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刚已经睡下了,oga白皙Jing致的脸埋在被子中,床头灯是暖黄的,一整片暖黄渡在了oga的发丝上,莫名显出几丝柔软。好乖。燕行之从没见过这样的许深,眼睛是清澈的,oga浅淡的眼瞳中倒映出他的轮廓,并且只有他的轮廓。燕行之不想做人了。许深给他说了晚安,许深说:“你也早点去睡吧。”alpha磨了磨牙,在许深的“晚安”声中勉强记得自己是个“正经”的a。正经的a只有在特殊时期才可以不做人。燕行之开始了发愁,alpha撕下一张日历,又对着自己上次易感期的时间看了又看。二十天。十七天。十五天。···还有整整十三天。alpha为什么不能一个月两次易感期?好烦。每天都要撕日历。还要撕整整十三天。那就是三百一十二个小时,一万百千七百二十分钟,一百一十二万三千二百秒。难熬。--------------------燕行之:不想做人的倒计时 撕完日历燕行之发现自己很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呢?他居然觉得许深有一点可爱。有点喜欢。比如现在,许深喝着牛nai。牛nai是燕行之温的,许深伤了脚,最近都是燕行之照顾左右。只是今天的牛nai温得不好,当时许深正准备洗漱。燕行之把牛nai温着,就转身照顾起了许深。挤牙膏,放温水,做人工扶手。oga站在镜子前,温水打shi了脸,几缕黑色的碎发被水打shi,许深微微侧了侧头,就有水珠顺着oga白皙的脖颈滑落,顺着锁骨,滑到更深的,燕行之看不到的地方。许深的眼睛中也进了水,睫毛被打shi,oga茫然地眨了眨眼,浅淡的眸色中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雾气氤氲。然后燕行之就看呆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牛nai锅已经咕嘟嘟地冒起了泡。燕行之本想再温一杯,却被许深制止了。“就这样吧,”许深说,“谢谢。”许深很喜欢说谢谢。oga双手捧起了牛nai,杯子也有点烫,许深就不停地换着手指。牛nai温度实在高了,许深轻轻地对着杯子吹气。许深的唇也带上了shi气,因为呼气而微微抿着。
oga的嘴好小。应该也很软,指腹擦过,也许就会更加红润。燕行之突然觉得很渴,抓过旁边的杯子,一口气灌了大杯。好烦,日历还有十二张。撕得好慢。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加快易感期呢?燕行之对着百度上的“易感期紊乱综合征”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收起了手机。可惜了,他年年体检。没这些问题。唉。十二天。十天。九天。……清晨闹铃响起的时候,燕行之兴冲冲地拿起了床头柜前的日历。日历中,今天被划上了一个红色的圈,表示今天是个特殊日子。什么特殊日子呢?当然是燕行之盼望了整整一万八千七百二十分钟,简而言之就是某a盼望了整整十三天的“特殊”日子。燕行之很开心。开心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咳咳。”像是也察觉到自己行为有些幼稚了,燕行之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吃过早饭,燕行之选了一条最合适的领带,站在镜子前看了半天。许深已经出了门,前两天脚好些了,oga就去了研究院。忙起来没日没夜,许深也加了几次班,但是燕行之每次都会去接人。自己的oga当然要自己接。自己喜欢的oga那更要自己接!追人嘛,燕行之翻开了《ao交往我知道》。嗯,他悟了。燕行之照常去了公司,上班,下班,然后接许深回家。“走吧?”许深一出研究院,就看见了靠在车旁的燕行之,像前两天一样,alpha来接的他:“我脚已经好了。”走路还有点瘸,但许深还是解释着。他不太想麻烦人,尽管燕行之说,他是他的alpha。“最近不太忙,我下班得早,顺路就来了。”实际情况是某a专门盯着时间,在公司到点就走了。不过这些,燕行之才不会告诉许深。才吃过晚饭,燕行之就感受到了几丝不对。信息素开始溢散,悄悄地搜寻起房间内雪松的味道,比如oga的衣服,随手拿过的杯子。燕行之回了房,门虚虚掩上。书上说,ao相处要抓住机会,适当示弱。燕行之懂了。看着床头柜上放好的抑制剂,alpha手【不经意】地一抖,抑制剂碎了一地。玻璃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紧接着,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席卷开来,缠绕在房间的每个角落。“燕行之?”听到玻璃摔落的声音时,许深正准备下楼拿东西,才一打开门,许深就隔着走廊感受到了alpha的信息素。一瞬间有点腿软。许深勉强扶着墙,这才站稳。没办法,他和燕行之的匹配度摆在那儿,只是从前两人都有意避开,且都自己做好了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