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夏倾月转了转银戒,刚好转到刻印在外圈的一组字母,看清后,略显慌忙地转了回去。“躲什么呐!”荀瑶牵起夏倾月的手,在天花板散发白光的加持下,那枚银戒外圈印着的字母分外明晰、错落有致。荀瑶不懂上面写的字母是什么意思,“月宝,这看着不像英文啊,哪国的语言?”“意大利语。”“哇哦,弟弟有心了。什么意思?”夏倾月不太好意思说,因为……荀瑶最了解好姐妹的性格,看她双颊微红的神色就知道这句意大利语肯定不简单,吃狗粮就吃狗粮,以前他们假装情侣的时候又不是没吃过,她别提多高兴了。“什么嘛什么嘛?”荀瑶双手抱拳,憧憬地眨眼。“瑶瑶,你的手……”担心针管倒流回血,夏倾月让她把手放下来。“别想转移话题哈。”“……”这组英文字母,是意大利语。—— ia na。——我的月亮。“啊啊啊啊啊……!”荀瑶一尖声,夏倾月慌乱捂住了她的嘴,眼神示意这是在医院,不要大声喧哗。前者会意,点头如捣蒜,另一只手比了个‘ok’的手势,不忘偷笑了几声。缓了缓情绪,荀瑶恨铁不成钢,刻意控制着音量“数落”夏倾月:“月月啊!弟弟都这样追你了,你还不心动?!又是给你买衣服,又是送戒指的。以前上学的时候你不想谈恋爱就算了,现在工作了还不找个男朋友吗?更何况,是弟弟在追你啊,你看看上哪里能找到像江辞这么又帅、又多金,还对你格外忠心的男人!别再犹豫了我的宝!”“瑶瑶,我明白你的意思。”荀瑶说的一大段话,夏倾月都懂:“只是,我和阿辞的感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我只当他是我的弟弟。当我知道他喜欢我、对我告了白,这期间,我在试着慢慢分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以爱情为基础的感情,这么重要,怎么是上一秒在告白,下一秒就会分清的呢?她和江辞相伴了太多年,太多事,和别人不一样。……回到家,房子里厨房那边的灯源亮着。夏倾月并不意外,她知道江辞在这里。丢掉了一身疲惫,夏倾月换好棉拖走过玄关,两边的墙壁渐渐退出了她的视野,目光尽头,江辞站在厨房的理台前,正端着做好的饭菜走到餐厅。“回来了?”他倒是很自然,就像在自己家里。“嗯。”夏倾月应了声,跟着江辞回返的步子进了厨房,“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都弄好了,就等着姐姐回来。”会做饭的男人,认真起来,好像确实很帅。念此,夏倾月竟有点悔,没能看到江辞做饭的样子。今天,从相亲结束,再到散步、乐队听歌,之后,夏倾月又去了医院陪荀瑶,三个小时没吃任何东西。江辞也了解事态,所以才会问夏倾月要她家的密码,早早地回来给她做饭吃。一顿晚餐结束,夏倾月想偷懒,吃完饭踩着小碎步跑到了客厅,洗碗的工作就交给了江辞。等他收拾好厨房,再回到客厅看夏倾月的时候,她的身子骨软软地靠坐在沙发上,暖灯折射而落的光束欹斜,晕在她之身,剪成一片柔和淡影。她在黯淡外,光影里,不可方物,宛若希腊美神。担心吵醒夏倾月,江辞轻坐在她身边,刻意把控着距离,没有离她太近,他怕他会忍不住亲她。不行,不能趁人之危。大抵是夏倾月侧头的动作稍偏,她耳边的头发受引重力落了下来,半遮住了她的脸。江辞的心暂停一记,抬手帮她将那缕散落的头发重新挽回耳后。控制不住地,又近了几分距离,他观察到——她的长睫很漂亮,很薄,也很密,像一折Jing致迤逦的细绒羽扇。她身上的气息也很好闻,浅淡的花香味道。“夏倾月。”他轻轻地叫她的名字,知道她现在听不到外界的一切任何声音,可他还是想叫她:“你有没有……喜欢我一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谈恋爱?”她睡得熟,听闻声响的起伏只当是在梦境,不适应,轻蹙着细眉浅“嗯”了一声,似乎在表达不满。停了话,江辞叹声,对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揽过她的薄背,他把她抱在了怀里,走到她的卧室将人缓缓放在床上。想为她盖好被子,她却攀着他不放开了。江辞蹲下了身,为了让她姿势更舒服单膝跪在地上,他一手托着夏倾月的背,一手后探过去圈住她的手腕,喉结因声线的发音滚了两下,也有些低,在哄她:“听话。”夏倾月微动了动,借着支撑点向前移了些许,鼻翼似有若无地点过了他的颈侧,蹭了蹭。乞求似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好。江辞关上房门之际,门板闭合,离开了。
也在这时,夏倾月翻了个身,双手错落搭在枕边,出声浅浅:“……江辞。”他的名字好似给了她慰藉,她笑了笑,轻柔喟叹:“绿茶小狗……”两秒后,又是一句呓语:“……我的。” 炽烈夏倾月做了一个梦。不, 准确地说,应该可以定义成两个独立的梦,时间区域不同, 一个是小时候, 一个是长大后的现在。?”这时候的夏倾月留了长长的头发,盖过肩膀,耳边没有任何发夹耳饰,清纯得像月亮。“真的要保护我嘛?”她主动伸出手,长睫眨了眨:“阿辞要说话算话,我们盖章。”“当然是真的。”两个小团子盖了章,江辞开心地笑了笑,笑容格外治愈:“姐姐是公主,是最漂亮最漂亮的公主。”两位母亲都笑了,盛蓁顺势提了一下,开玩笑地跟苏若霓商量,“倒是挺有缘分,月月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