他受不了闻野这么炙热又真诚的看着他，然后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闻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又有点慌，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黎婴好像会被自己越推越远，于是紧紧的搂住他，在他的额头上吻着。
他的哭声每次都很压抑，从来不嚎啕，但依旧能感受他的悲伤，甚至更甚。
这句话一出，两人都如释重负，心里的光啪的一下被打开，黎婴原本收着的情绪也顿时被打开，扑在闻野的怀里，放肆的哭。
他在……吃醋吗？
闻野又想吻下去，黎婴却躲开了，他抬头看了一眼闻野又快速的低下头。
黎婴顿时惊讶的睁着眼，他不敢相信先前那么斯文的闻先生，现在的每一个字都透露着色情，黎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一目了然的答案，闻野说是的，提前了。
黎婴低着头，紧紧的抓着衣摆，不想也不敢看闻野。
黎婴抬起脸，他还在急促的小口呼吸，他的眼睛即使哭了这么久还依旧明亮，不偏不倚的闯入闻野的目光。
黎婴收拾好东西，车子开到父母家，他的手指刚扣进门把手，闻野突然拉住了他。
他应该接上一句“我也想你”，他却卡壳了，怎么都说不出口，而黎婴也似乎在期待着他还有后半句，但声音嘎然而止了。
这太奇怪了！
心里顿时就空了，像原本明媚的草地被太阳瞬间收走了所有的光，一秒之内处于黑暗和绝望。
他现在
“我想你才来的。”
一路上，他都在想一句话，他们三个人之间应该做个了断。
阳光刚好倾洒进来，窗户的缝隙吹进一阵冷风，两人此刻都无比的清醒，很认真的抱着对方，迫切的亲吻着。
横在他们之间的断崖越来越不明朗，闻野的心突然钝钝的痛，像一把生锈的刀一点一点的割在内脏上。
黎婴瞬间羞红了脸，把书本放在床头柜上，背着闻野不去看他，闻野却不如他意坐到他的身边，掰过他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
黎婴的情绪渐渐平复，两个人都坐在床上，闻野靠在窗台上抱着他，他扭了扭脑袋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