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阳随手往空气中探去。
他被绊倒的地方，哪有什么树枝？
最多的也是嫉恨。
铭阳淡淡说道：“嗯，很巧。”
长乐在花间转圈，他颇有兴趣地踮着脚摘一朵朵花，看起来很是活泼。
长乐在弄花，时间久了，铭阳却不乐意，他抬起手。
忽然间，狂风起，花苞被吹刮下。
一瞬间，清歌心中生出许多情绪。
长乐其实并不会争吵。
铭阳伸出手，抓住。
长乐笑起来：“我的师弟也叫铭阳！”
“铭阳。”
于是铭阳想到，长乐师兄提倡禁欲之说，意图灭人欲，自然也不知道怎么讨好。
长乐寻着花苞飘过来的方向也找过来，猝不及防地被脚下的树枝绊倒。
铭阳松手。
铭阳却想到，当年长乐带着自己的时候，可没有过这般轻松活泼的模样，虽然那人总是会笑着，可也没有如今这样开心过。
长乐很是好奇：“师弟？哪有人叫师弟这种名字的。”
那时师兄和他才刚入门，纵使测试出来的天赋根骨再好，也得在外门呆上许久。
这一笑，秘境的所有花都盛开了，一瞬间花香怡然。
长乐走过去，弯腰，蹲在那处查看。
长乐笑道：“我已经有位师弟啦，现在你是我师兄了，那也做了我师弟的大师兄了！”
长乐笑得很高兴：“以前太虚宗的外门师父还不许我们学尊者的法术，也不许我们练剑。有师兄在，比以前好多了。”
这种习惯持续了很久，直到现在。
长乐攀着铭阳的肩膀缓缓起身，回头看。
也不会打架。
铭阳的天赋太好，却迟迟不能入内门，遭人嫉恨，外门师父不仅不让他们练剑，更是克扣丹药。
那段时间，铭阳总见他身上伤痕累累，可长乐不让他知道，自己躲在屋内上药。
也是从那时起，铭阳尊者记恨他的长乐师兄总是操心太多。
铭阳说道：“师弟。”
铭阳心想，确实是，他淡淡说道：“那你叫我师兄？”
铭阳听着他这般称呼自己，不知为何却忽然笑起来。
铭阳看着他，说道：“可以是别的地方。”
长乐有些疑惑：“什么？”
长乐很是奇怪，他想从铭阳怀里挣开，去研究下那处位置，可是铭阳的手掌将他抓得极稳。
是嘲笑。
长乐面前的花苞就飘起来，飞到了铭阳的手中。
长乐叹气，转头问道：“师兄，那你的名讳是？”
清歌已经许久不
他这时还年轻，许是没有经历过后世的许多事件，仍有天真笑靥。
他亲昵地蹭了蹭铭阳的肩膀。
长乐手里抱着剑谱，眼睛看着铭阳尊者，眼中好像发光，很是崇拜。
铭阳看着长乐，心想，那人不知道过去的大部分事情，想来是好的。
怎么看，也看不出来这处原来有根枯木枝条。可长乐被绊倒时往下瞥，已经瞧见了。
长乐回握住铭阳的手掌：“师兄，我要去看看那处，这里怕是不安全。”
长乐说道：“好的，师兄。”
清歌先是看见他，后来才看见坐在铭阳怀里翻看剑谱的长乐。
他抬起头，看见从来神情都很淡的人挑眉看着自己。
像是扑花的蝴蝶。
他抓出一本剑谱，丢到了长乐怀里。
铭阳牵着少年的手带他进去。
他扑进了铭阳的怀中。
蝴蝶当然是喜欢扑花的，就像猫喜欢扑人一般。
铭阳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冷静，但这一切还得是怪长乐。
铭阳其实很没有耐心，这时候却说：“我说，你要叫我师弟。”
铭阳或许是被他逗乐了，轻轻嗯声，说好。
铭阳也说是。
铭阳却是想起来，很久之前。
长乐从地上站起，掸去衣物灰尘，他主动过来牵上铭阳的手掌，问道：“师兄，那以后是你教我法术？教我练剑？”
铭阳转头，看见秘境入口，清歌与银狼找来了。
好似钢铁桎梏，长乐怎么也挣脱不开。
铭阳笑了。
长乐踮起脚也碰不到他的肩膀，有些委屈地说道：“你分明比我大上许多，又怎么要我叫你师弟？”
后来又遭人诬陷挑衅起事，在外门呆得更久。
“真是巧！”
长乐每次都安慰他没事，铭阳也确实觉得没事，没有那些丹药，他照样会修到大乘，可是长乐说过那些话后，却是和那些人争吵。
少年似乎还有些记忆，边打量着铭阳的样貌，边言笑晏晏：“我叫长乐，你叫什么？”
铭阳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