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和玫瑰花瓣,洒在高速公路上,魏政宇无力的倒在一片鲜红之中,只有手里紧紧握着一只红se丝绒盒子
《正文》
一星期前,我刚从这充满臭消毒水味的医院里醒来,当时我已经昏迷了半个月。醒来时,只看见身边围满了一圈人,老的、少的、小的都有,共同点是每个人都紧皱着眉头,眼带泪光的盯着我看,可我只觉得莫名其妙,因为这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
当中一个身穿名贵套装的中年贵妇叫了我一声:政宇啊!然後就朝着我扑了过来,我吓了一跳想逃下床,才发现双脚都被打了石膏完全动弹不得,在惊恐之中手无缚j之力的任这贵妇吃我豆腐、抱我、捏我脸、还亲我脸颊。
我听见有人叫我儿子,有人叫我哥,有人叫我总经理,还有人叫我少爷。
他们说我像被人按了停止键一样,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睁着双眼,惊恐地盯着他们,像中邪一样。过了好几分钟,当抱着我的那名中年贵妇开始放声呼唤医生来检查我的时候,我才猛然惊醒。
我不认得眼前的任何一个人,无论是他们跟我的关系或是名字。我身上痛得厉害,垂头看见脚上打了厚重的石膏,但发生了什麽事我脑里一片浑沌。
我失忆了吗?自己脑中对眼前一切的认知,让我对当前状况下了这个判断。
「你们是谁?」
话一出口,被按下停止键的换成了他们。他们瞪大着眼睛看我,头上彷佛一片乌鸦群飞过,气氛冷到冰点。
「你什麽都想不起来吗?」第一个恢复神智的是一个穿着妖yan的美nv,她凑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说。
她一下靠得太近,身上的香水味呛得我皱起了鼻子,我出手推开她,「我是真的什麽也想不起来。」
「连你妈你爸你也想不起来?」中年贵妇,不,我妈眼眶泛红,指着她旁边一个脸部瘫痪无表情,但应该是我爸的人,眼看要泪洒病房。
我好怕她大哭,我已经全身上下隐隐发疼,无法再承受这种心灵碾压。
可想不起来这种事情也骗不了人,於是我只好咬着牙摇摇头。
我妈瞬间泪ye盈满眼眶,往我床前一扑右是一阵嚎啕大哭,然後床前这些人就像骨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哭闹起来,好几个人抓着我床沿哭,还有人躲在病房角落里掩面偷哭,哭到後来还跑出了病房,是在演民初剧吗?
当然也有人像我爸一样只是狂叹气,怨天怨地。而那个妖yan美nv开始批哩啪拉的碎碎念,念我开车快不小心,她旁边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则是唯一一个幸灾乐祸在笑的。
然後我就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个星期。
《待续》
「你,叫魏政宇,记得吗?」
「你说了,我就记得了。」
「来,跟我念一次,魏~政~宇~」
「不要。」
「念一次嘛,魏~政~宇~」
「……」
「念念看啊,魏~政…」
「我说我记得!」我终於忍不住吼出声,「我是失忆,不是失智!」
h建成愣了一下,然後撇撇嘴,佯装失落样:「这麽凶…」
「总经理您就忍忍他吧,好歹也是伤到脑袋,他会担心你智力下降也是合情合理。」一个打扮妖yan又一身名牌洋装的nv人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这位妖物叫做蒋芮安,每次走进病房,都旁若无人的坐到我床上翘着脚,我赶她下床她从来没理过我,像现在,虽然称呼我为「您」,语气却也完全不客气。
「你们也该回去上班了吧?不是说我很重用你们?我不在你们不是应该特别忙吗?」我怒意未消的说。
「你重用我们,是因为我们什麽事情都帮你ga0定啦,」h建成贼笑,「哪里还需要总经理来c心。」
我挑起眉头,居然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上司讲话,看来我真的跟他挺熟的。
「对了,有个问题我还想问你。」蒋芮安在这病房里待得挺自在,就自己坐到我床边了。
「什麽问题?」我问。
蒋芮安贼笑了一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黑se的丝绒盒子,看起来质感很好,里头装着的首饰肯定不便宜。她用指头撬开那盒子,盒子自动弹了开,亮出一个白晃晃的钻戒,好大一颗,起码两克拉以上,那钻石的光芒在这病房里的白光下,更是闪得人发晕。
h建成在一旁都吓傻了:「蒋芮安!你这是什麽意思啊?他人都失忆了,你确定要趁现在攀权附贵吗?」
蒋芮安侧过头,白了h建成一眼。
「闭嘴。」她说完,又回过头来看着我,手里拿着那个钻戒盒子在我眼前左右摇晃,然後那张脸慢慢凑近,眼神像是要b供一样y狠,「这个钻戒,是我前几天去警察局领现场物品的时候拿到的,是你发生车祸的时候带在身上的东西。警察说你当时紧紧抓着它不放,直到送医院,护士掰开你的手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