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你醒了？”
“不是，天地可鉴，我真没故意灌你，是你自己接到手就开始喝。”楚苍叼着烟，含糊地说，“再说，咱俩谁跟谁，脱衣服睡一晚也没事吧？”
我拿出他的裤子一套，抬脚踹了下床边：“吐你床上也是给你面子，起来。”
楚苍挑眉：“你问的这个云什么呢？”
我发小——楚苍——在床上闷声笑了会，又问我：“哎，你衣服呢？”
我疯了才跟他打拳击，楚苍是正儿八经练过的，一拳下来说不好我得进医院躺两天。
我说：“再看看，是你把爸爸我的衣服撕了。”
我自己学院的，我去大群里问一句，比他找人快多了。其实我主要是想确认一下，他有没有和云思有过接触，目前看来没有，毕竟楚苍一般在这种事上不会骗我。
我纠正他：“什么跟什么，不要污蔑我，我只是恰好谈过的女朋友都是学姐而已。”
“我还想问你呢。”我说着，把他的卫衣套上，有点宽大，袖子还要卷起来一截，“昨晚点的什么酒？我直接喝断片了都。”
等我和楚苍走下楼时，已经接近中午，阿姨刚刚做好饭摆在桌上。
“你不知道就算了，不用问了。”我说，把他的手机按下去，“我有安排。”
我心里还想着云思那事，把盘子里不吃的小番茄和火腿挑出来给楚苍，随口应付他：“平
云思，就是这篇狗血文的另一个主角，和我都是计算机科学技术学院的，但低我一届，我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楚苍笑着倒回床上：“我靠，我们不会喝醉了打拳击吧？”
楚苍顺着我的力气放下手：“有新目标啊，上个女朋友分手几个月了？”
楚苍只穿了条长裤，吸了一半的烟被他摁灭，手里漫不经心划着手机：“嗯，准奏。”
他现在和小学弟还不认识，我可以尝试一下，截断他们的联系，以免发生惨案。
楚苍随手多抽两张钞票给她，阿姨态度很好地拎着垃圾出去了。
我皱眉打量他，他又笑道：“看上哪位学妹了？我记得你一直喜欢学姐吧。”
他完全误会我的意思。
我看着他，心情一言难尽。
楚苍后仰看着我，仍旧懒洋洋的：“不认识，我都不在学生会呆着了，消息不灵通。”
楚苍报了几个酒名，说：“主要是喝混了，还好你没吐我床上。”
“楚苍，问你件事。”我去洗手间快速地洗漱完毕，整个人清爽不少，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走出来，踢了踢床脚。
“这个是男的，好吗？我帮人打听他。”我说，“你看看你思想，一点都不纯洁。”
睡一觉当然没事，不过那是以前。当一个男人喜欢男人时，他就已经不再是正常的男人。
我都快被自己感动了，楚苍何德何能，有我这么好的兄弟和父亲。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坐在床边，“她给我戴绿帽搞得我现在三年不想谈恋爱。”
我一想到他要去真的当同性恋，就颇为头疼。
而在后期，他又为了这种“爱情”抛弃一切，不要事业和尊严也要去挽回小学弟的心，我真不知道他图什么，也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面。
楚苍看着我笑了两声，像在嘲笑我也好意思跟他谈纯洁。他起身去洗脸，我看了两眼他的背影，转过去穿袜子，心里也是叹气。
“哦，也对，”楚苍用有点贱的表情说，“如果咱们打拳击的话，现在该给你叫救护车了。”
没错，按照文中情节，楚苍差不多是个铁人渣。他把小学弟玩弄、侮辱、折磨，逼迫人家休学，打碎人格，扭曲本性……总之看起来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是我认识十六年的兄弟。
楚苍满口嗯嗯地敷衍，毛巾被他扔到一边，他低头去看手机：“名字怎么写？我帮你问问。”
楚苍坐起来，看到床下的状况后，他问：“操，这是怎么回事？你把我衣服撕了？”
我最烦他这种装逼的样子，走上去用毛巾盖住他的手机屏幕，他笑着抬头看我，拉过我手腕嗅了一下：“这洗面奶我觉得味道太怪了，你用起来还挺合适的。”
我把地上他的脏衣服捡起来扔到他头上。
哪怕他去搞基，我也不能看着他搞这样的基，既毁了他自己，也毁了别人。
“先吃饭吧。”楚苍对我说，“明天又周一……我那篇小论文还没写，要命。”
我现在对我发小有点过敏，翻出一件卫衣，对他说：“别叫我小名，肉麻死了。”
楚苍没生气，顺手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问我抽不抽，我让他滚。
真是孽子没出息，还得我这个做父亲的多操心。
我现在对跟他的亲密接触都觉得不舒服，忍着把手收回来：“你自己挑的款，还嫌弃。话说你认识一个叫云思的吗？是大一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