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久不见日光自然养得白皙滑腻,元稹带有薄茧的手贴在上面,从胸口滑到腹间最后停在那胯下。那里鼓鼓的,凸起一个小包,白居易顺着元稹的目光往下看,只见那只作乱的手按在鼓包上面,轻拢慢捻抹复挑。
白居易被他除去所有衣物,压在案桌上,分开两条修长的腿,各搭一只在他肩上。而他便就这体位,扶着早已肿胀的硕大挤进那朵玫红的小花里。由浅入深,渐渐生了水声,愈演愈烈。
跨下衣衫尽湿,沾满了津液与白浊。
心,吐出一些开不了口的话。
那一夜,元稹耳边都是白居易带着哭腔的呻吟。
白居易擢进士三遍读,一句十回吟。珍重八十字,字字化为金”、譬如“官家事拘束,安得携手期。愿为云与雨,会合天之垂”、譬如“知君夜泊西江岸,读我闲诗欲到明”、譬如“往来同路不同时,前后相思两不知”……
短短几行诗,写不尽的相思情意。
白居易看着他,略微面熟。
一旁的友人听了,戏谑道:“乐天,你才喝了多少?酒量这么差,那就得多喝,去,给他倒满!”说着,便用眼神示意白居易身边的歌伎。
一夜少年旧事,醒来是白居易颇为惬意。将自己拾掇好,便往衙门走去,却在被信童拦住,那小信童呼吸急促,面色通红分明是急忙赶来。白居易突然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好像在审视着白居易,又好像在挣扎些什么。
他们似一点即燃的干柴烈火,拥在一起,隔桌亲吻。吻着吻着他便觉得背上一冷,是元稹的手从领口探了进去,细细抚摸着柔腻的肌肤,一遍一遍在四处游走着。元稹冰凉的唇瓣从他的嘴边一路吻到颈窝,舔舐着他的锁骨。衣衫已经被元稹解了半开,元稹将案上杂物扫去,转身走到白居易面前,将他压到案桌上。案桌窄小,很是硌人。元稹便分出一只手贴在他腰际,一边笑道:“我替你说了。不管是左右流横波还是颠倒眠绮罗,我都要。”说完,搭在腰际的手便将白居易的腰带解开,衣衫在他手里攥着,尽数散开时如一朵初初绽放的花。包裹花蕊的花瓣齐齐散开,露出里面娇艳柔嫩的花心,惹人怜爱。
元稹却不着急,而是低下头去,隔着衣衫含住那处挺立。不大不小,正好能塞满他的口腔,顶到他的咽喉。口腔紧紧包裹着男根,似一池温泉含得白居易缴械投降。元稹却不会让他这般容易泄身,他顶住铃口,舌尖慢慢舔舐着柱身。虽然隔了几层衣物,却还能清晰的感触到柱身的青筋脉络,正有节奏地跳动着。
那晚的细节,白居易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元微之与他一见如故,似是阔别许久的故人,一下子就聊得不可开交。听着他说出来的话如沐春风,与他谈论政事、诗词也是意见相合。二人相见恨晚,从此形影不离。
一、
后面他们同时官授秘书省校书郎,校书郎官职清闲,除校雠典籍,订正讹误以外,也便无事可做,还能领不少的俸禄,难怪大家都称之为“文官起家之良选”。
二、
身侧的歌伎见他的酒杯已空,欲再斟一杯,却被他挡下:“多谢,但在下有些醉了。”
白居易这才想起,是与他同榜的元稹。
包厢里坐满了青年才俊,每一个人身边都坐着位佳人,云鬓高挽,桃夭柳媚,侍奉左右,举止间香气盈鼻,令人飘飘然。他们喝了一会,便有人提出行飞花令等一些附庸风雅的游戏。一旁的白居易只觉得头疼欲裂,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穿少导致感染了风寒,但包厢里烧了三盆炭火,那些歌伎们穿的甚少也没有见其寒颤之态。
想着,那手竟不顾礼法地抚了上去,贴在元稹发热的脸颊上,微凉。元稹就撑着头看他,一双眸子亮如黑曜石,却翻滚着不可探究的情绪。
“我真的喝不下了……”白居易推拒道。
此后,二人关系更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元母见元稹到了成婚的年龄,便安排了一件婚事与他。元母年岁大了,元稹不忍告知他二人之事,恐将她气病,于是能拖辄拖,最后二人在亲热时被元母撞见。元母却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后面也看开了。
嘴里不禁溢出浅浅的呻吟。正是这般音容让元稹为之发狂,手下揉搓的速度愈来愈快,鼓包渐渐挺立起来,若不是衣衫宽松恐要将其冲破。
最后,二人都明白了什么。
席上一人哈哈大笑道:“元才子姗姗来迟,可要罚酒三杯哦。”
“抱歉,我来晚了。”门被一只素手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净俊朗的面孔,唇红齿白,眉眼缱绻,天然一段风流。
“白大人,不好啦!元大人病逝了!”
书判拔萃科登科当晚,白居易就被他那群朋友拉去平康坊庆祝。他这群朋友大多数都是他贞元十六年的同榜进士。有些是官宦子弟,被家里逼得考取功名,即使是考了个同进士出身也闲散在家,与纨绔子弟们挥金如土,一掷千金。有些也与他一样参加了科目试,不过选的是博学宏辞科,于是今晚也带了一些新鲜面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