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栋楼之外的另一栋公寓里，他的老板皱着眉，对着电脑屏幕，射得满手都是、弄得到处一片狼藉。
方凌峰关掉直播之后，脱掉面具、趴在床边喘了一会儿，然后把身上的丝袜、绑带束腰、蕾丝手套全都脱下来，拿湿纸巾擦了擦腿间，爬到了床上。
床头是一件皱巴巴的黑色男款的礼服外套。他把脸埋进外套里，深吸了一口穆逸民的alpha味。
好像味道比刚偷回来的时候淡了些。他蜷缩在床上，裹紧被子、又吸了几口。
真好闻。
穆逸民知道他的直播账号。他还会看他直播吗？方凌峰发现，他最近几次直播都特别投入，自己弄得很有感觉，高潮特别强烈。
他一直都希望穆逸民正在看他。一想到他老板可能正在看，他就很容易喷水。
方凌峰抱着那件衣服，很快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之后的日子仍然是照常搬砖。方凌峰在穿衣上会花些小心思，腰收得紧一点，屁股衬得翘一点——他从前买上班的衣服，都是反其道而行之的。什么看不出身材买什么穿。
现在不一样了。他抛弃了宽宽大大的版型，专门买质量好的，带点小闷骚的。
“小方——是不是谈恋爱啦？”有一次许昭在走廊看见他，凑近他身旁问。
“啊哈哈？没有啊，没有”，方凌峰笑着说，“哪有时间谈啦。”
许昭讳莫如深地笑，“最近穿衣品味都变了喔。不过很好看。”
方凌峰眯起眼笑，“谢谢小昭姐。你今天高跟鞋好好看噢！”
许昭眨了眨眼，“是吧！renécaovil！”说完一阵风似地又离开了。
方凌峰走回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穆逸民在走廊另一头看着他，心里有些跳。穆逸民应该是都听见了。
方凌峰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是有用的。有时在楼下抽烟遇见穆逸民，他能感觉到穆逸民偶尔扫过他腰线的眼神。
“穆律，借个火”，他有一天专门带了一个坏掉的打火机，凑到了穆逸民跟前。
穆逸民看了他一眼，把火给他点上。他又凑近了一点。
“谢谢穆律”。他很快退开。
穆逸民吐了口烟，”仲裁立场声明写得不错。下个月北川的仲裁，跟我一起去吧。”
方凌峰心跳加速，“好的”，他顿了顿，“谢谢！”
穆逸民笑了笑，“第一次出差吧？”
方凌峰点点头。
“我如果没空就是林律去。总之第一次参加仲裁，加油。”穆逸民掐灭了烟头。
方凌峰顿时有些失望，“好的。”
方凌峰从那天起，每天都盼着和老板出差。结果居然真的被他盼到了——不是穆逸民没空，而是林律脱不开身，只好穆逸民百忙之中还要抽空去。
可惜方凌峰想象当中的独处时间并没有多少。两人坐的不是同一班飞机，连酒店的房间都不是挨着的。当天仲裁结束之后，穆逸民就应酬去了，方凌峰一个人回到酒店，一边吃外卖一边打开电脑干活。
到了晚上十一点，他突然觉得很想喝奶茶。打开外卖app的时候，他想过要不要问问穆逸民要不要？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下楼拿完奶茶，穿着拖鞋进了电梯。电梯门快关上时，突然被人拉开。
穆逸民跌跌撞撞地进来，一身浓重酒气，站不稳地扶住电梯的扶手。
“穆律师？”方凌峰忙上去扶。
穆逸民看起来有些难受，强撑着才能站起来，皱着眉头忍着干呕，看见他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这么晚”，穆逸民看了看他手里的奶茶，“没我的份吗？”
方凌峰呆呆地看着他，把奶茶往他眼前一递，“给你。”
穆逸民抬头看他一眼，突然低下头干呕，手里捏着一团纸巾捂住嘴。
“穆律，我送你去房间里。你住哪间？”方凌峰扶住他胳膊。
穆逸民摆摆手。电梯停在了他们住的那层，穆逸民强撑着往外走。
方凌峰还是跟了上去，扶住他胳膊。穆逸民走到房间门口，撑着门边，低头、把额头抵在门框上。
“没事”，他声音里都透着难受，“你回去吧。早点睡，明天还有一天。”
方凌峰没说话，把他手上的房卡接过去，刷开了房间门。
穆逸民立刻跑到洗手间，对着洗手台弯腰、干呕了一阵。方凌峰上前顺了顺他的背，被穆逸民挥手挡开。穆逸民用刷牙的杯子接了杯自来水，连着灌了几杯，然后弯腰吐了一阵，吐出来一堆深紫色的液体。
原来是喝红酒喝成这样，方凌峰奇怪地想。他没吃东西吗？
穆逸民吐完，用漱口水漱了一阵，又接了点自来水喝。
”穆律，有矿泉水，这里。“方凌峰把拧开点矿泉水给他，穆逸民看了他一眼，接过来。
穆逸民靠着床头半躺下，仰头喝完了半瓶水。方凌峰赶紧又打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