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指了指小老虎“它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期一振的神色暗淡了一瞬，但很快他又笑着说。“没关系，我等下去看看他。乱怎么样了？”
“乱……乱他……”五虎退想到从乱房间传出来的叫声，白嫩的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支支吾吾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乖巧点头jpg
五虎退被顾锦说得眼泪汪汪，像是赴死一样挪动脚步，在顾锦几步远的地方松开了手，小老虎们争先恐后朝过顾锦扑去，拿鼻子嗅，拿头拱，拿爪子翻动顾锦的衣服跟手指，想要找出那几颗香喷喷的灵力果子。
五虎退抱起小老虎们后退几步，直接退到了墙角，小老虎们在他的怀里相互推搡着，有一只安抚地舔了舔他的脸颊。
五虎退还是听从了一期一振的安排，先接受灵力的补充。
神秘，矜贵，深不可测。
哇哦。
五虎退打量着这个男人，墨色的眼瞳带着清浅的笑意，穿着一身最为普通常见的白色狩衣，已经沾上了不少灰尘泥土，黑色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等等，他在笑?
“五虎退，我愿意把灵力喂给你的老虎们，是因为我喜欢他们。可是我为什么要把我的灵力给一期一振他们呢？”顾锦收了笑意，敛去之前逗弄老虎们特意展示出来的温柔，墨色的眸在昏暗中显得晦暗不明。
前田藤四郎，粟田口的小短刀。
五虎退这才发现顾锦身上的狩衣在各种细节处都有幽光若隐若现，这种特殊光泽面料低调地暗示着衣服本身的昂贵品质。仅仅是坐着，就给他体会到原来主人暴跳如雷也从未给与过他的压迫感。
五只老虎感受到了主人的紧张，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冲着顾锦露出獠牙。
五虎退：！！！
顾锦仰起头让五虎退看到他脖子上的伤痕。
顾锦一边安静的吃瓜，等着他们讨论出个先后，一边让藤蔓四处散去，打探一下情报。
“因为一期一振拿刀指着我吗
“您给我的足够多了”五虎退坚定地拦着他的老虎，又一次重复了他的话。“一期哥、前田、乱比我更需要您的灵力。”
从藤蔓上传过来的是属于人类的，深埋已久的，腐烂血肉，它们在这个营地的每一个角落，支离破碎。
“……而这只是因为你不肯让我摸一摸你的小老虎。”顾锦语气暗含谴责，好像这已经是注定的结果了。
看着顾锦还要再拿果子逗弄一番小老虎，五虎退后两步，又一次拦住了老虎们。他说“谢谢您，我可以了，一期哥还需要灵力，前田也是，还有乱。”
五虎退：???
其实这些果子都是藤蔓结的果。藤蔓是顾锦的伴生物，以他的灵力为食，能结出含灵力的果子也是很合理的吧。
看来全部都猜中了。
五虎退看起来比顾锦还要紧张得多。
五虎退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甚至忘记了害怕，他眼睛亮晶晶的，又凑上前了几步。
你怎么笑得出来的?
“那也得先给前田，前田……今天也不是很开心。”
一期一振要去另外两个隔间，临走，他背对五虎退，看着顾锦的眼睛，面对弟弟的温和全部褪去，“不要想着逃跑，不要想着呼救，外面的刀剑对待人类可没有我这么友好。”
“五虎退，你知道灵力是需要审神者主动外放才行的吧。就是说，你不让我开心，我就释放不出灵力哦。”顾锦换了一个更为轻松的坐姿。“你也不想，你的一期哥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灵力补充而在战场上……碎刀吧。”
顾锦笑了
“别担心。”一期一振收了太刀，半蹲下来摸了摸五虎退的头，暗金色的眸子眯起，笑容温和。“我还有其他的办法。”
小老虎们可不管这么多，他们亲昵地凑上去拿舌头舔弄果子和顾锦的手掌。他们是灵力的化身，在辨别善恶方面有着出人意料的直觉。
昏暗的房间里剩下顾锦跟五虎退。
，一期哥，我整天待在这里，没有什么需要用到灵力的地方。”他抬头看着一期一振，露出了软软的笑容“一期哥要外出寻找物资呢！一期哥用吧。”
五虎退却依然很警惕地望着他，小老虎们倒是按捺不住了。他们的皮毛虽然柔顺却没有光泽，虽然警惕却没有活力，都是灵力不足的表现。他们在五虎退的怀里扭动着，想要出去吃掉果子。
真的很像吹胡子瞪眼的小猫咪……
顾锦像变魔术一样，先是向老虎们展示了他空空如也的两只手掌，然后手腕一转，指尖就夹着一个黄色的果子，再一翻转就变成了三个，他双手合十，打开就有十个果子躺在他的手心。
顾锦背靠着墙壁，左手搭在曲起的腿上，右手向上摊开，“五虎退，我想摸一摸你的老虎。”
顾锦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几颗小果子，五颜六色的，晶莹饱满，带着灵力的韵调，他将果子放在手里抛了抛，看着五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