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尚闫之无比清楚,尚清晏被划开后再难修复的那一刻血淋淋的真心——他的小猫奴是一个很乖很乖的小猫奴,情绪情感清晰分明,爱的时候赤诚而又单纯,可是却会因为害怕被辜负,在其中受伤,一旦受了天大的委屈,就极其难哄好了。
而且正因为乖,尚清晏不哭也不闹,比起他这样,尚闫之更宁愿尚清晏哭得厉害一点,大哭一场用手打自己骂自己,也好过他一声不吭地一个闷声疼他自己。
于是这接下来待产的两个月,尚闫之每每做完爱后就搂着尚清晏,平日里尚清晏做完都是累得不行,孕期更是,倒在尚闫之的怀里双腿打颤大张,内里刚刚被灌满的浓精就糊在红肿的穴口和白皙却泥泞的大腿内侧。
尚清晏的嘴角还有卷曲的黑色耻毛,嘴里的红舌还下意识打着圈——尚闫之太持久了,光是在结束下面的折腾后帮他口出还没释放的性器就是一件难事,每次尚清晏都要被玩到瞳孔失焦而又失神,甚至尚闫之还要更过分地让他含住接下来更多更腥的尿液。
就算是孕初期,胎刚刚坐稳那段时间,两个人也没有这样激烈的性爱。而尚清晏每每做完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尾巴蜷在一旁,耳朵耸拉着,除开被摸狠了时身体下意识抽搐,其他什么反应也没有,安安静静在尚闫之怀里因在这种时候身体还被做到疼得痉挛震颤而默默流眼泪,无声地咬着下嘴唇,什么呻吟都不发出来。
尚闫之并不想逼迫小猫奴很快接受他,经过上次不管不顾的发泄之后他心知在对待尚清晏这件事情上,什么都不能急,你跟他置什么气?自己的小猫奴二十不过就要挺着肚子里面装着男人的精液,而且他的小猫奴和别的猫奴都不一样,接纳这种事情本来就要困难得多,更何况从目前小猫奴不仅很在意肚子里的孩子,还已经怀了二胎来看,尚清晏已经很乖很乖了。
尚闫之怎么想都不免怪自己的冲动,又不甘心地在尚清晏耳垂旁咬了咬——就是因为太乖了,所以这样的小猫奴让他很难办,虽然他很喜欢。
他看着尚清晏对自己设防,心下不甘也只是在床事上折腾,结束之后神清气爽便抱着尚清晏温声细语地又是哄又是道歉。
像刚刚的那句话,他在这接下来的孕期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
“你说,你要给我计分?”尚闫之有点惊喜,他在开放式的厨房里拿着准备给小猫奴做早餐的牛奶,此时灶上已经有家里下人准备给小猫奴喝的粥在熬。
尚清晏坐在中岛台的边缘处,大理石的质材让他的下身有些受凉,凉意刺激了内里的胞宫让他有些难受,但是看着尚闫之在厨房里忙碌,先前早间才欢爱过的身体莫名有些放不下那偏热的体温,开始微微躁动。
餍足地磨了磨自己的爪子,尚清晏侧过有些红润的面庞,双颊处却还有丝丝晕开的羞涩尽入尚闫之的眼里。尚闫之的兴奋如同一团跳跃的火焰燃烧在瞳孔里,尚清晏却没有看到,只顾着呐然着说:“满分是100分,我会慢慢往下面来扣。”
“要是扣到了0,我就不要……不要再这样了……”
“我就再也……再也不当你的猫奴了。”尚清晏有些泣音,他一向温顺无比地接纳一切,但他其实并不是一个会随意妥协的人,他的温柔是他的温柔,但他不会肆意自己去容忍他人无厘头的伤害与折磨。
但此刻的他放低了自己所有的身段,秉承了二十年的原则被一瞬间在他心中悄然崩塌,但并不是完全,只是一个特例,只对尚闫之的特例。尚清晏选择去原谅,服从于自己心中那仍旧朦胧的爱意,沉溺在其中,不争气地委屈自己,选择去再一次接纳眼前的人。
——果然还是太乖了。尚闫之放下要去温的牛奶,把尚清晏的腰肢环紧,身下可以看到在小猫奴隆起的腹部,隔着他们的是他们的宝宝。
他无声地叹气,抵住尚清晏的额头:“我绝对不会,让宝贝再受到一点委屈,我保证。”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嗯,一百年,都不变。”
…………
接下来的三个月,尚闫之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想怎么去刷自己在小猫奴心中的分数。
直接从100开始,扣分和减分,都是小猫奴给定下的,意思就是是说到了0分才判尚闫之死刑。这可以说已经很是留情面给尚闫之了,毕竟正常来讲,只要尚闫之好好对尚清晏,就一点事也不会有……
“牛奶不是热的…扣一分。”
“回来太晚了,扣一分。”
“加班不注意身体没有吃晚饭,扣两分。”
尚清晏拿着黑色的小本本,就像是在国中时期尚闫之在家里接受尚清晏给他的补习时,尚清晏给自己讲题的样子。只是国中时尚闫之做题又快又好,成绩高居不下,从来不会有尚清晏指着一个本子,零零总总扣了快超过十分。
尚闫之本来以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小猫奴了。在有计分的前提里,小猫奴越发张牙舞爪,说不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