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瞥,后视镜里出现一辆大奔。驶近了邢意确认是严觉嵘的车。
邢意立在车旁,大奔在身旁停下。
严觉嵘按下车窗,抬起眼眸。
眉峰结冰雪,眼眸似寒星。
邢意觉得严觉嵘真适合当警察,被他这双眼睛看着,什么谎都不敢说吧。
“什么事?”声音冷得邢意几乎要在36度的傍晚打个哆嗦。
不过设想打工人勤勤恳恳工作了一天,处理一大堆破事,临下班上面发下来一个文件,通知马上开会学习贯彻。好不容易开完了会要回家吃饭了,门口还站着一个不速之客,任谁心情也不好。
邢意不知道威风凛凛的严书记竟然也是高级打工人,稳住心神正要含蓄地说明自己的来意。
不料突兀响起的“咕咕”声,让邢意打好的腹稿瞬间凌乱。
“呵。”严觉嵘一声轻笑,要不是邢意离得近都要听不到。
“进来说吧。”严觉嵘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快。
还没跟司机说可以开进去了,车门打开了。
严觉嵘看向钻进来的nv人,蹙起眉头,“我让你跟着我的车,把车开进来。”
如果尴尬有实质,那邢意必然满头黑线。
邢意自认为心理素质强大,现在竟然觉得有些丢脸。
灰溜溜地进了自己的车,跟在大奔后面。
下了车,邢意跟上严觉嵘。
邢意171的身高在nvx里算高的了,就算放在部分男x里也不矮,在严觉嵘身边却显得娇小。
并且,她都要跟不上严觉嵘了!走这么快g嘛啊!
严觉嵘进门净了手,坐在餐桌前准备吃饭。像是突然想起一样,“张姨,添副碗筷。”
邢意看了看,发现司机并没有进来。
书记让我跟他一起吃饭?
“坐,什么事等下说。”严觉嵘对呆站在餐桌前的邢意说。
邢意也不推辞,她真是饿得不行。
严觉嵘吃饭很安静,邢意刻意融入这样的安静。
然后,邢意安静地吃了三碗饭。
“你单位nve待你吗?”严觉嵘冷不丁地问。
“啊?没有啊。”邢意正在吃的男nv主对手戏哈哈哈哈哈!!不过还没炖到r0ur0u,各位看官再等等~我讲究一个水到渠成也不一定/w\
从严觉嵘家里出来,邢意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现在她的手机肯定被站长和领导轮番轰炸过了,邢意先给领导拨回。
“领导好。”波澜不惊的寡淡的问好。
旷新国一阵语塞,“我不好!你怎么回事?你这么多年警察当到哪里去了?擅自离职?这个案子没你不行是吧?我说邢意,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好的领导。”
“哎呦!跟你说话我心梗都要犯了!我跟郑站长说会等到有人替上空位再把你调回来,你让我面子往哪里放?”旷新国抚着x口顺气,他也是刑警出身,年轻的时候x子烈,年纪大了人不得不变得圆滑,他也是没办法才把她调走的啊。
“这个案子查完就回去,不会让领导为难。”邢意说得平静极了。
旷新国听她这么说,也不再揪着这个问,“朱志庭把刘市和他兄弟拘留了,有把握吗?”
有把握找到判刑的证据吗?他年纪也大了,行差踏错一步,二十多年白g了。
“有。”邢意说得平静,但是旷新国听出她底气十足。
“几成?”
“水过留痕。”只要他做过,一定会查到。并且,她竟无b信任严觉嵘,觉得只要他肯帮忙,就一定能查到。
年轻人啊。旷新国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挂了领导的电话,邢意又给郑站长拨过去。
果不其然,又是一顿质问。
邢意表明自己之后一定会回去,等到有人填空缺再离开,郑站长才偃旗息鼓。
邢意长出一口气,晃晃脑袋坐进驾驶座,没有注意到别墅yan台上的人。
邢意走后,严觉嵘端着茶杯站到yan台上,骨节分明的手叩在杯口,食指指腹摩挲国瓷杯身,饶有兴致地看那个还算聪明的刑警走到她的车前。
严觉嵘鲜少对什么有兴趣,能称得上喜欢的就是权力和玩弄。看别人一步步走进自己布好的棋局,慢慢收网,悄无声息地抓捕。
他称得上天生的政客,yan谋y谋,运筹帷幄,这些好像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他用的得心应手,从未被反噬。
他看刘田威把那个叫邢意的刑警调走,不出手阻止,却让秘书暗地里故意弄坏刹车,他赌这个刑警会发现刘田威的慌张。要是她连这都发现不了,刘田威也不必如此忌惮她。她警觉得很快,调整后视镜角度频频观察刘田威。
他欣慰于他这颗棋子选的不错,斟酌要不要把整盘的棋子都换成她。所以严觉嵘为了试探,让她送他回家。车上听她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