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该回房歇息了。”卡洛琳娜满面红光地领着两个侍从,在贝基尔的身边站定。
临近破晓,皇宫的宴会都没有了能庆贺的对象,贵族们亦有些兴致缺缺,眼神迷离地坐着,等待侍从取来汽车或飞船的钥匙。
贝基尔咬着一颗橄榄,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人。麦文陪他坐了一会儿,在洛里亚小姐重新登台的时候珊珊退去,仍旧谦卑地和格里高利及其他近卫官站在一起,几人皆神情倦怠,笑着互相轻声呢喃,等待皇储疲倦后,他们也好早些休息。
灯火通明的宴会厅中,卡洛琳娜俨然是最清醒的那一个,她牵起裙摆,半跪着将水杯举起,为皇储献上薄荷水。
“马木提家的女人,我拒绝你。”贝基尔神色厌烦地摇头,将手撑在座椅靠背上,期盼着近卫官能扶他一把。
“陛下,我扶着您。”格里高利见状,伸出右手抓着贝基尔的肩膀,很轻易地将他扶了起来。卡洛琳娜见状,沉默着将水杯还给身后的侍从,几人都退到近卫官的身后,跟随着一同离去。
皇储的寝宫中,格里高利将贝基尔扶着,屋里的侍从走上前,将他的华服一一褪去,想要为他更换睡衣。
“我的荣幸。”卡洛琳娜殷切走上前,从侍卫手中夺过太子睡袍,笑yinyin地替他换上。格里高利顺势退下,头也不回地从大门踏了出去。
格里高利眉头紧皱,胡乱地扯开自己的衣袖,今日的一切都让他很不满,仅仅是一天,万恶皇室对他的霸凌已经让他难以忍受了。格里高利快步走着,随意地对着一个向他脱帽致敬的金发男人点头回礼,却发现那人就是艾利亚斯,不免止住了脚步。
“格里,好久不见,你有空和我聊聊吗?”艾利亚斯笑着抓住了他的右手,怪异的触感让他皱眉。格里高利收回手,两人十分尴尬地对视了片刻。
“格里,让我进你的卧室,我们好好聊聊。”艾利亚斯走上前一步,说道。他上下扫视着格里高利,好似在看此人与早上时有什么不同。
格里高利迷茫地盯着他看,笑着问:“我有什么卧室呢?”
“你仍在生气,格里,但你在这里,穿着和我一样的近卫官制服,你不该生气的,我们都一样。”艾利亚斯笑了笑,抓着格里高利的右手,将那一只手套也取了下来,看见一只亮银色无喷漆的机械义肢。流动的金属微弱地发出声响,像是蟒蛇爬过墙壁,低沉神秘。
艾利亚斯捏了一把他的手掌,顺势攀上格里高利的手臂,一直摸到肩膀,才真切地感受到rou体的柔软。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艾利亚斯呼吸急促地凑上前,抱住格里高利的腰,神情是难得的关切。格里高利抬眸看着他,从他眼睛里瞥见了满眼戒备的自己。
“与你有什么关系。”格里高利能感到艾利亚斯想亲吻他,便转过了头,艾利亚斯的嘴唇贴在了他的侧脸上。
“好吧,与我无关,我只是恳求你怜悯我,我渴望您的爱抚,我想,您也是一样,为了健康,为了快乐,请喝下我为您献上的美酒吧。”艾利亚斯激动地将格里高利抵在墙上,亢奋地抓着他的脸亲吻,两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酸麻的刺激让格里高利放松了警惕,他不记得自己是皇储的近卫官,原不该和不相干的人走得太近。
“格里,我们谈谈过去的事,我们在学院里的快乐。”艾利亚斯按揉着格里高利的发根,轻巧地避开他的铁臂,在他的腰腹上摩挲,两人形制相似的制服贴在一处,艾利亚斯熟练地抵着格里高利的下体,笑着看他逐渐融化了寒冰的温柔神情。
“艾利,你……”
格里高利话未说尽,又被艾利亚斯揽着亲吻,他的脸很红,情热染上他的眉眼,格里高利笑着抓住了艾利亚斯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手臂,吐出一口浊气,断断续续地笑道,“艾利亚斯,你要cao我?”
艾利亚斯挑眉,并不说什么,他轻柔地吻着格里高利的手背,用舌尖舔着他的指关节。格里高利笑着转过手,捏着他粉嫩的舌尖,笑道,“艾利亚斯,你从前就不说这么rou麻的话,现在更不会对我说了。”
格里高利在他的唇瓣上用力按揉了一把后便放了手,他笑着摇头,转身便要离开。艾利亚斯沉默了片刻,迈步拦住了他。
“格里,我想上你,我恳求你允许我,我的身体已经不听我使唤了,它只为你硬,你不肯脱下裤子,我只能一辈子阳痿了。”艾利亚斯红着脸追上去,在格里高利的耳边呢喃不止,他粗喘得好像就要昏过去了,格里高利笑着看他,任他牵着手,一步步地往自己的卧室去了。
格里高利没有被安排在那间着名的皇储情人专用寝室里,但也离皇储不远,距离众星捧月的贝基尔一条长廊外,格里高利用钥匙打开了安排给他的卧室。他转过头,问道:“你不愿意让公主知道你今晚做了什么,对吗?”
“我今晚本就无事。”艾利亚斯四下张望,推搡着格里高利进了屋。关门后,他从背后揽着格里高利,急切地亲吻他的后颈。
格里高利的衬衣松散地解开,一只苍白的手