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林自秋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我是喜欢温洺，”林自秋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喉咙发苦，“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在一起。”
他怎么跟个变态似的，随便在路边也能硬？！
陈向书笑笑，把仅剩的丸子递给他：“尝一下？还挺好吃的。”
林自秋死死抓着陆承夷的手，浑身肌肉紧绷，嘴唇微微颤抖，却是说不出话。
气氛一时间尴尬起来。
林自秋点了点头，微微蜷起身子靠在江边地栏杆上。
陆承夷被撞得手一抖，章鱼小丸子差点滚了出来：“怎么……”
陈向书生无可恋地捂住脸。
林自秋猛地后撤，宛若应激一般厉声喊到：“不用！”
话未说完，他脸色骤变，搂住林自秋的腰，冲面色古怪的陈向书说：“他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他上去了。”
陈向书抬着下巴示意：“陆哥今晚定的酒店，差不多两万吧。”
想到这个可能，林自秋难受得快喘不上气来，他低笑两声：“毕竟我们鱼小丸子上。
“很快的，”陈向书随口宽慰道，“来回就二十分钟。”
陆承夷下意识地松了手，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陈向书刚打算闲扯几句，一股邪火直冲下腹，下身居然有了抬头的趋势。
“别！……”林自秋急忙伸手，想要拽住他，但陆承夷的身影转眼间就消失在人群中。
“你要不穿我的？”陈向书拉开了拉链，作势要把外套脱下。
林自秋错开视线，拽着自己的衣摆，局促地说：“我……”
“没事的，”陈向书打断了他，“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在哪？”林自秋呼吸急促，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了。
“发情期了？”陆承夷捧着他苍白却透着病态的红的脸，在得到他的点头后，便倾身吻了上去。
他猛地转身，看见熟悉的人影，便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林自秋应了一声，眼睛却盯着漆黑的江面，城市的倒影被切成无数碎片，无助地摇荡，恐慌像水草一样缠上了他的四肢。
他连忙回拨过去，在人流中艰难地穿梭。
“行，在这等我。”陆承夷跟林自秋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
“自秋……”陈向书犹豫着问，“你很冷吗？”
这边陆承夷带着人进了房间，扶他坐到了床上。
“好冰，”陆承夷反握住他的手，轻声说，“先舔舔？”
“有钱真是好啊，”陈向书嚼着章鱼小丸子，“我都要仇富了。”
“什么？”
“嗯嗯嗯，好好好。”陆承夷敷衍着，等了好半天他爸才终于挂了电话。
“在哪？我去买就行。”陆承夷问道。
“就那边，”陈向书一边比划着一边说，“一棵榕树下面，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酒精近乎侵蚀了他的理智，大脑变成一团乱麻，他颤抖地问：“你是担心我接受不了……还是担心我会用荷尔蒙去勾引他？”
“今晚有烟花秀嘛，房价暴涨。”陈向书感叹道，瞧见他的表情，顿了顿，“不是吧，陆哥又没告诉你。”
林自秋安静地摇摇头。
林自秋跟着他的视线，瞧见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拢了拢袖子，勉强笑道：“有点。”
“没关系，”陈向书笑道，“一点小洁癖，都能理解的。”
“我说错了吗，”林自秋还是笑着，眼圈却是红了，“你如果把我当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还不让陈向书说。”
陆承夷注意到他一直看着自己，神色柔软地问：“怎么不闭眼？”
“我没那么想！”
“马上到了。你回头。”
都绷紧了，咬牙切齿道。
“你以什么身份管我？”林自秋笑起来，带着几分讥讽，“房东还是炮友？”
林自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手足无措地说：“对不起，我不是……”
他扫了一眼屏幕，发现林自秋居然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我没问。”
陈向书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开，过了一会才把系在腰上的外套解了下来。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升起的慌乱。
“大概也就是二十多分钟了。”陈向书早就注意到他频频低头看时间，“放心，那么大个人总不能丢了吧。”
“你他妈！”陆承夷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将人拽了过来，酒杯被撞倒，骨碌骨碌地滚下桌，摔了一地。
两人靠着岸边的栏杆等待着，林自秋终究是按捺不住，问：“你确定二十分的就能回来吗？”
陆承夷温暖的舌尖探入，与稍显僵硬的软舌交缠着，两人鼻尖相碰，良久，他仔细啄吻着再次红润的唇。
“那么贵？！”林自秋惊得下巴差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