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边,”陈向书一边比划着一边说,“一棵榕树下面,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林自秋应了一声,眼睛却盯着漆黑的江面,城市的倒影被切成无数碎片,无助地摇荡,恐慌像水草一样缠上了他的四肢。
气氛一时间尴尬起来。
“……我没问。”
“别!……”林自秋急忙伸手,想要拽住他,但陆承夷的身影转眼间就消失在人群中。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升起的慌乱。
他扫了一眼屏幕,发现林自秋居然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什么?”
“没关系,”陈向书笑道,“一点小洁癖,都能理解的。”
“今晚有烟花秀嘛,房价暴涨。”陈向书感叹道,瞧见他的表情,顿了顿,“不是吧,陆哥又没告诉你。”
他连忙回拨过去,在人流中艰难地穿梭。
“自秋……”陈向书犹豫着问,“你很冷吗?”
林自秋死死抓着陆承夷的手,浑身肌肉紧绷,嘴唇微微颤抖,却是说不出话。
他怎么跟个变态似的,随便在路边也能硬?!
“……很多。”林自秋闭上眼,一张张面目狰狞地脸挤进他的脑海,几乎让他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他猛地转身,看见熟悉的人影,便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两人靠着岸边的栏杆等待着,林自秋终究是按捺不住,问:“你确定二十分的就能回来吗?”
林自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手足无措地说:“对不起,我不是……”
陆承夷掐着他的脸,强行将他的头掰过来:“睁眼。”
陆承夷被撞得手一抖,章鱼小丸子差点滚了出来:“怎么……”
“大概也就是二十多分钟了。”陈向书早就注意到他频频低头看时间,“放心,那么大个人总不能丢了吧。”
“不要……”林自秋疯狂地摇着头,对快感的恐惧让他彻底服软,“我、我说……”
“你在哪?”林自秋呼吸急促,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了。
“有钱真是好啊,”陈向书嚼着章鱼小丸子,“我都要仇富了。”
林自秋抗拒地摆着头,妄图挣脱他,但完全拗不过他。
射在里面,让它跳一晚上怎么样?”
林自秋点了点头,微微蜷起身子靠在江边地栏杆上。
林自秋喘着气,声线微微发抖:“我害怕……变成怪物。”
他惊愕地瞪着眼,又狼狈地扭过头——面前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陆承夷微愣:“什么?”
“你要不穿我的?”陈向书拉开了拉链,作势要把外套脱下。
“谁说的?”陆承夷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马上到了。你回头。”
“很快的,”陈向书随口宽慰道,“来回就二十分钟。”
林自秋错开视线,拽着自己的衣摆,局促地说:“我……”
“一个淫荡的、半人半狐的怪物。”林自秋别过脸,睫羽微颤。
话未说完,他脸色骤变,搂住林自秋的腰,冲面色古怪的陈向书说:“他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他上去了。”
林自秋猛地后撤,宛若应激一般厉声喊到:“不用!”
这边陆承夷带着人进了房间,扶他坐到了床上。
陈向书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开,过了一会才把系在腰上的外套解了下来。
“不了。”林自秋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行,在这等我。”陆承夷跟林自秋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
“没事的,”陈向书打断了他,“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在哪?我去买就行。”陆承夷问道。
“发情期了?”陆承夷捧着他苍白却透着病态的红的脸,在得到他的点头后,便倾身吻了上去。
体内的跳蛋又震了起来,他抖着身体,耳边传来陆承夷阴沉的声音:“睁眼,别让我说鱼小丸子上。
“嗯嗯嗯,好好好。”陆承夷敷衍着,等了好半天他爸才终于挂了电话。
陈向书生无可恋地捂住脸。
林自秋跟着他的视线,瞧见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拢了拢袖子,勉强笑道:“有点。”
陆承夷温暖的舌尖探入,与稍显僵硬的软舌交缠着,两人鼻尖相碰,良久,他仔细啄吻着再次红润的唇。
“那么贵?!”林自秋惊得下巴差点掉了。
陈向书笑笑,把仅剩的丸子递给他:“尝一下?还挺好吃的。”
陆承夷停下动作,关掉跳蛋,就这么看着他。
陈向书抬着下巴示意:“陆哥今晚定的酒店,差不多两万吧。”
忽地被抱了起来,他睁开眼,发现陆承夷把他挪到了床下,像是小孩把尿一般,让他双腿大张着,从后面肏着他。
陈向书刚打算闲扯几句,一股邪火直冲下腹,下身居然有了抬头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