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保留地拥有着彼此。
李承泽天生傲骨,即使在床榻上也是如此。
被范闲折腾的狠了,也只是咬唇喘息,不肯叫出声。
范闲折腾他,他就狠狠抓在范闲背上,一定要在范闲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殿下,刚刚臣背的诗,你还记得吗?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殿下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正在承受谁的恩泽……”
“啊嗯……”
范闲每说一句,就用力顶一下,李承泽受不住,一口咬在范闲肩膀上。
这点力道对范闲来说,跟猫抓没什么两样,他深顶几下,就撞的李承泽松开口,猩红着眼咬唇喘息。
“殿下,你的声音很好听,叫出来给我听好不好?”
“求我……”
李承泽从来都不肯吃亏,哪怕是在这种时候,也要和范闲争个高低。
“求你了,殿下,求你了~”
“嗯……哈啊~”
范闲软着声音撒娇,说一句顶一下,李承泽刺激更甚,终是攀着范闲的肩膀,叫出声音。
“原来殿下喜欢我撒娇?”
范闲得了乐趣,不停撒娇诱哄着李承泽说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殿下,求你了,再来一次好不好?”
夜还长,情人的窃窃私语令月亮都羞红了脸悄悄隐没进云层中去。
“必安,把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全扔了去,扔的远远的,等等,烧了,全烧了!尤其是毛笔,烧干净点!”
“殿下,早起就不要发这么大火了,伤身。”
范闲蹲坐在秋千旁,一手搁在李承泽腰间,慢条斯理地按揉着。
李承泽抬脚踹在范闲肩头,却被范闲扣住脚踝,偏头吻在那颗红痣上。
“必安。”
李承泽声音幽幽,谢必安的剑应声而至,搭在范闲脖颈上。
“哎,快剑,不至于啊,我和殿下两情相悦,你可不能棒打鸳鸯啊。”
李承泽抬起另一只脚,作势要去堵范闲的嘴。
范闲趁机在李承泽脚背落下一吻,而后赶在谢必安剑峰落下之前,翻身逃窜至院中。
谢必安紧追而至,和范闲在院中交手。
范闲如今只是九品,自然敌不过谢必安这个九品上高手。
没过几招就开始被谢必安单方面殴打。
“等等,快剑,招招致命,你是想我死吗?”
“轻薄殿下,你该死!”
“你没发现殿下也乐在其中吗?再说了,明明是殿下主动奖励我的……”
“殿下,你说句话呀殿下!”
范闲抱头逃窜,谢必安提剑追赶,李承泽侧躺在秋千上,看着范闲的狼狈样,慢慢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心情好的甚至多吃了两串葡萄。
范闲是在入夜之后,被谢必安丢出二皇子府的。
“殿下说了,以后范闲与狗,禁止入府。”
丢下这句话,谢必安利落地关门,甚至还命人牵来几条猎犬拴在李承泽房外,把李承泽的房间保护的滴水不漏。
这边范闲跌跌撞撞回到范府,一进门就看见有个黑衣人坐在自己房间。
“叔?”
范闲穿到这个世界以来,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身边少了什么。
现在一看到五竹,范闲才恍然大悟,可不就是一直没见到五竹嘛!
“你收拾东西,到苍山小住一段时间。”
五竹的语气不容置喙,范闲也适时想起,上一世,就是五竹带着自己去苍山找的巴雷特子弹。
最后,那三颗巴雷特子弹,一颗给了燕小乙、两颗给了庆帝。
事不宜迟,为了早日干掉庆帝,实现出入二皇子府自由,范闲当即收拾了行李跟着五竹出发。
临走前,范闲还给李承泽留了信,托范若若交给李承泽。
范若若虽不解哥哥为什么会给二皇子留信,但是哥哥吩咐的事情,她定是要全力以赴的。
范闲连夜跟着五竹出发前往苍山的消息,到底还是没有瞒得过庆帝。
“你说,他跟老五一起去苍山干什么?”
“小姐曾在苍山住过一段时间,孩子受了委屈,自然会想娘,去看看也无可厚非。”
“你的意思是朕委屈了他?”
陈萍萍坐在轮椅上,眼观鼻鼻观心,缄口不语。
“罢了,范闲出使北齐归来,朕还未来得及封赏,传旨,范闲出使北齐有功,加封一等男爵。”
庆帝挥挥手,示意陈萍萍退下。
陈萍萍告退,自己推着轮椅往外走,身后,庆帝举弓搭箭,箭尖直指陈萍萍后心。
“咻!”
陈萍萍摇摇晃晃推着轮椅出了殿,庆帝手中的箭才离弦飞出,死死钉在殿中摆放的那副盔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