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陆承夷局促地说道。
“不用,我有个同事就在附近。”林知且捏了捏眉心,将包递给林自秋。
她原先想着如果林自秋还不认她,她把东西送过来,也算做到了小姨该做的事,但是幸好事情比她想象地要好得多。
在两人的目送下,她离开了。
刚关上门她就低头回复起消息,一想起刚才的画面就有些哭笑不得,难得看见她家小孩那么情绪化。
她半是喜悦半是失落,只在楼梯间里落下一声叹息。
房间里,刚在长辈面前闹完的两人一时都有些脸红。
“喂,”陆承夷干巴巴地说,“手还痛吗?”
“还有一点。”林自秋小声回应。
“我看看。”陆承夷语气软了不少。
林自秋听话地将手伸到他面前,纤细白皙的手腕处围上了一圈刺眼的红痕,显得有些可怜。
“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了,”林自秋拽住他的袖子,“我觉得没事。”
陆承夷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只听见林自秋又说道:“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
“那你去睡吧。”陆承夷拍拍他的背。
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只简单地应了一声。
林自秋回到陆承夷的房间,看着床上的两个枕头犯难。
他自认为接下来的情绪应该会稳定不少,陆承夷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本来就是为了应付错乱的发情期才睡在这,所以现在他要搬回自己房间吗?
刚刚想问的,但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
他要留下吗?
他还有理由留在这吗……?
林自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抱起枕头和水杯,低着头走出房间,就瞥见熟悉的拖鞋。
他心脏剧烈地跳了下,不可抑制地收紧了。
“你……要回去?”陆承夷的视线落到他怀里的东西上。
林自秋僵硬地盯着地面,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却是微弱地“嗯”了一声。
他会说些什么?会让自己留下吗?
“哦。”
林自秋眨眨眼,惊讶于他短暂而果断的回复,下一瞬又化为苦涩的失望。
陆承夷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嗤笑一声。
还真是用完就扔。
深夜,林自秋失眠了。
明明是熟悉的床,却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温度不对,气味不对,身旁好像过于空荡荡了。
他翻来覆去,最终坐了起来。
想着反正也睡不着,干脆看看小姨的给的包里放了什么。
他下了床,打开背包,从里面翻出一些小时候的照片、一封看不懂的信,还有一个散发着药味的包裹。
他拆开包裹,里面是结束发情期的药,还有张纸,小姨在上面写了用法的各种注意事项。
林自秋愣了一下,算了算时间,才发现还有不到一个月他的发情期就要结束了。
“报告后天出,记得来取就行。”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
“好的,”林自秋站了起来,“谢谢医生。”
“不客气,”医生转了下身子,看向电脑,“麻烦帮我叫下一号病人。”
林自秋退出检查室,叫了号。
他大致跟小姨说了一些之前异常的发情频率,小姨就火速帮他约了一个专家号,说什么也要他去看看,哪怕医生在隔壁市。
这时手机弹出一条新的短信,里面是温洺的邀请,今晚去ktv玩。
林自秋本想拒绝,但突然想到陆承夷也会去,便答应了。
他跟陆承夷的关系好像又退回了之前互不理睬的模样。
陆承夷不再乱发脾气,甚至对他称得上客气。宛如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或者说是真正的房东和租客。
刚开始还他觉得新奇,后面只剩下了不安和惘然。
应该是最近他的发情期一直没有出现,双方又都在期末周赶进度,能有机会谈谈就好了。
林自秋垂下眼,这样想着。
ktv里,五彩斑斓的灯光不断变化闪烁,参杂着交谈声、嬉笑声的音乐回荡在包厢里,几个男女正在鬼哭狼嚎似的唱着歌。
林自秋微蹙着眉,有些不适应这样嘈杂的环境。
幸好他回得还算早,不用像给长辈表演才艺似的献曲一首,跟人打了个招呼后,就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安静地窝下来。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坐在中间的一对情侣上,是许久未见的温洺,旁边的无疑是他的女朋友。
此刻他出乎意料的平静,或许是早就有了准备,他想。
但接下来,ktv沉重的门被两个男人推开,将这个封闭的空间破开了一道口子,林自秋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但陆承夷只是平淡地扫了他一眼,便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